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婵玥上前一步,对母亲身边的嬷嬷说道:“烦劳嬷嬷将这等卖主的丫头捆起来,今儿个我便要给我那茗香阁的下人们立个规矩。反正我在这上京城的名声早就坏了,倒也不差这一点。”李嬷嬷和刘氏对视一眼之后,便将烟儿绑起来带到了茗香阁。看着下面乌压压的一群下人,刘婵玥端坐在院子中间的椅子上,与李嬷嬷看了一眼之后,李嬷嬷便将记录房中首饰金银的册子一一大声地念了出来,每念一个,便有人将头埋得低低的,畏首畏脑的样子全被刘婵玥一一收入眼中。
“呵,本小姐倒是没有想到,我这茗香阁的下人居然全部是贼啊。”她喝了一口上好的龙井之后,便说道:“都说说吧,都是谁的人啊,又是谁让你们偷盗主人的财物的?”
院中的大家静若寒蝉,刘婵玥看了一眼,将手中的茶杯重重地摔在地上。“怎么,敢做不敢当?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给大家留情面了。李嬷嬷,将这些人的卖身契从我房中拿出来,不是没人承认吗?那好,女的,全部发卖到妓院,男的全部发卖到义庄。记住,家生子的,连同父母亲人一起发卖了,顺便,将他们身上所有的财物全部没收,每人打二十板子丢出去!另外,叫上人牙子过府一趟,茗香阁的下人我要亲自掌眼,再有吃里扒外的,一律是这个下场!”说完,不管其他人的谩骂、咆哮、哀嚎,便离开了武安侯府,径直前往黑市,用自己仅有的银钱购买了一名暗卫范青。
在深沉的暗夜中,细雨如织,为这静谧的夜晚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一名身着鲜艳红衣的女子,在雨幕中显得格外引人注目,她步伐坚定,似乎有着明确的目的地。她手持一个包裹,里面似乎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随着她的步伐,包裹轻轻摇晃,发出细微而诡异的声音。终于,她来到了一座孤零零的墓碑前,墓碑上刻着模糊的字迹,仿佛诉说着过往的故事。红衣女子环顾四周,确认无人后,缓缓打开包裹,里面赫然露出森森白骨,这一幕令人毛骨悚然。然而,她的表情却异常平静,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哀伤。她轻轻拿起白骨,仿佛对待珍宝一般,小心翼翼。
接着,她从旁边拿起一把铁锹,开始在墓碑四周挖掘。泥土被雨水浸湿,变得异常沉重,但她毫不气馁,一铲一铲地努力着。她将白骨放在墓碑的周围,便匆匆离开了。
雨夜中的墓地,被大雨冲刷得一片狼藉,而那散落一地的白骨,更是为这阴森的场景增添了几分恐怖的气息。提刑司的人赶到现场时,无不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五个骷髅整齐地排列在墓碑十步之外,仿佛是某种仪式的一部分,而那散落四处的骸骨,则像是被随意丢弃的废弃物,让人心生寒意。
提刑官站在雨中,凝视着墓碑上“刑部尚书林一之墓”的字样,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林一,作为曾经的刑部尚书,他的离世本就引起了朝野的广泛关注,而如今这诡异的墓葬景象,更是让人不得不怀疑其中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朝野皆知,十五年前,刑部尚书林一死于一场大火,尸体在发现时俨然成为了一具焦尸,当时根据案发现场的研判以及尸检的结果断定林一死于一场意外的大火之中。如今,这五具四散的尸骨重新将这个案子提了起来,而此时,御书房内,谢承烨和皇帝正在讨论关于这件案子的详细情况。
“启禀皇上,此案移交诏狱之后,臣便会同提刑司的仵作对尸骨进行勘验,然而,由于尸骨年代久远,还不能确定具体的死因。而同时,我们也对棺材中的刑部尚书的尸骨进行检验,目前还没有什么发现。”
“承烨,这个案子现在已经闹得沸沸扬扬,诏狱会同提刑司已经调查了多日,到现在你依然告诉朕,毫无线索。说实话,这不得不让朕怀疑你的办案效率。这件案子朕要你限期破案,而且,这些尸骨放在前刑部尚书的墓碑旁,是否也是在暗示我们,当年刑部尚书意外死亡的事情,其实不是一场意外?”
“根据我们的调查,十天前的雨夜,曾经有人看到一名红衣女子出入于前刑部尚书的墓碑前,夜晚天黑,他本来也不能看清的,然而,当时好巧不巧地打雷了,他便模糊地看到是一个红衣的女子。这一发现现在还在进一步核实中。”
“嗯,朕给你七天时间,这件案子必须破了,没得商量,你下去吧,朕有些头疼。”
“是。”
谢承烨步入诏狱深处,目光所及之处,是那五具七零八落的骸骨,它们以一种诡异而残忍的方式被摆放在那里,仿佛是某种仪式的一部分,让人不寒而栗。这些骸骨的存在,无疑给原本就阴森压抑的诏狱增添了几分恐怖与不祥。谢承烨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与困惑。作为诏狱的指挥使,他见惯了生死,但眼前的景象仍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棘手。
夜半时分,武安侯府内一片寂静,只有偶尔传来的更鼓声打破了夜的宁静。然而,这份宁静很快就被一阵急促的响动打破——茗香阁的窗户被小石子接连击中,发出清脆的声响。这声音虽小,却足以惊醒府内警觉的守卫。
在茗香阁的暗处,潜藏的暗卫范青瞬间警觉,身形如同鬼魅般闪现而出,目光如炬,紧盯着窗外的不速之客。他迅速判断形势,做好了应对的准备。
几乎在同一时间,一个身影从窗外跃入,手持一柄寒光闪闪的官刀,正是诏狱指挥使谢承烨。两人目光交汇,无需多言,一场激烈的交锋随即展开。范青身形灵活,剑法凌厉,每一招每一式都透露出深厚的武学功底。而谢承烨则以官刀应战,刀法沉稳有力,攻守兼备。两人你来我往,剑影刀光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惊心动魄的战斗画面。
起初,谢承烨对范青的武功充满了惊奇,他没想到武安侯府竟有如此高手。于是,他玩心大起,决定全力以赴,试探一下这位暗卫的极限。然而,随着战斗的深入,谢承烨逐渐发现,范青的剑法虽然精妙绝伦,但在内力与经验上似乎略有欠缺。仅仅过了十招,范青便在一次激烈的交锋中露出了破绽。谢承烨抓住机会,官刀一挥,稳稳地架住了范青的长剑。这一刻,胜负已分。
谢承烨清冷的声音在范青耳边响起:“你的武功不错,甚好。”
范青沮丧地说道:“作为暗卫,却还是打不过你。”
“无妨,现在这上京城中,能打得过我的人屈指可数,你能在我手下过十招,已经是不错了。我此行是来找你的主人的,有要事相商,请速速去将她唤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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