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节 黑暗财源

蒋纬国目光炯炯：“三个原因，第一，敛财。毒品能带来暴利，这就不用我说了；第二，生产药品。鸦片虽然是毒品，但也可以用于救死扶伤，鸦片可以镇静止痛，可以制作成吗啡，国军跟日本人打仗，对药品的需求量肯定是越多越好的；第三，用毒品做武器，荼毒我们的敌人和潜在敌人。

生产出的鸦片，给我使劲地卖到东南亚、卖到印度，印度有四亿多人，多大的市场啊（此时的印度是“英属印度”，包括后世的印度、巴基斯坦、缅甸等地，总人口超过四亿）！还有，给我卖到朝鲜半岛、卖到日本！重点是印度和日本！印度市场巨大，并且印度主子英国当年不就卖鸦片给我们吗？现在也算礼尚往来了！至于日本，虽然难度比较大，但也是以牙还牙！我们卖去的越多，日本国内就会越烂！把日本人的钱赚过来，给我们中国人买子弹杀日本人，世上还有比这个更划算的买卖吗？

另外，我要严重声明！第一，谁自己吸毒，一旦发现，立刻处决！第二，谁把毒品卖到国内或卖给国外的侨胞，也一律处决！明白了吗？”

“明白！”金定国四人大声地应道。

蒋纬国看着金定国四人脸上的表情都有些复杂，他笑着道：“我知道你们正在在想什么，我完全明白你们在心理上的难以接受和各方面的顾虑。是，没错，这是一项罪恶的、肮脏的、黑暗的、丑陋的勾当，我们将要祸害别人，但是，我们有选择吗？我们需要钱啊！我们需要很多很多的钱！有了钱，我们才能买枪买炮、造枪造炮，才能保卫我们的国家，保护我们的同胞不变成亡国奴啊！只要目的是正确的，手段见不得光也无所谓了。非常时期，使用非常手段！我现在为了搞到钱，可以说是饥不择食！我都恨不得直接去各大国抢它们的中央银行！”

金定国四人都笑了起来。金定国说道：“纬国哥，我想起几年前的一件趣闻，南开大学曾接受一批不法奸商的资金赞助，学生们获悉后义愤填膺，声称不要土豪劣绅的臭钱，校长张伯苓老先生说‘美丽的鲜花不妨是用粪水浇灌出来的’。张老先生都如此洒脱，难道我们还这么迂腐拘泥？放心！我们知道这项任务的意义，就算是饮鸩止渴、割肉补疮，我们也干！”

曾力伟笑起来：“二公子，放心吧！这个世界是残酷的，我们没有那么迂腐。举目全球，每个国家都在为了自身的富强壮大而不择手段地损害别国的利益，英国人、法国人、苏俄人…还有日本人，哪个不是？他们为了他们国家的利益，损害了我们中国多少利益？他们能干得，我们怎么干不得？说白了，没有哪个国家在让自己获得利益时还要去考虑自己的行为会不会损害到别国的利益，甚至，损害别国的利益正是让本国获得利益的重要途径和必然手段之一！每个人都是自私的，每个国家也都是自私的，这是天性本能，任何一个国家都没有维护别国利益的责任和义务，不是吗？英国人只在乎英国的利益，法国人只在乎法国的利益，苏俄人只在乎苏俄的利益，日本人只在乎日本的利益，美国人只在乎美国的利益…他们可以这么做，我们也可以这么做，这是天经地义的天赋之权！这个世界是弱肉强食的，我们不吃别人的肉，别人就吃我们的肉！仅此而已！”

蒋纬国点点头：“说得好！”蒋纬国此举其实还有两个目的，一是提前在东南亚境内安插一批中国本国人手，以后中国远征军在入缅作战时就有向导和异国根基了，前提是还会发生中国远征军入缅作战的战事，不管会不会发生，提前做好这手准备总是好的，有备才能无患；二是提前把金三角这个毒品基地掌握在自己手里，以后将其铲除也会方便，从而彻底地杜绝战争后中国西南门口有个毒品基地的可能性，防止金三角这个毒源会反噬中国本身。蒋纬国可不想给自己的祖国埋下一颗定时炸弹，他是中国人，祸害别国无所谓，祸害中国万万不行。

“你们在金三角立稳脚跟后，我会再从国内派人来帮忙。”蒋纬国补充道，“我会派一批农业专家、医学家、化学家到金三角，帮助你们更好地种植罂粟、生产鸦片，同时在金三角建立几个工厂，用鸦片提炼出吗啡和海洛因，吗啡运回国内，给国军用于战地医药，海洛因跟鸦片一起卖到印度、日本等地。毕竟，海洛因的上瘾程度和敛财速度可要比鸦片厉害多了！”众所周知，后世的世界三大暴利行业就是：石油、军火、毒品。蒋纬国此时没法通过卖石油、卖军火捞钱敛财，他只能卖毒品。

