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娇公子5
一扇老旧的屏风遮挡着,丝丝热气飘散而出,里头的人显然与他方才一样在沐浴。
“谁?”开门声响起,里头的人探出脑袋问道。
周润抿唇不语,直接绕过屏风,与里面的人四目相对。
“大哥。”白微微轻唤了一声。
“谁是你大哥?”周润恶狠狠地说道,“你还真把这儿当成自己家了?”
“有什么话,能否等我出去再说?”浴桶中的人道。
“那你出来。”周润双手抱胸,垂眸看着她。
白微微:“那你能不能先出去?”
周润以为自己听错了,指着自己的鼻子:“你说让谁出去?你可知你现在在何处?占用着谁的屋子?”
白微微抿唇,先生曾说,在他人面前衣衫不整是极为失礼的,尤其是那些有身份的贵人,最是讲究礼义廉耻,而她还是女儿身这事不能暴露。
不过眼前这位周大公子,似乎对此并不在意。
罢了,从得知要住进周润的院子那一刻起,她就做好了被周润刁难的准备。
将手中的布巾拧干搭在桶沿上,白微微一甩宽大毛巾遮住自己身体,女性特征全部隐藏,她心里庆幸,还好没有卸掉脸上的妆容。
:“对不起,我并非故意。”
她本是为方才不小心溅了他一身水、弄湿了他的衣裳而道歉,可听在周润耳中,却成了故意炫耀。
对不起,不该在你面前如此肆意妄为的。
周润气得后槽牙险些咬碎,指着门口怒喝道:“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滚出墨竹院。”
白微微倒是丝毫不惧,反而异常镇定:“我知晓你不待见我,不想让我留在丞相府,更不想让我住在墨竹院。但倘若我此刻离开,周伯伯会作何想?”
“......”周润一愣,这人似乎并非表面看上去那般单纯柔弱。
“他定会认为是你欺负了我,到时候恐怕周伯伯对你的成见会更深。
为了气你,单独为我安排一个院子也不无可能!”白微微说着,脸上竟露出憧憬的神情,“如此一来,我在丞相府的地位也能有所提升!”
“想得倒是美,与我平起平坐,做梦去吧!”周润岂会不知她是在故意激自己,目的就是留在墨竹院。
不过她这番话也提醒了自己,与其让她住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倒不如留在眼皮底下,也好随时拿捏。
本着“自己不好过,别人也休想好过”的原则,周润松了口:“你若想在此住下也并非不可,就看你有无这个本事了......”
“有何条件,大哥尽管开口。”白微微知晓,得了便宜自然是要付出代价的。
周润眉头紧蹙,神色厌恶:“第一条,不准叫我大哥。”
“好的,大哥。”白微微点头应道。
周润只觉头顶要冒烟,这丫头绝对是故意的,绝对是。
“在墨竹院,我是主,你是仆,日后在我的地盘,你得与竹子一样,称我作‘公子’,明白吗?”
“明白了。”白微微应道。
见她终于服软,周润的火气总算消了些许:“今日本公子乏了,没心思与你纠缠,明日再收拾你。”
傲娇公子6
终有一日会让你主动求着我搬离墨竹院,她坚信这一天不会久远。
白微微望着周润离去的颀长背影,那宽阔的肩膀,挺直的脊梁,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魅力。
她唇角微微上扬,美眸流转,心中暗想:究竟谁输谁赢尚未可知呢!
周润刚回到自己的卧房,尚未来得及与简竹商议明日如何整治那人,便被自己的父亲唤了去。
周璋在书房中来回踱步,思来想去,着实担忧周润会对白维太过刁难。
毕竟这人先前在那般艰苦的环境中成长,对上周润这个性子乖张的混世魔王,恐怕只有吃亏的份儿。
于是,他将周润单独叫来,苦口婆心,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语气平和地劝导。
然而,周润哪是能听得进去劝的主儿。周大公子剑眉紧蹙,不耐烦地听父亲说完,便冷哼一声,甩袖扬长而去,那飞扬的衣袂仿佛都带着他的怒气。
周夫人在一旁瞧见,亦是无奈地摇头轻叹:“老爷为何不直接将公子的身世告知于他,润儿的性子您又不是不了解,倘若他真心要整治他人,手段多得很呢!”
“不可,多一人知晓对那人而言便多一分风险。况且知晓了,对周润也并无益处。”周璋皱着眉头,满脸愁绪,手指下意识地捏着眉间的褶子。
沐浴结束,白微微身着周润的旧衣,那衣服穿在她身上,别有一番韵味。
她躺在柔软的床上,只觉自己仿若睡在云端,有些飘飘然。
忽然间,她想起了什么,从脖颈间取出那块贴身佩戴了十二年的玉佩,轻轻摩挲着,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她如玉的肌肤上,更添几分朦胧的美:“我一直都在遵循约定,对吧?”
