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看,看了这么多,都学到什么了?”
林蕊蕊缓缓抬起头,那黑黝黝的瞳仁犹如蒙尘的玻璃珠,笼罩着一层如梦似幻的雾霭。她那原本笑起来便能勾人心魄的眼眸,此刻却带着些许懵懂。她扶着楠谨沉的手臂,微微低头,而后晃晃悠悠地伸出手。楠谨沉全然不知她的意图,只能稳稳地扶住她的腰肢。
林蕊蕊费力地撑开眼皮,迟钝地“哦”了一声,“我忘了,你不喜欢这样的,你喜欢温柔一点的,是吗?”
楠谨沉没有回应她的问题,只是紧紧盯着她的眼睛,“谁和你说的?”
“……楠竹。”林蕊蕊一边说着,一边扣住他的手,轻轻放在自己的裙摆上。她眼神迷离,柔声呢喃道,“小叔,喜欢我今天的样子吗?这是专门为你而穿的。”
她话语中的某两个字,仿佛微微拨动了某根隐秘的心弦。
喜欢吗?
答案是肯定的。
在人性的某些本质层面,人们总是难以摆脱那一点征服的欲望。从今日林蕊蕊再度出现在他面前的那一刻起,精致的妆容,美丽动人的着装,以及那望向他时毫不掩饰的目的性,都让他清楚地知道,她是为他而来。她千方百计,只为了他。
楠谨沉不得不承认,他确实被她这种直白的示好所触动。即便她的目的不纯,即便她只是想借助他来达成某种报复的心理,那又如何呢?
没错,那又如何。
楠谨沉依旧没有立刻回应她,而是轻声问道,“就不怕我对你做了什么之后,转头就把你勾引我的事情告诉楠竹?”
“不怕。”
与上次在他家时不同,此刻的林蕊蕊明显更加从容,底气十足。她伸出手,轻轻攀住楠谨沉的后颈,将柔软的自己紧紧贴向他,微微磨蹭着。
她的眼神仿佛能洞察一切,“因为小叔也舍不得我,对吗?”
眼神,是骗不了人的。
对于她,楠谨沉自始至终都是沉默的凝视,那是一种无声的默许。他被她牵引着,一步步降低自己的底线。从他带着她走进这个地方的那一刻起,就意味着他默许了她今日的企图。
林蕊蕊勾住他的脖子,轻轻地贴上他的唇角。
那一瞬间,冰凉的触感传来,还夹杂着一丝淡淡的烟草味。转瞬即逝,她便迅速松开,如同蜻蜓点水一般。林蕊蕊望着他那毫无波澜的双眼,露出一抹得逞的笑容,“您果然没躲。”
她那一双水眸微微弯起,笑得明艳动人,还带着几分狡黠的喜悦,仿佛已经看透了他的内心。她的嘴唇水红透亮,闪烁着晶莹剔透的光泽。
楠谨沉伸出修长的手指,指腹轻轻蹭去她唇角的晶莹。随后,他的手顺着她细腻的肌肤缓缓向下,停留在她那纤细的脖颈旁边,忽然扣住了她的脖子。
林蕊蕊下意识地张开嘴呼吸,下一秒,便感觉到楠谨沉的吻如狂风暴雨般袭来,撬开了她的唇。
她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吻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强烈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如此激烈,如同攻略领地一般蛮横。她不得不紧紧地攀着他,才不至于因为腿软而失去了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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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已然走上了一条无法回头的路,堕落至欲望的深渊。
楠谨沉一把将她抱起,抵在墙根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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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后悔。”
楠谨沉果然如她所愿,一只手将她架起,然后用力地扔到旁边的沙发上,压着她的身子覆盖了上去。
他再次吻上了她,这次却少了几分粗鲁,不紧不慢地含住她的唇,俯下身子,直视着林蕊蕊因情动而紧闭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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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多了酒的林蕊蕊,声音比平时更加绵柔,说不出的勾人。此刻,因为与他接吻,她的声音更是充满了黏糊的味道。
她到底喝了多少酒?