“明白了！”金定国四人再次一起郑重点头。

蒋纬国此举使得他在短短几年后成为公认的世界第一代毒枭先驱、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大毒枭，并且也是史无前例的第一大毒枭、独一无二的全球性超级毒枭，横向世界各国各地，纵向前后百年，没人能超越他的制毒贩毒数量，任何一个别的毒枭跟他相比都是小巫见大巫。在毒枭排行榜上，蒋纬国“雄踞”第一名，第二名的毒品数量只是他的零头，差距非常悬殊。蒋纬国建立了一个全球性的“毒品帝国”，他本人得到了“毒品皇帝”、“毒枭始祖”、“毒品行业的祖师爷”等称号和绰号，因为他在这方面的“成就”堪称空前绝后、惊世骇俗、震古烁今：他制造的、贩卖的毒品是以“万吨”为计算单位的。

“是啊，老子是制毒贩毒了，那又如何？老子制毒贩毒，一来没有祸害自家同胞，二来不是用于自己的享乐挥霍，光明正大！老子为什么要忏悔？为什么要有罪恶感？老子用毒品糜烂外国、祸害外国人，把外国的、外国人的钱弄来用于自己国家的建设和发展，哪里不对？哪里不好？外国人用枪炮攻击中国，用枪炮杀害中国人，老子用毒品糜烂外国，用毒品祸害外国人，有区别么？老子是中国人，当然只在乎中国和中国人，这不是天经地义的么？至于外国和外国人的死活，关老子屁事？老子他妈的又不是外国人！外国人在乎中国和中国人的死活吗？不在乎。那么，老子要在乎外国和外国人的死活吗？当然也不在乎！”在面对指责、批评、抨击、非议时，蒋纬国理直气壮。

八月的最后一天，蒋纬国与金定国、曾力伟、唐飞虎、唐仁槟四人告别，踏上归国旅途。

九月初，蒋纬国和蒋百里等人抵达上海。

当初出国时，蒋纬国一行共有14人：蒋纬国、蒋百里、戴安国、金定国、杨梅、孙涛、翁勇、陈明、孙剑、刘峰岭、易水寒、蒋佐梅、蒋英、蒋和，眼下回国时少了3人，戴安国在德国办事，金定国在金三角办事，蒋英在德国学习音乐，蒋纬国临走时送了蒋英一万美元，作为她在德国求学期间的开销费用。蒋百里素来廉洁奉公、两袖清风，所以家无余财，蒋英在德国留学肯定很拮据，蒋纬国自然出手相助，反正他现在富得流油。体育代表团跟蒋纬国一行是一起去德国的，回来时则不是一起，蒋纬国一行先走一步。

在重新踏上中国的土地后，不等喘口气，蒋纬国和蒋百里立刻动身前往南京，向蒋介石详细地汇报德国之行的外交结果。蒋介石已经收到蒋百里和蒋纬国发来的电报，但他只知道大致结果，并不清楚事情的具体经过。蒋纬国和蒋百里当晚赶到南京，蒋介石早已经在憩庐等着他们两人了。

“好！好！好！”听完蒋百里的汇报后，一贯讲究养气功夫和领袖风范的蒋介石忍不住连续说了三个“好”字，整个人喜形于色、满面红光，很显然，他激动得有些难以克制情绪。

蒋介石在蒋百里、蒋纬国前往德国说服希特勒和德国政府继续支持中国的这件事上其实并没有抱太大希望，毕竟德国和日本在国际上眉来眼去早已经是公开的事，虽然包括希特勒本人在内的德国大部分高层都同情中国，但日本的实力是明摆着的，所以德国为了称雄欧洲、争霸世界，踢开又穷又弱的中国，转而跟强大的日本勾搭在一起也不是什么意料之外的决定。但是，蒋百里的报告让蒋介石一下子又惊又喜。

“百里，你做得好！你做得非常好啊！”喜出望外的蒋介石对蒋百里连连称赞。

“委员长，卑职可不敢把功劳都揽在自己一个人身上啊！”蒋百里诚恳地道，“此次出使德国，功劳足有十分之九是二公子的！”

“哦？”蒋介石眼睛一亮，又欣喜又不敢相信，“百里啊，这话怎么说？”他望向站在蒋百里身边的蒋纬国，“纬儿，怎么回事？”

蒋纬国笑了笑：“百里先生过奖了，其实都是百里先生和程天放先生的功劳。”

“不！不！不！”蒋百里连连摇头，他肃然正色地看着蒋介石，“委员长，不是卑职夸口，二公子虽然年轻，但却是我们国家难得的奇才呀！在德国，卑职使尽解数，也只是跟日本人拼了个平手，但二公子开口后，局势立刻就一边倒！委员长，当时过程是这样的…”蒋百里回想起蒋纬国在希特勒面前的慷慨陈词、雄辩自如，顿时也微微有些激动，他忍住心潮起伏，向蒋介石一五一十地描述了当时蒋纬国的雄辩过程，当然了，根据蒋纬国在事先的百般叮嘱，蒋百里没把蒋纬国向希特勒“献礼”的过程说出来。

