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姑娘,今日天气晴朗,可要出去走走?”
按照礼数,宫门守孝三年内不可举办婚嫁之事,因此,被选中的新娘则另寻良辰吉日正式迎娶,其余时间留在身边暂作随侍。
随侍,呵。月莎踢开被子趴在软乎乎的枕头上,四肢张开,“给我按按身子。”
“是。”
内室地上摆着一鼎铜炉,精锻炭火内夹杂着苏合香与熏陆香,窗关着,光线不太好,床幔也放着。
“用点力。”
又娇又亮的嗓门,听着不像是病了许久的样子,嘹亮的响起。
“这样吗?”
“嗯,再重些…”
层层叠叠的烟粉色纱帐,一上一下的影子,“咚咚咚..”伴随着女子柔柔的轻哼声,微弱的敲门声显得无足轻重。
“钱姑娘,角公子来了。”
背上的力道骤然消失,垂着如意纹镂空金球的纱帐发出一串叮当响,月莎叹了口气,把脸埋进枕头里。
自她入住角宫后,宫尚角就没管过她,也没见过她,听从长老们的吩咐,锦衣玉食供着她,闲暇之时,才想起这个新娘。
连瓶塞都拧不开的柔弱女子,杀了一个无锋刺客居然没人怀疑,连他那聪明绝顶的弟弟都帮她找补,女刺客踩到他的药瓶摔倒身亡,这种理由也编得出来,长老们竟然也信。
身份倒不用怀疑,她那张脸在江湖上出了名,从小到大的事迹有迹可循。只是不知,长老们偏袒她的理由。
“月儿头疼,心疼,腰也疼,怕是这辈子都好不了了,没这个福分伺候角公子…”
“别装了。”
话音刚落,床榻里的假哭声瞬间止住,让她别装立马就不装,还真是听话。
屋内的装饰过于朴素,不像那天,铺满地的金银财宝,宫尚角走到梳妆台前,打开首饰盒,只有几个珍珠翠玉配饰。
“金簪呢?”
长老们为了安抚她前些日子派人送来的首饰呢?都哪去了?
“那是我的!月儿还没嫁给你,你就要觊觎月儿的嫁妆吗?”她出言极快,不给他机会解释,鼻子抽泣了几声,小嘴一边抽噎,一边断断续续地哀声诉说起来:“我的命好苦,爹不疼娘不爱,刺客杀我,你们欺负我,什么角公子,连姑娘家的东西都要算计…这世上还有没有天理…”
宫尚角冷着脸,对着床榻的方向一挥手,厚重的纱帐随风飘起,女子懒洋洋地靠在床榻上,如墨般的黑发直泻腰际,双腿交叠,一手撑着脑袋,脸上一点泪痕都没有,对上他的视线,喋喋不休的小嘴闭了上去,眨着无辜的双眼。
阴沉着脸的男人,有点眼熟,看了一会,月莎才想起他是谁,冲着他浅浅一笑,“哥哥怎么是你呀,好久不见。”
她这一笑,清冷的眉目也跟着舒展开了,仿佛这一整季的雪水都融在了她的眼睛里。
宫尚角眼皮跳了跳,有种不好的预感。
“哥哥是对我一见钟情吗?第一次见面你都冷着脸,我还以为你不喜欢我呢。”身姿婀娜的女妖精踩着小碎步像是飘到了他面前,仗着光艳逼人的美貌,不怕死的精神,靠近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男人,并把手搭在了男人的身上。
“哥哥~”
“你怎么不理我呀~”
月莎轻轻地摇晃着他的胳膊,娇滴滴的撒娇着,亮晶晶的眼睛可怜巴巴地望着他,试图引起他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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