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棺材买卖

三人随着人流，走进了烟胧院，一进院门，顿时感觉眼前一亮，原来是一个硕大的山水庄园，亭台桥廊错落有致，瓜果草木百艳齐芳，即便人多也掩饰不住其之美色。

三人找了一条人不多的花间小道，边走边看着这院内景色，发现庄园中分散建着不少小阁楼，每栋小阁楼都分别有不同的名称，这一路而来，张清三人见过的就有以离歌厅、弄玉厅、流苏厅、掩香厅命名的阁楼，皆为二层阁楼。

走了没多久，终于来到了烟胧阁下，几人下意识地抬头往上看，只见这是座五层楼阁，高约十数丈，层层翼角嶙峋，青瓦飞檐，而且每层的檐角都挂着一只铜铃。整栋阁楼由一个小院子围着，院墙之上是廊亭，院子仅设有一门，门上刻“烟胧阁”。三人随即走了进去，院门是一个拱门，而且很厚，足有一丈余厚。

进了门来到小院内，里面有台阶连接石墙上的廊亭，不过放眼四处，发现这里面并没有什么人。三人想也没想，直接就往阁内走去。

来到里面，发现里面空荡荡的，见有楼梯，三人随即过去准备登楼。结果三人才走到楼梯口就停了下来，因为他们听到有人下楼的声音，脚步很轻，应该是个女子。

三人于是便等在楼梯口，等待声音的主人下来，只见随着声音越来越近，一个身着青色对襟襦裙的曼妙女子出现在了楼梯的拐角处，乌丝玉庞，朱唇桃目，当真倾国倾城。

张清和楼乙还好，但后面的阿柴却是看得两眼发直，哈喇子都差点流了出来。

曼妙女子看向几人，掩嘴一笑，没有继续下来，而是说道：“三位小客官，这里可是不开放的哟！请移步外边游玩如何呢？”

见女子开口，气氛也自然缓和多了，张清摇了摇头，说道：“我独喜高处！”

“高处不胜寒哟！”女子掩嘴一笑。

听女子说完，张清正想着该怎么回答时，不料一旁的楼乙突然说道：“虽寒来皆客！”

使得那女子都小愣了一下，不过女子很快恢复正常，笑道：“是客不相争～”

“不争何相识？”

“相识何相争～”

“可上便无争！”

“争也不可上～”

“那便一直争！”

“好啦好啦！你赢了，不和你争了！怕了你了。”曼妙女子撅着嘴嘟囔道。

“行啊老弟！”张清忍不住锤了锤楼乙肩膀，暗道真不愧是肚子里有墨水的人。而后面的阿柴早已看呆了，暗道有文化真可怕，真可惜自己没文化！

“既然你们赢了，那三位小客官就随我上来吧，可不要把持不住哟～”曼妙女子掩着小嘴笑道，上楼去了，三人便一同跟了上去。一口气来到五层，而且也唯有第五层是没人的。因为从第二层到第四层，每层皆有十数个到数十个女子，第二层是排歌练舞，第三层是鼓瑟弦乐，第四层是文书作画，而且每至一层，都引得众女好奇地盯着他们看，弄得他们一阵不好意思，好在第五层没那么多女子，要不然哪还顾得上登高，张清宁愿从窗户飞流直下三千尺！

第五层是个茶室，中间的穹顶之下悬挂着一盏红色雕花大木灯。

“小客官可还满意？”女子笑着说道，走至茶案边的华美木榻上，侧躺而下，右手托着头，展现出一条优美的弧线。女子看着张清三人，说道：“小客官，愣着做什么哟，过来坐呗～”

张清和楼乙也只好走过去坐了下来，阿柴也灰溜溜地跟在两人身后，此时他只觉得他真不该来，这种华丽之所真不是他这种市井小民该来的地方，一股自卑感笼罩了他全身。

三人盘坐在女子对面的木榻上，见三人做好，女子笑着说道：“让我猜猜，你们在想些什么。”

说着女子看向张清，与张清双目短暂对视一番，片刻后女子笑着说道：“这位小客官，未请教呢？”

“张清。”张清简短说道，一个多余的字都没有。

女子始终笑眯眯的，在张清报了姓名以后，她才说道：“张清小弟弟，我观你眼神，看到你眼中的坚毅，但坚毅之中又夹有一丝失落，想必你的心中藏着一位想念又不能相见的佳人吧？”此话一出，张清为之一愣，轻轻叹了口气，没说什么。

女子笑了笑，看向楼乙道：“中间这位小弟弟，未请教呢？”

