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君子如龙，终日乾乾

如果子龙完成了他的“天人法身”，即元灵的金属外壳，那么他就能在高维上对质量更大的金属元素进行加工。一个高维的天人法身基本上实现了一整套工业机床的作用，这就是“一身等文明”的效果，就是生产效率相比工业化生产是惨不忍睹的，子龙忙活了一个月就制作了十二具天使皮肤…

在子龙制作天使外壳的一个月里，处于自由状态的阐截弟子按照子龙的设计和规划对炼钢炉进行了更新换代和产能扩增。经过元耳的试验，已经开发出了强度更高的碳化硅砖，子龙就设计了炉温更高的吹氧转炉，下一步将对简陋的风力发电阵列进行升级，更精密的磁阻式无刷风力发电机已经被设计出来，新的风电阵列依旧设置在太山东侧。

新的炼炉已经投产，矿石则是先用玉石雇人开采再用野牛驮上来的。六徒的亲族都移居到太山周边了，形成了六个大型的城邑，只是隐藏在密林里避世而居。这些城邑以“震、巽、坎、离、兑、艮”为名，作为天廷的下级组织为天廷提供新鲜血液。

在子龙看来，天廷加六邑已经有了仙侠小说中修仙门派的样子，这也是将六邑纳入管控，不让他们影响凡俗演变的考虑。为了让华夏文明发展出“百家争鸣”的气象，子龙在小心地控制自己对凡俗的影响，他怕过多的干涉会让华夏文明出现断层。

子龙深知自己掌握的力量太过巨大，能轻易地改变凡俗的认知，这是非常危险的。因为巨大的力量需要高尚的道德制约才不会走向毁灭，子龙有着华夏五千年的文化底蕴所培养出来的道德认知，说不上有多高尚，但足够他保持清醒、拒绝毁灭。

如果一个社会发展过快而导致精神文明跟不上物质文明，那么这个社会将不断接近毁灭的边缘直至毁灭，亚山世界的诞生未尝不是一个例证。狂妄自大、过度剥削、动乱不安的社会是走不远的，这样的文明也不是子龙所期待的文明。而子龙自认为有能力引导好物质文明的发展，却没有把握引导好精神文明的发展，所谓“除山中贼易、除心中贼难”，他毕竟是个理科生，端不好文科生的饭碗。

因此，他把介入时机定在“百家争鸣”之后的秦汉时期，如果主世界顺利发展到秦汉的话。在子龙新的设想中，天廷可以作为天道、人道之外的武道象征，即主世界的军事力量。天道象征就是阐截二教，人道象征则是华夏政权。

在阐截弟子通过吹氧转炉冶炼钛合金的时间里，子龙一边指导六徒改良机床，一边制作天使的控制芯片。

天使的控制系统除了加载了思维模型的灵魂晶石外，还有充当运动神经的逻辑电路，即控制芯片。以元婴的功率，虽然加工不了钙元素之后的金属，但是加工硅芯片还是绰绰有余的。如果灵魂晶石算大脑，那么控制芯片就是小脑，小腹内的陀螺仪则是控制芯片的敏感元件，能为其提供准确的方位、水平、位置、速度和加速度等信息。

“时间还是太短了，控制天使的逻辑电路只解析出了与门、非门、或门等逻辑门，再后面的集成电路没有充足的时间来解析了，特别是深红现在忙于完全升维。看来要找一个近现代或超现代的世界汲取下营养了。”对于这套控制芯片，子龙还没有将其原理完全解析出来，然而这并不妨碍他将控制芯片应用在天使上，本来就是盗版亚山世界的天使，原封不动照搬就是了。

天使的防护组件是锻压成型的刚性外壳，动力系统则是锂电池组，续航时间为四小时，战斗时间为一小时。子龙计划在天使完成验证后，利用高维的特性对锂电池进行优化，强化天使的作战能力。至于核电池，他还力有未逮。

中洲的地大物博极大地方便了工业生产活动，不管是钛铁矿还是金红石矿，都由巨大的储量。子龙选择了金红石矿进行钛冶炼，因为金红石矿离太山很近，处于姬发封的蔡国西面（原世界的河南南召县至泌阳县之间）。氯气是电解大量饱和食盐水制备的。

阐截弟子就用金红石加碳氯化得到粗四氯化钛，再精制得到纯四氯化钛，然后加镁经金属热还原制取海绵钛，最后加入其他元素经高温冶炼得到钛合金。

由于钛合金的强度非常高，子龙只能用元婴制作金刚石刀具，因为以现在“剑走偏锋”的工业技术，还生产不出能加工钛合金的合金刀具。用原世界现代的眼光看，子龙和他的门徒发展出的科技树是畸形的，基本上是一条线直达目标，有困难的地方直接用元婴替代，所以六徒的许多研究因为缺少关联理论和技术，又没有元婴可以利用而陷入瓶颈。

