三日后,于瑞的休息假期撤销,于瑞就算不出任务,也要去妖禁司总部干坐着。
总之,他来之不易的好时光,彻底结束了。
于瑞闲的没事干,就去找同样闲的没事干的敦宇杰。
“听说你最近和陆谦走的挺近啊!”
敦宇杰也是个闲得没事干的,兴致勃勃的好奇讯问。
于瑞坐在敦宇杰对面,身子窝在椅中,正低着头,看着自己右手转着毛笔的灵活度。
这是他这段时间训练右手的新习惯,闲时,右手总要拿个东西在手指转着,练习灵活度。
虽然不能回到以前,但还是不能放弃。
听到敦宇杰的话,于瑞无奈的看向他,好笑:“好歹是我未来的妹夫,走的近也不奇怪吧!”
顿了顿,于瑞正起身子,又趴到敦宇杰桌案,继续道:“再说了,不是你说要多观察观察吗,我和他话题聊的开,当然走的近了。”
说完,于瑞无所谓的耸肩。
敦宇杰:……
“行,你和他待了这么多天,你观察到什么?”
敦宇杰退而求其次,懒洋洋的靠在椅背上,挑眉盘问。
于瑞撇了他一眼,又低下眸眼,表情十分不满,且还有些小气恼。
敦宇杰一看就知道他这脾气上来代表着啥,摇了摇头,从怀里抽出一张银票,拍到了桌上。
于瑞立马露出笑,收起那银票,巧言令色的汇报:“陆谦这个人吧,对每个人都是一副彬彬有礼的模样,脾气性格也稳重温和,和人说话也不露怯,侃侃而谈,人情世故处理的也极好。”
敦宇杰听的一阵好笑,问:
“然后呢?”
于瑞默默伸手,还向敦宇杰勾了勾手指,笑的十分狡黠。
敦宇杰眯眸,无言以对的瞅着于瑞,面色不满的又抽了一张银票拍到于瑞手里。
于瑞心满意足的揣怀里,笑道:“而且我发现他还是个画艺精湛,且剑术高超的家伙,画的画那是栩栩如生,舞的剑 更是剑光如虹、剑气纵横。”
于瑞说着,双指并齐,似剑身般在空中舞了几式,夸的传乎其神。
“是个能文能武的天纵奇才。”
于瑞哼笑一声,挑眉感叹道:“从未见过你,夸过一个人。″
“怎的,光是优点,就没缺点?”
“缺点?”,于瑞仰着头思索许久,最终摇了摇头,得出结论:“还真找不出比他还优秀的妋夫了。”
敦宇杰恨铁不成钢,抬手指了指于瑞,一脸嫌弃。
于瑞不恼,这回反到他好奇起来,又一次趴回桌案上,两眼闪闪的问:“怎么优秀的男人,你还不满意当你女婿啊,有金大腿你还不抱?”
“还是说,你顾忌他是崔院的侄儿?”
敦宇杰一时无言,无奈的看向于瑞。
于瑞双手撑着脸瞅他,嘟了嘟唇,眸里笑意满满。
俩人不同心情的互相对视着,气氛沉静。
过了许久,敦宇杰伸手揉着额角,操心道:“我就是有一种直觉,陆谦这个人心思不简单,来妖禁司的目地绝对不单纯,但我看不透他。”
“但我能怎么办,你妹妹就认准他,你嫂子更是对他喜欢的不得了,我没办法再去猜测他来妖禁司来干嘛。”
于瑞想了想,分析道:
“就算他真有别的心思,他身后有院长当靠山,他要出了事,院长估计也脱不开关系。你想,陆谦敢那么大胆吗?”