“楼乙。”

“楼乙小弟弟，我观你眼神，清澈无比，单纯无暇，想必没经历过情感之事吧？另外你眼中尚有一丝憧憬之色，但却很内敛，所以我猜你心里也藏有一位佳人，我说得对不对呢，楼乙小弟弟？”女子捻着发丝说完，静待楼乙回答，她知道楼乙必定会回话。

果不其然，听女子讲述后，楼乙说道：“姑娘所言丝毫不差，我确实喜欢一个人，一个救过我，照顾过我的人。”

“还真是个多情郎呐！”少女笑道，看向不知所措的阿柴，说道：“这位长得像烧鸭的客官怎么称呼呢？”

听到问起自己，阿柴连忙慌慌张张地说道：“叫……叫我阿……阿柴就……就好了……”他甚至连头都不敢抬，不过女子还是让他抬抬头，他也只好咽了口唾沫，慢慢抬起头来，却不想到女子突然噗嗤一笑，说道：“阿柴小弟弟，从你那躲闪的目光中，我看到你对我的仰慕之情，但又很快被你压下去了，因为你觉得你身份低微而非常自卑，不过好在没有淫邪之色，挺实在的，是个好苗子！”

女子说完，同时看向三人，说道：“好啦，猜也猜完了，我就介绍一下我自己吧。”

女子说着，坐了起来，分别给几人都倒上一杯茶后才说道：“我叫柳青烟，是这个玲珑阁的主人，我很欣赏你们，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烟胧阁呢？”

“不了，我和师弟还得帮我那便宜师哥卖棺材呢。”张清丝毫没有犹豫地说道，楼乙也在一边点头附和。

一听到要回去卖棺材，愣是把柳青烟给逗乐了，只见她笑道：“你们拒绝我的理由就是为了能回去卖棺材是吗？”

张清点点头，说道：“是啊，我见他太难了。家师又叫我兄弟俩给他打工，那也只好帮他卖棺材咯。”

随后，张清拍了拍阿柴对柳青烟说道：“你把他留下来做事吧，这哥们挺正直的，信得过！”

张清刚说完，还没等柳青烟说，阿柴抢先说道：“我决定了，我想一直给你们赶车。”虽然这么说，但却被张清给拒绝了，张清道：“我们注定不会一直待在这里，下个月我们就离开了，所以你就留在这里，她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总比在外上顿不接下顿的好。”

阿柴想了想，便不再说什么了，他知道这眼前两人乃是鸿鹄，而自己注定只是个燕雀，燕雀岂知鸿鹄之志？

直至夜晚，张清和楼乙才回到福善堂，阿柴将他们送到，告别之后便离开了。

翌日，几人起来后，聚在一楼大堂中。

“你们看这些棺材，有办法卖出去吗？”老王站在一个棺材旁，摸着棺材板问道。

张清蹲了下来，一个一个棺材仔细看，这敲敲那摸摸，不得不说，这老王虽然嘴上没谱，但做的棺材确实是一流的，以前陈峯偶尔也会接一些和死人有关的活，张清跟着陈峯，耳目濡染下，也会看棺材的好坏。

张清松了口气，只要棺材没问题就好办多了，毕竟劣质产品他可不好意思卖。

第一天，张清便带着楼乙上街去了，张清想到的办法就是到处宣传，结果早上精神抖擞的出门而去，傍晚却垂头丧气地回来了。他一上街，逮着人就问人家买不买棺材，好在溜得够快，要不然回家都是奢望，可怜楼乙跑得慢，被人踢了几脚，一瘸一拐地回来了。

“老弟啊，明天你还是别去了，我跑得快，我去就行了！”两人回到家中时，张清对着楼乙说道。

“没事的老哥，我帮你拦住他们，他们就追不上你啦！”楼乙揉着屁股说道，今天屁股被踢了几脚，现在还在疼。

夜里，躺在床上的楼乙并没有睡觉，而是绞尽脑汁地思考着有没有什么好点的办法，彻夜难眠，一直到鸡打鸣了才睡了过去。

醒来时，已是中午，楼乙随后下了楼，他知道张清肯定又出去问人买不买棺材了，索性就在四处游荡起来，顺便找些灵感，昨晚想了一整晚啥也没想到。

楼乙徒步来到到大街上，走过一排排摊贩，观察他们怎么做的买卖。转了一会，有几家摊贩引起了楼乙的注意，楼乙走了过去，在一旁看着。

“哈！有了！”看了一会，楼乙似乎明白了什么，开心地回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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