“好！好！说得好！”蒋介石听完后简直是心花怒放、大喜过望，他又难以置信又激动不已地看着蒋纬国，“纬儿啊，父亲还真没想到，你居然如此才华洋溢！你的这番滔滔雄辩，精彩！真是精彩绝伦！不但成功地说服了希特勒和德国高层，还大大地挫败了日本人的嚣张狂妄气焰，挽回了党国的颜面，给党国在国际舞台上狠狠地出了一口气！好！好！”他两眼精光闪闪地看着蒋纬国，对蒋纬国赞不绝口。蒋介石其实更加感到惊喜，他没想到他的这个小儿子居然如此有本事，不得不让作为父亲的他欣喜至极。

“委员长，不止如此！”蒋百里给蒋介石的极度愉悦心情再次锦上添花，“二公子还说服希特勒给我国贷款五亿美元，并提供一千架飞机、一千门大口径火炮、一千辆坦克和装甲车，三十艘潜艇，另外提供军工专家和全套设备援助我国建立一系列兵工厂，不仅如此，希特勒已先行支付给二公子五百万美元赠款，给我国贷款五千万美元，再赠送一百架飞机、一百门大口径火炮、一百辆坦克和装甲车、三艘潜艇，还会派来教官、顾问、技术人员帮我们训练飞行员、装甲兵、潜艇兵，并且德国空军还会在中日战争爆发前派来一支援华飞行员志愿队！”

“这…这…”蒋介石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因为这个惊喜实在太大了。

“委员长！”蒋百里看着蒋介石，目光诚挚，“二公子确实是党国不可多得、难得一见的新秀人才！卑职真心诚意地祝贺委员长有二公子这么杰出的儿子。委员长，卑职就不打搅了，先行告退。”

“好！好！”蒋介石毕竟是国家最高领袖，大风大浪见多了，虽然刚才激动得不能自已，但也迅速平静下来，“百里啊，此次出使德国，你为党国立下了汗马功劳，明天我跟军政部询问一下，看看可否酌情晋升你为陆军二级上将，另外呢，陆大校长之职以后也要委托你啦！我实在是忙得分身乏术啊！还希望你以后能多多帮我。”

蒋百里显得宠辱不惊地笑了笑：“为国效力乃分内之事、职责所在，百里服从国家安排。实际上，委员长您最该嘉奖的人是二公子啊！委员长，卑职先告辞了。”

“百里啊，都已经八点半了，你不如就留在这里吃顿晚饭吧？”蒋介石心情极好，主动邀请蒋百里留下吃晚饭。

“委员长客气了！内人已在家中做好饭菜，卑职也迫不及待地想要早点回去跟家人共聚晚餐。”

“好，好，那我就不耽误你和你夫人团聚了，来，我送送你。”

等蒋介石、蒋纬国把蒋百里送出憩庐后，宋美龄也把早已经准备好的晚饭重新热了一遍。一家三口齐在餐厅里一起吃晚饭，蒋纬国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所以狼吞虎咽、风卷残云，看到蒋纬国吃没吃相的样子，蒋介石微笑摇头，一点责怪的意思也没有，他望向宋美龄：“夫人，纬儿确实长大了！也有出息了！这次德国之行，他表现得真让我刮目相看啊！你不知道，根据蒋百里的描述，当时他在希特勒面前表现得不亚于诸葛亮舌战群儒，把三个日本外交官说得哑口无言，在德国人面前大大地涨了我国的志气和国威，并且成功地把希特勒说服了…”

“哦？是吗？”宋美龄笑盈盈地看着蒋纬国，一边听蒋介石颇为兴奋的描述，一边连连点头夸奖，“不错！不错！纬国确实长大成才了！纬国，真看不出来，你的口才居然这么好？”

蒋纬国连续扒下三碗饭，心满意足地打了一个饱嗝，然后开始跟蒋介石谈正事：“父亲，德国那边基本上已经确定了，中德合作肯定能维持下去，希特勒和德国高层也已经清楚德国与中国或与日本结盟的利害得失，所以，中日战争爆发初期，德国起码会保持中立并在暗中同情我们、支援我们。

但是，父亲，战场上打不赢，我们在谈判桌上说什么也没用的，所以，为了证明党国的大国雄风，证明中国的能力和价值，我们必须积极备战，绝不能在开战后被打得兵败如山倒，一定要狠狠地痛歼来犯日军，打出国威和军威！只有这样，我们在国际上说话才会更有分量，德国和美国、英国、苏联等大国也会更加重视我们，把我们当成一个举足轻重的、新的世界大国，而不是任它们鱼肉、算计、抛弃甚至是背叛出卖的对象。”蒋纬国认真地道。

“说得好！说得好！”蒋介石赞许道，“纬儿真是越来越成熟了！你说得非常对啊！我们必须要打出国威和军威，只有这样，列强大国才把我们当回事。”蒋纬国的这番话大大符合蒋介石一直醉心于借助列强大国调停中日战争从而实现中日和平的战争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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