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莘?
光是这个名字,就足以透露太多信息了。
原来这个容貌过分昳丽的少年,就是原世界剧情里,数次将女主从鬼门关里拉回来的神医。
对了,他还有一个特别的身份。
“我记得姒是越国国姓,阁下难道是?”颜末凝视着少年应肌肤过度封闭,而略显青白的面色,语气玩味。
姒莘眸光闪了闪,他似乎分外不适应在旁人面前展露自己的容颜。
因为那张脸,美得太精巧纤弱,用一句貌若美妇来形容也毫不为过。
太容易受到轻视和觊觎,一点威摄力也没有,且常常为他招来更大的祸患。
“夫人见笑了,我只是一介流亡之徒罢了,不值得探究。”
“是吗?”颜末眸中兴味愈发浓厚,她朝其倾身靠近,似乎没注意松散的寝衣,顺着肩头滑落,露出了一小截胸前所覆的绷带,以及大片细腻莹白的肌肤,“一介流亡之徒,也会有胆色,屡次来此刺杀晋王么?”
最后半句的声音,几乎是贴着少年的耳边吐露的,是仅他一人可以听见微弱气声。
姒莘完全没注意她话语中的内容,视线不可避免地触及那处若隐若现的雪色后,目光猛地一烫,仓皇偏开头,大脑简直要当场宕机。
颜末被他青涩的反应逗得差点要笑出声,她瞥了眼少年那根本遮掩不住的绯红的耳尖,拢了拢肩头滑落的衣衫。“抱歉,我还以为在你们医者眼底,向来只有生死之分,没有男女之别。”
“医者也是人。”姒莘不愿在她面前暴露更多的窘迫,默默将人皮面具贴覆回去,仿佛这样,他才有与世人见面的勇气。
“况且,夫人是我第一位施针之人,我……我从未见过旁的女子的……身躯。”
越国尚未覆灭际,他在王宫,的确得了师父的真传,尝尽百草,习遍药理,可独独针炙一术,碍于公子的身份,再加父王的坚决反对,身边侍奉的人皆不可信,他便只能偷偷在自己寝宫中,要么扎自己,要么扎木头人。
后来,国破家亡,一路颠沛流离,烧杀抢掠无一不亲眼目睹,他光是活着都成了一种艰难,更何谈行医救人?
若非墨时将他收入阁中,隐姓埋名成为一名杀手,得一庇护之所,他早就死了千八百回了。
所以严格说来,她是他的第一个,出手相救的病人……
听见脑海里传来的,攻略值上涨的提示音,颜末唇畔笑意愈深,“姒莘,我们来做个交易吧。”
“什么交易?”
颜末示意他再凑近几分,少年乖巧垂首,“我需要你帮我提供一张相似的人皮面具,然后过段时日,帮我制造出假孕的脉相……”
“而我,将助你达成夙愿,弑杀君王。毕竟,像你这样不合格的杀手,往后还是当一个济世救民的医者吧。”
这双纤长如玉的手,本就不该为取人性命而生。
姒莘不可置信地抬眸,眼底震撼与怀疑并存,迟迟没有再开口。
她是萧珣最受爱宠的夫人,为什么要冒这个险帮他呢?
那夜在王宫也是,若非她襄助,他早已身首异处。
“不用奇怪,毕竟我们是同一类人,都曾家国俱灭,徙亡他乡。”
“你是……”姒莘眸中泛起点点异芒。
“正式认识一下——”
“我是颜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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