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校园,因为庄言澈跟林知简不在一栋楼考试,所以提前在第一个拐角处就告了别。
“考完试我来接你啊,可别乱跑。”
林知简不满这话,“又不是小孩子了。”
“不是小孩子也不能乱跑。”
“…”林知简盯着他,“知道了,但是你今天晚上得把我送回家。”
“还说没有想父母,现在都得送你到家了。”
“考你的试。”跟庄言澈斗嘴习惯了,但是真当没有安全感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却还是他,毕竟父母常年在外,在这里,庄言澈算是他唯一的亲人了。
今天的阳光很好,树叶斑驳的倒映在路上,映衬在林知简的身上,突出他的肌肤格外的白。
程砚从三楼正中央的位置往下看,握在铁栏杆上的手指被他一点点的收紧,直到林知简的身影在他视线中彻底消失,他眸底的那抹深色才逐渐暗淡。
程砚几乎在心里倒数着,墙上的时钟被他一分一秒的盯着。
他算过,以林知简的步行速度,从一楼上到三楼,再走进教室后门的时间最慢也要五分钟的时间。
但是如果超过八分钟,那就说明林知简被什么人停留了。
指针从五移动到六,正时,门外传出熟悉的脚步声,程砚回身,眼神一瞬间就定在了林知简的身上。
林知简与他对视了一瞬,昨天的某些记忆涌进脑海,他沉闷着将头低下,走去了自己的座位上坐好。
林知简刻意将头偏向了窗外,也不想理会程砚那灼热到几乎要将他穿透的目光。
“早饭呢,有没有吃?”
程砚向他搭了话,林知简放在桌下的手指蜷缩起来,“吃了。”
程砚的眸子压下来,声调刻意的拉长,“真的?”
不知为何,程砚的一句反问瞬间让林知简乱了心神,就好像他早就知道他在撒谎,就等着他实话实说。
林知简踌躇着,“吃了…但是没吃完,怕浪费,剩下的就给朋友吃了。”
“什么朋友,庄言澈吗?”
林知简的眼睛瞬间睁大,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你…”
程砚没碰林知简,只是侧了头,将身子半倚着墙壁,眉眼处的情绪林知简看不出,“林林,我并不喜欢别人离你这么近。”
林林二字类比老婆。
眼前的程砚已然跟昨天晚上那个陌生的程砚重合在一起,那样的压抑,那样的让人窒息。
“可是那是我从小长大的朋友…”
“朋友吗…”程砚似在思考这两个字的可行性,“怎么办,可是我总在害怕,好怕我们林林就这样被拐走…”
林知简受不住他这样故作委屈的眼神,他咬了下嘴唇,横下心,音调提高,“程砚,我们,没有那么熟!”
程砚的表情立马就变了,眉头微微蹙起,看着林知简的眼神就像一只觊觎白兔许久的蟒蛇,“别这么说我…林林,我会难过的。”
你到底在难过什么?
最该难过的人难道不是我吗?
“昨天的事,我就当那是你喝醉做的蠢事,可能当时你脑袋昏昏的,也看不清我是谁,我希望我们以后…还是当普通同学。”
程砚沉默了,林知简干脆不再看他,趴在座位上,就这样干等着考试开始。
如此明显的拒绝,程砚看在眼里,却不为所动,他安静的盯着林知简许久,才默默将身子转回。
没了程砚眼神的‘禁锢’,林知简这才敢将目光移向他的后背。
明明看起来是那样俊俏,那样浑身充满少年感的人,成绩优异,哪里都是闪光点,在外人眼中应该怎么看怎么招人喜欢,为什么独独在他面前表现的却是那样病态的一面,那样的咄咄逼人…
……
第一门考试结束了。
中场有二十分钟的休息时间。
林知简不想跟程砚单独处在一个空间里,看着程砚那幽深的目光,他心里觉得怕,也觉得压抑。
所以他干脆起身去了厕所,再顺便溜达一圈,耗费完这二十分钟。
毕竟只要今天考试结束,他就可以永远的远离程砚了。
可是真当实现起来他这种想法,现实却是骨感的。
程砚明显在跟着他,在林知简出教室的时候就跟着了。
林知简不敢回头,只是紧紧抿紧下嘴唇加快步伐。
进了厕所隔间,林知简的脚步更快,学校的厕所是单间的,还可以上锁,他迅速打开了一间,在门即将关上的一瞬,程砚细长的手指探了过来。
林知简的心脏停顿了一瞬。
程砚来真的…
林知简的力气较不过他,门被打开又被关上,啪嗒一声上了锁,中间几乎没有惊动任何人。
“你…你要这间我给你就是了…”林知简尽量保持着冷静,磕巴着,要逃的目的显而易见。
程砚的腰站的笔直,至上而下的目光扫过来,气势一瞬间将林知简淹没,他拽过林知简的手腕,冷淡的二字脱口而出,“不准。”
去你的不准。
林知简空余的那只手碰触到门锁,抓着他手腕的某人发了力,林知简被他的力气惊到,再抬眸时程砚低沉的声音已然传至他的耳边,鼻间充斥着程砚的味道。
林知简的背抵着冰凉的墙壁,手腕上的温度却比身后还要凉,他像在与一条凶恶的猛兽对话,无法逃脱。
“宝贝这是在跟老公装傻吗,我最想要什么老婆应该是最清楚的呀。”
林知简拧着头,假装听不懂,“我怎么会清楚。”
“听这语气…老婆是在生我的气吗?”
下巴被程砚的钳制着,林知简被逼迫着与程砚对视,他想要挣扎,却无动于衷,他忍无可忍,朝着程砚怒吼,“混蛋!你抓疼我了,放开!”
程砚的表情依旧没什么变化,坦然自若,仿佛他与林知简现在的接触,本就是理所应当。
程砚漂亮的眉眼弯着,声调带着蛊惑的味道,手上的力道却松了,“抓疼老婆了吗,对不起…老公不是故意的,不过宝宝这么大声,是想把周围的人都叫过来围观吗?”
原来他也知道这里是学校啊…
那他还无所畏惧的把他禁锢在这里,是疯了吗…
林知简被他的话威胁到,清澈的眸子在灯光下俊逸非常,因委屈而下弯的眼尾像抹了淡淡红晕,死死瞪着程砚,试图在眼神上处于上风,在程砚的眼中,却漂亮的蛊惑人心。
“这么看着我…会让老公觉得你在索吻的。”程砚的腿岔开林知简的双腿,嵌入其中。
姿势暧昧,身体一阵酥\麻,不等林知简反应过来,程砚就抓着他的脖颈带着他往怀里去,唇伴随着呼吸重重的压过来。
舌尖被程砚揪住,林知简闷哼了一声,程砚听得这声娇、喘享受,舔着他的唇,将吻加深。
…
盯着怀里被吻的乱七八糟,呼吸乱极的人,程砚泛了疼,单手捧着林知简的脸,温柔的吻了吻他哭到泛红的眼尾,声调沙哑,“老婆…你不该惹我生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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