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出乎意料的是,阿音醒来之后并没有对他拳打脚踢,甚至都没有骂他。
阿音没骂他的原因也很简单:他俩是合法夫妻,她不履行妻子的义务确实有些不对,害的人家还要用强自取。
但想让她和颜悦色也是不可能的,她只是不理他罢了。
经历了昨晚的“不绅士”举动,沈岸好像也终于丢掉了那张道貌岸然的面皮,开始死缠烂打。
阿音起床要去梳妆,还没走两步,就被人从身后抱住,颈间耳后都是那人细细密密的亲吻。她挣扎了两下,发现那人虽然不用力,却抱的很结实,她果然是挣脱不开的。
“昨晚是我不对,弄痛你了。”他又亲一口耳垂,阿音身子一抖,“别。”
“阿音,我好久之前就喜欢你了。在战场上,为了和你多切磋几招,多看你几眼,抖不敢使出全力……”
阿音听到这一气,趁他专心表白挣脱出来,“沈将军好大的口气,不服再战啊。”
沈岸却好像全然不要脸了,拉过气鼓鼓的人继续抱着,“是我说错了,阿音将军天下无敌,巾帼不让须眉。眼下还是别再打了,看你疼的走路都走不稳。我发誓我没有派人去侮辱你,我那时候还傲着,不肯低头,才被你伤了自尊做下了让我后悔的决定。现在我想通了,我沈岸,就是喜欢你,毫无自尊地喜欢你。”
阿音被抱着表白,待在从没待过的怀抱里,有些不适应,偏开头去回避,却看到浅色床单上明显的红色。
她愣了一下,沈岸也顺着她的视线看到了,“是我昨夜失心疯,伤了你。阿音,你给我个机会好不好,如今你我都成了真的夫妻,能不能正眼看看我?”
阿音不回答,却待在他怀里没动。
沈岸叹口气,“也罢,慢慢来吧,我总会让你心甘情愿的。”
阿音觉得自己离“心甘情愿”四个字差的大概有十万八千里那么远。
她吃过早饭就打发人去买了避子汤。
沈岸知道的时候,迅速赶回去,但阿音已经利落地灌了下去,沈岸忍了又忍才勉强笑着,“是我的错,下次,我听你的,在外面。你也不用喝这个伤身子的东西,好不好?”
阿音瞪他一眼,“下次?你想的倒美?”
“我确实是公认的美男子来着。”沈岸摸摸下巴,又把人禁锢在怀里。
阿音一笑置之,觉得沈岸不是那么没节操和热脸贴冷屁股的人。
(删一段)
阿音被伺候了一夜,又没有受孕的后顾之忧,也放纵地享受了一把,醒来后脸色居然也有些和缓。
就这么阿音走肾不走心,沈岸走肾又走心地过了几个月。
阿音居然怀孕了。
她很生气,因为每次沈岸都是弄在外面的,想来那微乎其微的概率就发生在了自己身上。
沈岸有些按捺不住地喜形于色,阿音瞧不上他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泼冷水道,“我不要他,你去给我买药。”
沈岸自两人初次以来都是春风和煦,百依百顺,此刻却是冷了脸色,忍了又忍却还是没忍住,桌子上的摆件和书本都遭了殃。
他在满屋的狼藉中恨恨,“很好,宋音,你果然是颗捂不热的石头!”