根据子龙在《宏观力学》中对机床的提示，六徒及其弟子经过研究，已经发展出了车床、磨床、刨床、钻床、镗床、铣床以及锻压机床七种机床。子龙又交出了曲轴机床的设计让六徒琢磨，并给改良的机床换上了金刚石刀具。

在阐截弟子利用新机床按照天使的设计图纸加工钛合金骨架和锻压钛合金外壳时，子龙抽空对六徒的实验记录进行了整理，并结合自己以前编撰的《宏观力学》、《低速运动》、《电磁感应》、《元素》、《物变》，对物理和化学两门学科由浅至深的修订出了《物理（一）》、《物理（二）》、《化学（一）》、《化学（二）》，至于《生命》则被细化为《生物（一）》、《生物（二）》，一和二分别对应原世界的初中和高中两个级别。

此外，他还根据凡俗演变的语言和文字修订了《语文》，前学拼音后认文字，也收录和规范了新增的文字，并作了甲骨文与金文的对应注释，另外还将仁爱、诚信、正直、智慧、勇武这五种品质作为美德的诠释放进了课文，期望能对童子加以引导。

《算术》、《方程》、《几何》、《函数》四书也被他修订为《数学（一）》、《数学（二）》，对应原世界的小学和初中两个级别，其中《数学（二）》也包含了一部分高中内容。

最重要的是，他将筑基功、内丹术、元神法也编撰成了《武学（一）》、《武学（二）》、《武学（三）》三本书。

承载知识的载体也从竹简变成铝板（纯铝）。由此，语文、数学、物理、化学、生物、武学构成了仙道经典，算是主世界版的九年义务教育，由此可见原世界某兔的大公无私，那一代人是真正的君子，所谓君子如龙，终日乾乾，功在当代，利在千秋。

子龙也希望主世界人人如龙，只是路是要一步一步走的，步子大了容易扯到蛋。他希望主世界的华夏能把路都走全了，不要少了哪一段或者原地踏步，导致在未知的地方跌一大跤，那是真的痛。他可以在她重蹈覆辙时带一下或者在她原地踏步时推一把。

“吾修六书，尔授六邑；有教无类，择优传法；革故鼎新，入吾六书；开宗立派，入吾道藏。”子龙召来六徒，面授机宜。就这样，各学科的卷一成了太山六邑适龄童子的必修课，卷二成了阐截二教培养弟子的教材，《武学（三）》则成了天廷奖励道德真修的秘典。往后，若有人革故鼎新、开宗立派，他的思想他的理论也会被收录进来。

经过三年多的时间，子龙终于完成了第一具无翼天使，使用的是雷震子的灵魂晶石，因为雷震子有翅膀。组合钛合金骨架，连接传动机构，固定控制芯片，加载锂电池组，安装灵魂晶石，填充防护组件。六徒在实验室协助子龙一起组装了这个三尺多的没有加载翅膀的天使，看着这些银白色的人形机械啧啧称奇，钢铁的身躯、对称的纹路以及仿佛亚山世界圣骑士头盔一样的头部。

“注意，为师要开机了。”子龙让六徒提高注意力。其实古时也不是都说文言文的，这跟词汇量有很大的关系，词汇量越多，说的话越白，毕竟词越多，表达的意思就越精确。不是古人喜欢说文言文，而是没有那么多的词来表达意思，当然文言文的微言大义、对仗工整、语境优美也是她没有被白话文完全淘汰的原因，只是需要的文学涵养比较高，不然听都听不懂。

“吾等准备好了，老师。”六徒检查了一遍拘束程序，看着架在拘束器上的天使答道。现在，随着词汇量的增加，人们的说话开始变得半文不白。

子龙也看着这个天使，想起了自己刚刚控制EVA零号机时的情形，天使的拘束方式跟EVA的拘束方式一模一样。

“嗯？这是何地？吾不是在修筑道宫么？啊！吾之身怎是金铁？这是…这是发生了何事？”“雷震子”开机自检后苏醒过来，先是一阵迷糊，接着低头看见自己的身躯，震惊之下想要抬手动作，却被拘束在金属架上，开始慌乱的挣扎。

“别动，雷震子。这是你的天使战体。”元初及时出现在“雷震子”身前道。

“啊，师公。您好像变小了。”“雷震子”停止了挣扎。

“不是我变小了，是你变大了。你现在在天使战体里。”元初说道。

“我变大了？天使战体何物？我的真身何在？”“雷震子”低头一边看自己的躯体一边问道。

“天使战体是你太师公研究出来的战斗之躯，你的真身在沉睡，你的灵魂在天使战体里，感觉如何？”元初解释道。

“感觉？感觉还好吧，就是没触觉。我还能复原吗？”“雷震子”担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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