楠谨沉刚想问出口,林蕊蕊那黏糊的声音再次响起,“……难受。”
他微微皱起眉头,呼吸也变得有些沉重,紧紧抓住她那不安分的手。
活了三十多年,他还是第一次因为亲了个嘴就出现这种情况。而且,对象还是自己最亲的侄子女朋友,这让他不禁有些懊恼。
楠谨沉沉默不语,心中有些烦躁。因为他确实如林蕊蕊所说,对她默许了,对她失控了。
这一切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或许,就是从在酒吧见到她的第一晚。当他无意间扫到那个熟悉的玲珑身影时,他静静地停顿了片刻,然后主动买下她们的单子,等待着她来找自己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无法自控了。
林蕊蕊被吻得意识朦胧,不知道过了多久,楠谨沉才终于松开了她。
“如果不想,随时可以叫停。”
这是楠谨沉在她耳边,含着她的耳垂说出的唯一一句话。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还带着些许轻微的克制。不难听出,他在克制着自己的欲望。
林蕊蕊没有力气说话,只是将头埋在沙发里,用臀部轻轻蹭了蹭身后的男人。
一场激烈的情感交流已然不可避免。
刚回到公寓,狗狗就已经蹲在玄关的地毯旁,疯狂地摇着尾巴。它兴奋地仰头望向主人,咧嘴哈气,露出开心的笑容。
楠谨沉两指交错,轻轻弹了一下它的脑袋。
“傻笑什么。”
“楠先生。”正在叠衣服的保姆抬起头,“狗狗今天已经遛过了。还以为您今晚不回来,所以没给您准备夜宵。您看您现在需要吗?”
“不用。”
楠谨沉不喜欢家里有人在。如果他回来时,公寓里没有其他要紧的事情,保姆一般都会立刻离开。
外面夜色深沉,保姆洗手消毒后,走到玄关处拿下自己的毛呢子外套。突然,她像是想起了什么,又对着坐在客厅沙发上的男人说道。
“对了,先生,那位小姐的私人衣物我暂且不知道放在哪里,就自作主张放到了您更衣室里右手边第一个空闲的橱柜里了。如果您觉得不妥,我现在收拾了顺便带走。”
她在楠谨沉家做了五年,整整五年,从未见过楠谨沉带女人回来,更没见过有女人在这里留宿。所以,她自然而然地将那天的那位小姐当成了楠谨沉的伴侣。
短暂的沉默之后。
“不用了。”
楠谨沉温柔地摸了摸狗狗的脑袋,“辛苦您了,早些回去吧。”
保姆明白他的意思,笑着说不辛苦,然后披上毛呢大褂离开了。
已经是深夜十二点半,就连狗狗都开始犯困了。
楠谨沉走进更衣室,双手一叠,将短袖从身上脱下来,正要换上一旁的居家服。他的目光微微垂下,停留在第一个柜子上,然后沿着柜子边缘轻轻拉开。
深黑色的四方柜中,平整地摆放着一条被叠好熨展的乳白色内裤。极大的反差给人以强烈的视觉冲击。明明没有任何多余的修饰物,却不难让人回忆起穿着它的那位主人今天情动的模样。
他随手打开了今天让陈莹帮自己下载注册好的推特。
在玩手机方面,他算是个“老年人”。连一些社交软件都玩不顺畅,也就只能用一些最基础的功能,比如接收电话、收发消息,再或者就是玩俄罗斯方块、贪吃蛇这种消磨时间的小游戏。
打开软件,主页全是外文。他找朋友发语音询问,捣鼓了半天,又复制粘贴了那个账号。好半晌,总算是搜出了一张熟悉的脸。
只不过,那脸上戴着眼罩。
正在播放的视频里,那个放浪形骸的人正是他的侄子。即使遮得如此严实,楠谨沉依旧一眼就认了出来,认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他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眉头微微皱起。
楠谨沉并不知道,他会放纵到如此离谱的地步。从前也不是没听过这类消息,但朋友们大多都碍于楠竹的面子,又或者不太确定,所以并未明说,只是说这孩子玩得可能有些前卫。
前卫,和私生活混乱,可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
如果不是林蕊蕊那天说的那几句话,什么每一部视频都有一帧帧地看,他或许根本不会想到这个层面。
这个软件在推特上小有名气,而眼罩男又是其中最受追捧的一位。大家都知道这个账号就是眼罩男在管理,评论底下和私信都是求他和自己约炮的。
但是,眼罩男却很少回复女人。而且在群炮之中,他也很少和女人有过多接触。
可在最近几次,他却独独在评论底下共同回复了一个账号。
对方是个原始头像,盲打的一串字母。最近每次都在他的视频下评论,夸他宝宝好乖,而眼罩男也很乖顺地每次都回她一句,(谢谢姐姐。)
评论底下全都是羡慕的回复。
楠谨沉点开那个账号,主页没有任何信息。很明显,这个账号是用来钓楠竹的。
手机这时候也响起一道提示音。
楠谨沉找了一会儿,才发现这消息是从哪里发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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