他甩袖离去,还没走到门口便接了圣旨去了战场,走的太急,只来得及往后院看上一眼。
战事如何激烈凶险暂且不提,沈岸回来的时候是被抬回来的,他当胸被砍了一刀,性命无碍,却十分凶险。
两月没见,再见到阿音的时候,那人却还是冷着脸。
他打眼扫过她的肚子,见腰肢纤细,腹部平平,一时间觉得还不如在战场上去了来的舒心,差点呕出一口血。
“少爷,该换药了。”
沈岸躺在床上,冷眼看着坐在桌边看账本的阿音,回丫鬟,“不换,死不了。”
丫鬟见少爷回自己的话,眼珠却狠狠地瞪着夫人,知道这是跟夫人置气,便把药都放到夫人面前的桌上,“夫人,少爷该换药了。”
阿音才不惯着他,“你让他自己换。”
沈岸气的咳嗽了两声,指着她说不出话,“你……你……”
沈母被人扶着进来,“岸儿,听说你不肯换药,你可真是急死为娘的了,何苦跟自己的身子过不去呢?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啊。”
沈岸铁了心采取三不政策,就是不松口,也不让人动。怕用强再扯裂了伤口,也没有人敢轻举妄动。
沈岸一句话不说,却只是冷冷地盯着气定神闲的阿音,过了没一会儿,大家都回过味来,都拿哀求的眼神看着阿音。
阿音叹口气,放下手里的账本,“真是欠了你的。”苦肉计都用上了,罢了罢了,劫了你的情缘,总得还你一个吧。
沈母又开始紧张,“音儿啊,你身子重,动作小心点啊。”
沈岸猛的扭头,难以置信地求证,“身子重?”
沈母哭笑不得,“你走之前音儿不是怀孕了吗,打个仗还失忆了不成?”
沈岸一愣,突然咧开嘴笑了,“嗯,失忆了。”看着身前给自己拆绷带的阿音,笑了好一会儿,冷不丁又说了一遍,“我失忆了,忘了。”
阿音抬眼觑他,“差不多得了,伤口裂开了你自己包扎。”
沈岸狗腿道,“我包,我包,怎能劳烦夫人受累,当然我自己来。我包……”
阿音笑啐,“你是鹦鹉吗?”
沈岸乖巧,“你说我是什么我就是什么。”
阿音:……
当晚,得偿所愿的沈岸巴巴地搂着阿音躺着说话。
他得了便宜还卖乖,“怎么把孩子留下来了?”
阿音向来不惯着他,才不给他得意忘形的机会,“这不是你没给我准备打胎药吗?”
沈岸气得用力勒她,“你说两句好听的话哄哄我能死吗?”
阿音就缩在他怀里笑,“我说,我说。”她喘匀了气,“沈岸,我念你一片痴心,愿意给我们两个一个机会。从今以后,你若不离,我自不弃。只是若有朝一日你对不起我,我就不要你了。我这个人心狠你也知道,孩子不是能牵绊我的所在,到那时,我孩子也不要。”
沈岸心惊,又气又苦道,“我自不会负你。你果然是不会说好话哄我的,让你哄我,你反倒往我心上插刀子。”
心里却在暗暗警告自己要时时刻刻对阿音好,不能给她借口狠心。
阿音如今已经显怀了,沈岸好似要把几个月的缺失都补回来,忙前忙后地照顾,简直要把阿音捧在手心了。
两人自然是过了一段时间蜜里调油的日子,沈岸春风得意,见了谁都是一副笑脸。
阿音感受着抱着自己的人气息越来越重,身体的变化也很紧绷,她体贴道,“你去榻上睡吧,别自我折磨了。”
沈岸受虐舨地拒绝,“不要,我就要在这。”
“你不难受吗?”
“难受,可是一个人睡更难受。”说完,他沉默了一会儿,又道,“今天孩子安分吗?能不能让我……蹭……”他还没说完就把头埋起来,一派赧然。
阿音脸色绯红,默许。
身上的人好久没有动静,就在阿音以为他成功忍过去的时候,他却又默默开始动作。
大概是看沈岸在她孕期任劳任怨,又忍得辛苦,阿音对他好了很多,让沈岸来形容就是“温柔小意”了。
可这份好,让本就忍的辛苦的沈岸更加难忍。
甚至有几次,妻子就在身边,他却只能搂着人做春梦,情不自禁顶到她的时候还会被吓醒。
沈岸想,生完这个,下一个一定得慎重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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