敦宇杰撑着额角,突然冷笑了一声,却不言语。
随后他摆摆手,道:“算了,不想这事,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要说。”
于瑞见敦宇杰望向自己,惊愕的指着自己问:“跟我有关。”
敦宇杰笑着点点头,一副幸灾乐祸之样。
于瑞心里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不由得坐直了身子,等着敦宇杰发话。
敦宇杰边翻着案桌上批好的公文和卷宗,边悠悠的说:“我看你这几日闲得很,于是向上推举你,给你领了个任务。”
说完,抽出一本公文,递交给于瑞。
于瑞不敢接,盯着那公文咬牙切齿的痛骂无耻之徒敦宇杰。
“无耻之徒,自己不接,推我接,我看你就是单纯看不得我好。”
“没错,就是看不得你好。”
敦宇杰笑嘻嘻的点头,把卷宗往前递。
于瑞附议,要站起来反抗,一秒被敦宇杰按头,直接把公本强塞在他怀里,于瑞整个人丧了下来。
敦宇杰笑得十分和谒,劝慰道:“放心,就是个押送犯人到黄金笼(妖族主军营牢房)的小任务,没什么危险性,你怕什么?”
可于瑞还是一脸不高兴,甚至是十分不情愿。
敦宇杰舒了口气,笑问:“还是说,耽搁你花天酒地,怀抱美人的好事了?”
于瑞不满的啧了一声,委屈道:“人家美人都不要我了,我还眼巴巴凑上去?”
敦宇杰被气笑了,拆起旁边的一卷卷宗就丢向于瑞,于瑞手疾眼快的接住,随后收到敦宇杰恨铁不成钢的骂声:“没出息,我看你就是单纯犯懒劲。"
“这么多年了,让你做个任务,你怕成那鬼样,不就是握不住剑杀人吗,多大点事,我给你塞了还么多高手在身边,还怕他们不管你跑了不成。”
敦宇杰骂完,后悔了,无论骂多少遍,于瑞没有半点伤心愧疚,依旧勾起唇角,吊儿郎当的笑起来。
敦宇杰心口那口气硬生生压下去,带着无法不吐不快的郁闷,以及心里的愧疚,渐渐的冷静下来,认真的看着于瑞,纳心劝解道:“于瑞,我不是故意为难你,我是想让你去试试,迈出那一步,克服恐惧。”
“你说你一直这么躲下去,万一哪天我不在你身边,你出事无法自保,你让我、你嫂子、喜喜怎么办。”
“我知道,你一直在找办法练习你的左手,这不就代表着你不相信自己吗?”
“更何况,这次任务是陆谦同你一起执行的,我已经嘱咐他照看你,你放宽心,跟着去就是了。”
于瑞听着敦宇杰滔滔不绝的话,不知为何,心里……还挺感动。
但是……他还是不得劲儿。
“和你说了这么多,你到底听没听进去一点。”
敦宇杰拍拍桌子,示意于瑞抬头看他,于瑞望着他,笑了笑,挑眉道:“让我去可以,给钱办事。”
说着,连手也伸出去了。
敦宇杰呆怔的看着于瑞的手,好半天蹦不出一个字,心里极其的无语和痛苦。
呆了好一会,敦宇杰长长舒了一口气,盯着于瑞脸上明晃晃的笑,只觉得刺眼的很。
他压下想把于瑞暴揍一顿的冲动,面无表情的吐槽于瑞。
“于瑞啊于瑞,你真是太不要脸了,遇到你我真是倒八辈子霉。”
“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
于瑞笑呵呵的调侃,还不忘把手又伸过去一截,不耐烦啧了一声,催促道:“快点,不然我改变主意了,直接反对不去。”
“五十两,不能再多了,我不得养你嫂子和妹妹。”
敦宇杰心疼自己送出去的钱,还是活话当了这个大冤种,看见于瑞一脸喜气洋洋,气的牙痒痒。
“钱也拿了,任务给我好好弄,别给我走半路上偷溜了”,敦宇杰咬着牙警告着:“这次的犯人是个重要人物,主家指名道姓要把人送进黄金笼,出了事,你我都要倒大霉。”
于瑞听着不对劲,沉思着,随后问出心里的疑惑:“那犯人不是左护法严师塔负责审问吗,怎么,他没审问出?”
“再说押送犯人,不是该他负责吗,为什么要让陆谦和咱俩负责?”
