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赵治在大手笔地金明池禁苑中弄出了满苑牡丹与满池莲花的福,凡是入金明池游玩踏春的汴京百姓们在看到此等盛景之后,都知道了三月初三是咸平郡主的十五岁生辰、且太子就要与咸平郡主大婚的好消息。
于百姓来说,这种皇家的儿女情长,可比朝堂大事有意思多了。
一时间,汴京的百姓都在讨论着太子殿下与咸平郡主有情人终成眷属的二三事,以至于本年的殿试,成了关注度最低的一场。
本来也没多大的看头嘛!
自嘉祐二年起,赵官家下令殿试只排名次、不再淘汰,只要考生能过了省试,便是板上钉钉的进士了。
然而汴京的百姓们万万没有想到,今年竟然还有一个倒霉蛋,没有享受到叛逃西夏的前辈**的余荫,落榜了!
汴京百姓:“……”
哦豁,刺激!
让他们看看是哪个幸运儿?
——宁远侯顾侯的嫡次子,出了名的纨绔子弟,顾廷烨是也。
汴京百姓们:“哦~”
是他啊,好像也不奇怪的样子。
就是好端端的,这位公子哥究竟是做了何等狂悖之事,才让仁厚的官家不惜自打嘴巴,也要撸了他的功名?
本朝礼重文人士子啊!
这事儿吧,不仅汴京百姓们好奇,顾廷烨他亲爹也好奇。
他顾家一家子的兵鲁子,好不容易能出一个进士了,这是改换门庭的好时机啊,怎么就这么溜走了呢?
顾侯爷自是想法子打听去了,其实引起的顾家家庭自是不必再提,只是知韫没想到,这儿还有她的事儿。
午后时分,知韫觉着闲适无趣,索性去寻庄学究下棋。
“正巧七姑娘来了。”
庄学究指着桌案上的点心,笑道,“你师娘亲自做的,尝尝?”
“自然要尝尝的。”
知韫姿态闲适地坐下,捻了一块吃了,笑吟吟道,“师娘的手艺极好,若配上先生沏的清茶,最为合宜。”
庄学究抚着长髯,笑呵呵道,“听闻七姑娘好事将近,老夫旁的没有,一杯清茶聊表心意,那是应当的。”
见少女支着下巴笑得欢悦,庄学究的神色也越发慈和。
“青梅竹马,亦是良缘。”
闲谈几许,师生二人品着清茶、下着棋,庄学究沉吟几许,方才出言问道,“老夫听闻,今年的殿试有一学子落榜,不知七姑娘可否与老夫解惑?”
知韫:“……”
“您可不是这样好奇的人呐。”
她杏眸微眯,捻着白子的手微顿,而后神态自若地将落子。
“则诚托我问的。”
庄学究也很坦荡,和声道,“那顾家二郎的文章,我也品鉴过,气势恢宏,并不似元若花团锦簇却失了钢骨。”
所以,齐衡倒在了省试,他不觉得奇怪,到底年轻,还需磨炼。
“也不是什么大事。”
庄学究既问了,知韫也没瞒着。
“顾二口无遮拦,为当年的杨无端鸣不平,步上他的前尘。”
前些年的杨无端赴京考试却沉溺于花街柳巷,屡试不中,于酒醉之时,口出“中举及第不如寄情花楼”的话,这话传入官家耳中后,金口玉言,不允他再考。
庄学究恍然,又笑道,“顾家二郎,得罪的人倒是不少。”
——这话是谁传出来的,又是谁传到官家耳中的,可有的是学问。
人老成精地庄学究想起眼前这位与顾家二郎那算不上恩怨的恩怨,心想,顾家二郎落榜之事,纵然有顾家内部的明争暗斗,其中也必有东宫的推波助澜。
说到底,不过天家一句话罢了。
正如盛长柏本人,亦不过得了个二甲末流的名次,堪堪不叫他落到三甲同进士,免得叫她也跟着丢脸罢了。
这是谁的手笔,可想而知。
若不然,以盛长柏未来太子妃胞兄的身份,兼之他自身的本事,纵然入不了一甲,也该是二甲前列才是。
至亲兄妹,竟到了这般地步,实在令庄学究为之感叹。
*
春枝暮:剧里的科举我一直没搞懂,一甲不只有状元榜眼探花三个么,怎么盛长柏还能有个一甲十三名?而且,殿试才会排三甲,但嘉祐六年的殿试不刷人,齐衡和盛长枫落榜也该是省试就落榜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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