白微微知晓手中的玉佩不会回应自己,片刻之后,将玉佩塞回衣襟,紧贴胸口放置,这才安然睡去。那睡颜宁静而迷人,仿佛一幅绝美的画卷。
次日清晨,天色尚未大亮,白微微便早早醒来。一来是已然养成习惯,二来她深知隔壁房间的那人绝不会让自己睡懒觉。
果不其然,她刚穿戴整齐,房门便被敲响。
“公子,醒了吗?”竹子望着屋内漆黑一片,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自家主子为了整治人,不惜早起啊!
“醒了。”白微微的声音压低沙哑而动听,宛如清晨的第一缕微风。
她起身打开房门,竹子一愣,只见他衣装整齐,秀发轻挽,显然早已起身,心中不禁有些讶异。
“是大哥……不,大公子有何吩咐?”白微微那如秋水般的眼眸看向竹子,朱唇轻启。
竹子这才想起前来的目的:“公子说想吃城南云记包子铺出锅的第一笼包子,让您现在就去买。”
白微微微微颔首:“好。”
这爽快的回答出乎竹子的意料,她竟然想都没想便应下了。
“不过我有个疑问。”
“什么?”
“那云记包子铺的第一锅包子与后面的第二锅、第三锅有何差别?”白微微轻蹙秀眉,那模样惹人怜爱。
竹子赶紧打断自己的思维实诚地摇头:“并无差别。”
“......”
“这是买包子的钱。”竹子递过一个绣着精致花纹的钱袋,
傲娇公子7
“这些您先拿着,往后每日清晨都要给公子买第一锅包子,钱用完了再来找我。”
周润难得起了个大早,只是刚从床上爬起吩咐竹子,自己又倚着床栏睡着了。他那俊美的面容在晨曦的微光中显得格外迷人。
竹子回来看到主子这副慵懒的模样,真想问问“您这又是何必呢”?
说是整治别人,结果把自己也折腾了,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儿也就他家公子能想得出来。
“公子,公子?”竹子轻声唤了两声。
周润皱着眉,艰难地睁开那双狭长的眼眸,声音带着几分晨起的沙哑:“如何,把他从被窝里拽出来了没?”
“哪用得着我去拽,我去的时候人家公子早已穿戴整齐。”简竹说道。
周润有些惊讶地咂咂嘴,总算清醒了些:“他为何起这么早?”
竹子嘴角一抽:“我怎会知晓......”
“罢了,算她走运,我再睡会儿,等她回来叫我一声。”周润翻了个身,继续睡去。
白微微一路打听,耗费了小半个时辰才抵达云记包子铺。要买第一锅包子自然是不可能了。
不过竹子也说了,第一锅和后面的没区别,周润此举无非是想刁难她罢了。
当她将包子送回墨竹院时,包子已经凉了。
虽说天气逐渐转暖,清晨依旧有些凉意,周润捏了捏那冷冰冰的包子,面露不悦:“这如何能吃?”
“用嘴吃。”白微微说道,那声音清脆中带着一丝倔强。
竹子在一旁听着,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
周润斜眼一瞪,那眼神凌厉,竹子这才意识到自己拆了主子的台,赶忙收敛笑容,一脸严肃。
“我当然知道用嘴吃,我是说这包子凉了,怎么吃?”周润咬着牙,不知这人是真不明白他的意思还是故意唱反调。
白微微恍然大悟:“这好办,拿去厨房热一下就行。”
“我不吃热过的东西。”周大公子将包子扔给简竹,“罢了,念你初次犯错,本公子饶了你。这样吧,你去把步摇取回来,钱我已付过。”
周润边说边从腰间取下自己的玉佩递给他,手指不经意间触碰到她的肌肤,瞬间有种异样的感觉。
“给那老板看这个,他自会明白。”
白微微没有立刻接过玉佩,而是问道:“我猜,那地方大概也在城东吧!”
周润有些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聪明!你猜得没错,就在城东,我就是故意的......”
说完还凑近将玉佩塞进她手里,呼吸轻轻拂过她的耳畔,并在她耳边小声补充道:“而且就在包子铺旁边。”
本以为这人听了会恼怒或委屈落泪,却没想到她脸上毫无喜怒之色。
“快去快回,莫误了我的大事。”
白维走后,周润又躺回床上,这一睡,醒来已是日头高悬。
奇怪的是,都这时候了,竹子居然还未叫他,莫不是那人还未归来?
正在此时,竹子推门而入:“公子,坏事了!”
“谁坏事了?”周润翻了个白眼,那模样带着几分邪气。
“不是,是白公子您早上让她买包子又去取东西的事被老爷知晓了。”简竹一脸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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