敦宇杰并不忌讳于瑞,直接回答于瑞的问题。
“严师塔还是挺有本事,他审出一半的关键信息,另一半,犯人死咬不说,他是没办法才告知上面,上面直接通知把犯人押送去黄金笼亲自审问另一半信息。”
黄金笼员一所牢狱的统称,它是妖族主营大牢,那是控制整个宣国的机关消息处,里面关押的全是近年来抓到的关键人物细作,妖族靠这些犯人供出的信息,对人族展开攻击及潜入瓦解。
于瑞听完,面色逐渐严肃下来,不动声色的问:“那犯人供出了什么消息,让妖族这么兴师动众把犯人带去黄金笼?”
敦宇杰看着于瑞,指指他手里的公文和卷宗,示意他看。
于瑞翻开公文和卷宗仔细默读,里面有犯人的基本信息和招供的内容,只单单看见犯人的姓名,于瑞顿时呆怔住,看着文公上名字,一时间,冷流夹背。
墨孤舟,这名字他可太熟悉了……
于瑞脑海里不断闪现与这个墨孤舟相处的点点滴滴,记得他的脸和清晰的每句话,心里不敢相信曾经与他并肩作战的战友的名字,出现在这薄薄的公文上。
但墨孤舟,在他当兵的第三年,就战死了。
于瑞心里警铃大作,强压着心里情绪,瞬间清醒,迅速镇定下来,继续看卷宗上的招供,一字一句仔细看,记在心里反复细品。
最后得出结论:人族内部,派出数百名细作前往妖族内部潜伏,其中最关键的细作,代号红灯笼,现潜伏妖族最深内部,数年来传给人族的消息数不胜数,破解的妖族诡计更是不计其数。
红灯笼具体是谁,任务是什么,墨孤舟死咬不供,无论严师塔怎么折磨他,他要么说不知道,要么死咬闭口,一言不发。
红灯笼就像数颗火球炮弹,连连不断的砸在妖族内部,让妖族慌不择路,狗急跳墙,严格要求严师塔必须问出红灯笼是谁。
但墨孤舟死也不张口,严师塔第一次选择妥协,决定把墨孤舟送给妖族,让妖族自己审。
这估计是严师塔人生中最失败的一次,竟然败给了一个敌方细作。
而墨孤舟的出现,同时也让于瑞乱了心神,他知道此时此刻敦宇杰正在观察他,于瑞强行让自己镇定着,把手里的卷宗和公文丢在桌案上,懒洋洋的瘫在椅背上,转移着话题,故作幸灾乐祸道:“严师塔也是倒霉,口口声称永不言败,现在竟败给了一个人族细作,主动妥协把人交上去了。”
敦宇杰斟着茶,闻言也不由笑出声,讥讽道:“可不是吗,这好不容易攒起的威名,因为一个细作毁于一旦。”
话落,敦宇杰端起茶杯轻吹,品茗一口,悠悠开口,说出的话意有所指。
“果然人啊,还是不能太风光,爬的太高,摔得越惨。”
于瑞渐渐把心里的烦躁压平,撇撇嘴,不满道:
“他现在也没摔下去,还不忘把责任扔到我们头上。”
怨气是相当的大。
敦宇杰放下茶杯,看了于瑞一眼,这一眼带着探究和复杂。
于瑞笑而不语,没有一丝慌乱的直视敦宇杰,面色淡定。
敦宇杰低垂眸眼,不知想了什么,随后笑道:“押送明天午时开始,你跟着陆谦一同前去就行,路线我已经分发给你手下,也提前派人去看了路线。"
“从妖禁司到黄金笼,来回也就才两个时辰。"
于瑞意有所指的讯问:
“那如果有人劫囚怎么办?”
敦宇杰沉思片刻,勾起唇角,摊手挑眉道:“那不正好,一起都给抓了。”
敦宇杰比于瑞想象的还要狡猾多了,于瑞一直深于心。
于瑞笑了一声,点点头,站起身道:“那我可得好好看看那犯人,万一你找人顶替他,我搞砸了怎么办。”
敦宇杰摆摆手,无所谓的催道:“快去快去,我都要被你烦死了。”
于瑞哈哈哈大笑着出了门,心说我巴不得走远点,差点演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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