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颜韶为何独独对那楚国公主另眼相看,但只要她能乖乖喝药,萧珣不介意将顾倾华领来,捅上几刀助个兴。
“王上,你与我之间的事,何必牵涉旁人?”颜末估莫着火候差不多,也不打算继续刺激萧珣让他发疯了,好感值已经到达了瓶颈期,需要换一个方向了。
“不用麻烦王上,妾自己喝。”她接过汤碗,眼眸一闭,咽尽苦涩,不料帝王竟在她垂落的眼睑处,印上一吻,她的耳边传来链条被拉扯开的清脆声响。
咔嚓一声,细瘦的腕骨被鲜亮的金环牢牢钳制住,细长的链条一直延续到墙面,足以令她在整个殿中活动。
“乖,为了防止夫人再度逃离,寡人只能出此下策。”他细细抚弄着那截被锁扣的腕骨,觉得这金环还是被匠人打造得太粗糙了些。
应该精巧细致些,挣扎间勒出新月似的红痕,才好看。
念及此,萧珣眸光一暗,可惜她重伤在身,他又有政务堆积,否则——
“夫人好生休息,寡人尚有些冗务处理。”
再不离开的话,他不知道自己会做出点什么来。
待君王走后,殿中重新归于寂静,所有侍女都在埋首做着自己的事,任由颜末将腕骨处的金链摇得玎珰作响,也无人理会。
整座大殿像一方巨大的鸟笼,禁锢着她这只折翅的雀鸟。
啧,这种小黑屋囚禁play第一次玩还蛮有趣的,不过如今的颜末,只觉得厌烦腻味。
要是角色对换一下,她可能还有点兴致……
大概是药物的作用,颜末的大脑感知到身体的疲倦,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只是梦里也不曾安稳,总有异样感从手腕处传来,好似有什么东西,有一下没有下的,拨弄着那块金环。
“别动,好痒……”她不耐烦地挥动了下手臂,绸衣滑落,显露出一大截莹白如玉的臂肘。
她恍惚间睁眼,映入眼帘的一张寡淡的,分外普通的面容,却又矛盾地拥有一双潋滟夺目的眼眸。
殿中昏暗,侍女们不知道去了哪里,唯床榻处烛火明亮,但亦不及少年清亮的眸光,似有星辰坠落。
他正专注地施着针,颜末视线下移,注意到一旁被更换的渗血的绷带,“小郎君,是你替我换的衣物么?”
“不是。”
少年矢口否认,一脸正色道:“夫人莫要再动,仔细伤口再度裂开。”
“哦……”颜末见他收完针,身体紧绷着,可脸上却仍看不出一丝多余的神情,显得格外古怪。
她心头浮现一丝疑虑,唇角微勾,下一秒便神色苍白,手指无力地指了指自己的颈间,“……小郎君,我……我突然觉得呼吸不过来,你快瞧瞧。”
他对她并无太多防备,或者说他不认为一个伤重卧床的人会对他造成什么威胁,见她突然呼吸不过来,以为是伤及脏腑,血液意外渗入了气管,忙俯身探看。
不料少女骤然在此刻抬手,金环并未对她造成什么束缚,精准地探向他颈后,撕拉一声,幸好清脆的锁链声掩盖住了这道怪异的声响。
莘仓促抬手,也只能捂住了少女的口鼻。
“别出声,否则我会杀了你。”
真是个格外稚嫩的杀手啊,连威胁的话语都如此温和。
颜末的手指,夹着一片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虽然不能开口,但她仅凭目光,便足矣传达出足够的信息。
——她没有恶意。
他知道,她跟萧珣不是一条心的。
四目相对间,他看清了少女眸中,不带一丝亵弄意味的,单纯的惊艳之色。
莘夺回那张人皮面具,却也没了再戴上的必要,他挣扎片刻,还是在她的注视下,松开了手。
“说说吧,小郎君,关于你的真实身份什么的,说不定我们可以,互相帮助一下?”她笑弧蛊惑,仿佛能颠倒人心。
“我……我是姒莘。”
他有多久,没告诉旁人,自己完完整整的名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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