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不知借着月光摸索着山道,循着声音而去。
山洞里的方文彦疯狂在地上翻滚,往日玉树临风的模样,现在变得披头散发,宛如癫狂。
刚才方文彦强行运功,拼命强撑,一朝精神涣散,灵力失去控制,在全身乱窜。
其中有小股灵力窜上了方文彦的天灵盖,刺激了神经,以致方文彦痛苦不已。
“啊,好痛,啊,好热。”
方文彦快要晕厥时,奋力起身,撕掉了自己的外衣,奔出了山洞。
宁不知刚刚走下山道不远,忽见一道白条条的影子从自己不远处飞上了峰顶。
因为山道隐蔽,离冲星峰阁楼不远,宁不知隐约听到一阵阵水花声。
宁不知心中疑虑,又回身前去查看。
到了冲星阁大殿外的水池中,宁不知挨个水池望了半天。
终于在一处水池中发现一道白影漂浮,宁不知借着月光看清似乎是一个人,把宁不知吓了一大跳,但天色太暗,看不清是谁。
“我去,又是什么鬼?”宁不知哭笑不得,自己都还没平复,又来了个不速之客。
想着不能见死不救,宁不知壮着胆子跳了下去,费劲的把白影给弄了上来。
近距离借月光看清白影的轮廓,宁不知大惊,拍打着白影的脸并呼喊道:“我去,方兄!方兄……你怎么搞成这幅德行了?”
呼喊方文彦半晌没有反应,宁不知只好把他背到一处阁楼中,阁楼中辉光熠熠,宁不知看着方文彦狼狈的模样没了办法。
“还好,还有呼吸和脉搏!”
宁不知不懂医术,只好查看方文彦死了没,庆幸方文彦还有一丝气息。
看着方文彦湿哒哒的衣物,宁不知想帮他烘干,但作为一个大男人,为另一个男人脱衣服,想想都恶寒,实在下去手。
宁不知暗道:“方兄作为飞星门弟子,又这么厉害,怕是没什么问题!”
宁不知自顾自的想到,但放心不下,整夜盯着方文彦,不知不觉疲惫的睡了过去。
时值正午,宁不知早晨见方文彦还未醒,为了不让人起疑,宁不知先去了流星峰,中午工作完了又火急火燎赶回冲星峰。
方文彦已经醒了,独自坐在床上,面无血色,满眼血丝,披头散发,盯着前方,无精打采的,像失了魂一般。
“方兄……”
宁不知刚刚进门看着方文彦坐了起来,露出笑容,刚要询问。
谁知方文彦转头过来看着宁不知,眼中充满了杀气。
那凌厉凶狠的杀意,比宁不知先前见的白虎还要猛烈百倍,不知是自己太敏感还是怎么,看着方文彦的眼睛,宁不知升起了一阵恐惧之感。
就在此时,方文彦忽然从床上跃起,把宁不知一惊,连忙后退,退到门槛,不慎向后绊倒了去。
方文彦急至,口中还凄厉喊着:“你害我,我杀了你!”
不过方文彦跳到半空,却掉了下来,重重摔在地上,抱着头又是一阵翻滚。
宁不知已经不知道什么情况,也不知该如何处理,只能干看着。
一刻钟后,方文彦吐了口淤血,渐渐停了下来,此刻的方文彦已经虚弱到极致,全靠强大的意志和精神在支撑。
见方文彦瘫倒在地,宁不知小心翼翼的摸索到方文彦的面前。
看着方文彦口鼻流着黑血,宁不知于心不忍,再次询问道:“方兄,你怎么了,我该怎么帮你?”
方文彦勉强清醒,竭力道:“快,快去找白师姐。”
奄奄一息的方文彦说罢便昏死了过去。
宁不知见状心中焦急,不敢耽搁,抽身前往飞星峰。
到了峰下,因为有禁制,宁不知无法上去,急得宁不知暴跳如雷,脑子一转,心生一计。
“也只好这样了!”
下定决心后,宁不知先回奔至冲星峰上,沿着铁索匍匐向前,好在铁索巨大,看着下面百丈悬崖,让宁不知心惊胆战。
事与愿违,宁不知刚要登上飞星峰顶,不料触发禁制,把宁不知猛然弹出。
“额,啊。”
伴随着一阵惨呼,宁不知摔了下去。
“我去,这就这么玩完了?”
飞驰而下的宁不知心中咒骂不止,但也难掩无尽恐惧。
就在要摔成肉泥时,一道黑影在半空接住了宁不知,把他携裹到了对面山壁,又几下便跳到了地面。
险象环生的宁不知直勾勾的看着天空,半晌没回过神来,心中因为惊吓抽搐的发痛。
黑影是个人,宁不知躺在地上,那人背对着宁不知。
宁不知回神后,心中感激无比,跪在地上拜谢。
“多谢救命之恩,大恩大德无以为报,今后有用的上在下的,尽管吩咐,但在下有急事,无法与恩人再叙,望请见谅。”
惊魂未定的宁不知心系方文彦,暂时不能与黑影纠缠,正要拔身而走,那黑影却忽然笑了起来。
“哈哈哈,真是个妙人,九死一生还能这般冷静,着实难得,哈哈哈……”
那人笑声低沉悠扬,气势磅礴,体型和李老近似,背着手散披着头发,灰黑相间粗布衣,却有一股傲视天地的气魄,让宁不知不敢随意离去。
宁不知愣了神,那人却提醒道:“嗯?你不是要走么,还不走?”
“额……哦,好。”宁不知维诺的应和,那人却又突然叫到宁不知。
“站住,还真是不知死,你是要上飞星峰?”
“正是。”
“作甚?”
“这,不太方便告诉您。”宁不知面露难色,又不敢不应。
那人还是没有看宁不知,接着从胸口掏出一枚玉牌,扔给了宁不知。
“哼,飞星峰岂是偷偷摸摸就能摸索进去的,真是不知死活,喏,拿着它走大门上去。”
那人扔下这句话后便纵身跃走,身法之迅捷,丝毫不逊于入门时,白云山掌门飞身下山的身手,让宁不知不禁遐想。
看着手中的玉牌,与当时上流星峰的临时玉牌截然不同,大了些也重了些,也更加精致,看起来材质也更加贵重。
宁不知细细地看了看玉牌的纹路,像是有云烟在上面游走。
宁不知喃喃自语:“这前辈是何方神圣?”
思索间,宁不知暗骂自己,险些误了正事,匆匆奔至飞星峰山口,利用玉牌顺利进入禁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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