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娇公子2
周洛瞧着这新来的哥哥生得如此瘦弱,第一个按捺不住,凑上前去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
白微微抬眸看了一眼周洛,见他一身贵公子装扮,又唤自己“哥哥”,想必是周家的少爷。于是轻声答道:“我姓白,单名一个维字,今年十八。”
“十八?”周洛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上下打量着她,“你这身形看着顶多十五六岁吧。”不过转瞬又喜笑颜开,“那可以胭脂扣了!”
“是什么?”白微微好奇地小声问道。
“胭脂楼就是......”周洛刚要滔滔不绝,后脑勺就挨了周丞相重重的一巴掌。
“你给我闭嘴!”周丞相怒喝道。
周洛捂着脑袋,小声嘟囔着:“凭什么大哥能去,我们就连说都不行?”
白微微不动声色,心中却对周洛口中的“胭脂楼”充满了好奇。
在周丞相的介绍下,白微微与这一大家子算是有了个简单的认识。
周家人口众多,关系却并不复杂,正房偏房加起来不过三人,只是孩子着实不少。
不过白微微记性甚好,周丞相只说了一遍,她便将所有人的名字都默默记在了心里。
周丞相将眼前的几个孩子介绍完毕,环视一圈,目光落在了年长些的二儿子身上:“周廷,你大哥呢?”
“大哥......去醉烟楼了。”周廷略微迟疑地说道。
闻言,周洛立刻添油加醋地接话:“还是一大早就去了,中午吃饭都不见人影儿呢!”
周丞相脸色一黑,怒声道:“不等他了,吩咐厨房准备晚膳。”
白微微默默在心中记下了“胭脂楼”这个地方,暗自琢磨着这究竟是个怎样的好去处,能让众人如此惦念。
晚饭时分,周丞相将白微微安排在自己身旁坐下,其用意不言而喻,就是要让众人知晓这孩子在他心中的分量,任何人都不得欺负。
周洛心直口快,目光在白微微和老爹之间来回转动,最后忍不住说道:“爹,白大哥真不是您在外面的儿子......哎呦,二哥你踢我干嘛?”
周廷收回脚,夹了一块酸辣藕片放到他碗里,低声道:“食不言。”
白微微不知周璋的风流过往,自然不明白周洛为何会有此一问。
周璋垂着眼皮,将众人一番打量。只见他的孩子们个个睁大了充满好奇的眼睛望着他。
罢了,这事儿还是得解释清楚。
“白微微不是我儿子,但你们待她要比亲兄弟还亲。”
“我倒要瞧瞧是怎样的人物,能让爹这般劳心费力,亲自赶赴贡西去接。”一道凉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话语中满是不屑与嘲讽。
白微微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形颀长的英挺青年大步迈进厅来。
周润身着一袭宽衣广袖的绡纱袍,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举手投足间尽显风流恣意之态。
这人方才的话语,既是针对周伯伯,也是冲着自己,白微微心中自是明了。
不过这也怪不得他人,谁家好端端地突然住进一个陌生人,心中难免会有所抵触。
傲娇公子3
周润一进门,便瞧见了那个身着灰布青衣、正襟危坐在父亲身旁的少女,心中不禁冷哼一声。
还当是怎样的国色天香能让老爹如此上心,原来不过是个泥捏的佳人。
“有客在家,瞧瞧你这衣衫不整的荒唐模样,也不怕让人看了笑话。”周璋将筷子重重地拍在桌上,怒声斥责。
周润平日里荒唐事做得多了,周璋向来管不住他,也说不过他,大多时候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偏今日,竟率先对他发难。
知父莫若子,周润怎会不知,父亲是想在这“泥猴子”面前彰显一下家主的威严。
“刚还让我们待她要比亲兄弟还亲,怎这会儿又成客人了?”周润说道。
“你......”
周润一见父亲被自己怼得无言以对,心中顿觉畅快,吊儿郎当地走到那正襟危坐的“泥佳人”身旁,伸手一把勾住她的后衣领。
“谁让你坐这儿的?没大没小。”
确实,周璋身旁的这个座位向来都是他的,谁让他是大哥呢!
白微微在被他勾住衣领的瞬间,便知晓这人要为难自己。不过她并未打算与他正面冲突,听了他的话,当即起身,不卑不亢地说道:“对不起,我不知道这是你的位子。”
周润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他不待见这个人。
几个平日里以他马首是瞻的孩子,此刻都停下了手中的筷子,就连最没心没肺的周洛,也屏住呼吸,紧盯着他。
周润一坐下,旁边伺候的仆人便极有眼色地上了一副新的碗筷在他面前。
周大公子执起筷子,目光在众人脸上扫过,威严地吐出两个字:“吃饭。”
众人如梦初醒,赶忙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埋头苦吃。
虽说心中同情新来的公子,但大哥的威严他们可不敢冒犯。
周璋见他这般做派,气得差点背过气去,刚要开口教训,却被周廷抢了先。
“阿维坐我这儿来吧!”
