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夜心中微微讶异了刹那,但表面却未有半分迟疑的退下离开大殿,徒留瑱宇独自在此。
“妖君,您的伤……”
刚出大殿,身后护卫小心翼翼的开口。
舔了舔唇角边自己的鲜血,臣夜不仅未怒,反而在这刻笑的犹如鬼魅。
他说。
“无碍,送我回殿。”
“是。”
属下恭敬领命推着他的轮椅前行着,这期间臣夜却是一直合着眸,似在浅眠,但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一刻他头脑正经历着怎么样的风暴,而这一切的源头皆来自于那日初见女子。
在此之前如果有人跟臣夜说,瑱宇这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会动恻隐之心,臣夜绝对是不信的。
做为冷泉宫的妖君,没有人比臣夜更清楚瑱宇真正的为人。
十年前他被梵樾斩断妖尾,修为再不得寸进,为了修补疗伤,他不惜屠戮妖族将其内丹用以修练,可见其心性如其本体般冷血。
可偏偏是这样的一个人,不仅十年前,乃至箭在弦上的现在依旧举旗不定,只因为一个女子。
白曦。
无声的臣夜动动自己的唇,吐出这个陌生却也熟悉的名字。
只是臣夜依旧好奇着一件事,哪怕是天大的恩情却也不足以令瑱宇如此,当年到底发生了何事?
何事?
城主府中苏眠拿着剪刀剪断一只长歪的花枝,看着盆中花蕊正艳,脸上露出几许满意之色。
这花就该这么长,按昭她的心意长,一旦有了些不该有的苗头,长了些不该长的偏枝,就得第一时间剪掉。
亦如人。
臣夜不明白瑱宇为何会对苏眠产生如此情绪,甚至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毕竟在臣夜所知与了解中俩人交集并不多。
而瑱宇其人呢,满脑子都是野心,都是重迎陌离回归,他根本没心思想那些情情爱爱的事,他又凭什么对苏眠如此特别的。
凭什么?
就凭当年苏眠一次次不断的重复,凭苏眠在短短的时间内将心理暗示于其心中叠加到无穷大。
十年前的那次初见,苏眠看似什么也没做,但实则做了很多很多。
单就一点,当时苏眠通过与白烁之间的对话,不断的向人生处于最低谷,最黑暗时期的瑱宇传递着一个信号——她信任它不会伤害她。
哪怕那会儿它只是一条被困在笼中的蛇,她却也相信着它,相信它不会如妹妹白烁口中所言,将来某天会反咬她一口,做出恩将仇报的事来。
这些话单听来或许没什么,甚至可能会换瑱宇冷笑乃至被其给随手拍死,但那都是瑱宇有妖王之力时,可那会儿的他呢,又是哪般处境?
重伤,被捕,断尾,无依无靠,甚至还被困于笼中……
当时的瑱宇全身上下可谓是负面BUFF叠满,从它自出生起就没这么狼狈过,而苏眠是无数人冷眼旁观的人群中唯一一个能救它,也愿意站出来救它的——光。
故在那种情况下,瑱宇的注意力会前所未有的放在苏眠身上,会牢记住她所说的每句话,甚至是每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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