白微微微微一愣,赶忙说道:“二公子不必客气,我已经吃好了。”
“你碗中的米饭一粒未动,怎就吃好了?在相府可不许铺张浪费!”
周廷微微一笑,而后起身朝周璋说道,“明日有考试,我先回房温书去了。”
“嗯,你去吧!”被大儿子气得够呛的周丞相,靠着二儿子这才缓过一口气。
见周廷已然离席,自己若不过去,反倒显得不懂事了,白微微捧着碗筷坐到了周廷的位置上。
她刚一落座,对面的周润便将手中的碗筷重重一放,众人又被吓得战战兢兢。
“饱了。”周润冷哼一声,甩袖离去。
这下别说是白微微了,就连周洛也没了吃饭的心思。
“不知好歹的东西......”周丞相气得吹胡子瞪眼,既觉得在小辈面前失了威严,又懊悔自己教子无方,总之是哪哪都不顺心。
白微微见状,赶忙说道:“周伯伯莫生气,大公子许是不习惯家中突然多了个陌生人。”
“你别替他说话。”周璋抚了抚胸口,“不过你也别怕他,到了丞相府,就把这儿当作自己家。若是那混账敢欺负你,我定会为你做主。”
傲娇公子4
白微微:“......”
这顿饭吃得索然无味,但总算结束了。
周丞相又开口道:“前些日子府里走水,后院儿的几间客房都烧毁了,还没来得及修缮。这几日你就先跟......周润住一起吧!”
白微微下意识地“啊”了一声,心中明白那人本就不待见自己,哪能往枪口上撞,忙说道:“这......不太好,我睡哪儿都行,住下人屋也无妨。”
“胡说,你既来到周家,便与我周家的儿女无异。我这几个孩子里,就他有个单独的院子,地方宽敞,多你一个也是住得的。”周璋今日丢了面子,铁了心要让这不省心的儿子不痛快。
白微微从贡西而来,没带多少东西,一个破旧的布包袱里仅裹了两套灰扑扑的衣裳。
周夫人瞧了,忙吩咐下人备齐用品,亲自送到墨竹院。
“有劳伯母了。”眼见周夫人亲自送来衣物用品,白微微受宠若惊。
“不必客气,是我考虑不周,没提前给你置办新衣。这些都是润儿以前的旧衣裳,想来应该合身,你先穿着,过两日得空了,我再找人给你量尺寸,做几件新的。”
周夫人一边说着,一边招呼仆人们将东西送进去,“时间仓促,今晚你先将就住下,明日若有缺漏,再与我说。”
白微微忙摇头:“伯母不必费心,这里已经很好了。”
“你这孩子......”周夫人瞧着白微微,越看越喜欢。府中孩子虽多,但或多或少都有些骄纵之气,像白微微这般乖巧懂事的实属难得,
“行了,我就不打扰你了,赶了这么久的路,你快些收拾歇息吧!”
“是。”
直至将周夫人送出房门,白微微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转身仔细打量起这间屋子。
虽说只是周润厢房旁边的小间,但与自己以往的住处相比,已是天壤之别。
至少有自己单独的一张床,褥子柔软,被子温暖,甚至还有一张案几......
白微微闭上双眼,片刻后再睁开,眼前的一切依旧,这并非梦境。
白微微绕过屏风,瞧见里面热气腾腾的浴桶,当下最想做的便是好好享受一番。
周润正在沐浴,忽听得隔壁有动静,心中顿觉不妙:“竹子。”
门外一个细眉细目的书童推门而入:“公子,有何吩咐?”
“隔壁的小间怎会有声音?周洛又来了?”
他院子里有棵老桂花树,每到开花时节,周洛那没脸没皮、不长眼色的家伙就喜欢赖在他这儿过夜,说是闻着这花香能睡得安稳。
这人皮糙肉厚,揍了几顿也断不了这心思。见他可怜,身为大哥的周润也只能让人在隔壁小间安置了一张床。
可如今尚在春末,离桂花开还早着呢,这家伙跑来作甚?
“是白公子,老爷吩咐将她暂时安排在墨竹院。”简竹答道。
什么?
周润猛地站起身来,浴桶中的水哗啦啦地溅了一地。
披上一件棉袍,顾不得穿鞋,墨竹院的主人气势汹汹地来到隔壁小间,瞧见眼前的情景,只觉气血上涌,这人还真不把这儿当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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