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汤府做客

两人走到外面，见到两尊石狗依旧安静立在路边，但是那小姑娘，却是不见了！

“她答应过我会等我出来的，怎么会走了？”虚疑惑地说道，内心有些担心。

“可能换地方了吧，也可能回家了。”汤万里道。虚想了想，觉得也是，合计着哪一天见到再买吧，不再纠结，离开了这里。

街上行人寥寥无几，空荡荡的，两边的店铺有的开着门，也有的不开门。一路走来，汤万里告诉虚这个镇叫白沙镇，每隔两日便是一次赶集日，而下一个赶集日正好是明天。赶集日人很多，不像今天这样。

“你知道哪里饭菜比较好吃？”虚一边走，一边四处望着。

汤万里想了想，很快就答道：“前面有一家叫‘南香食府’的酒楼，是这个镇最好的，只可惜赶集日才开门，不过还有一家叫风来酒馆的，虽然没南香食府好，但也是这镇上数一数二的食府了，要去就去那家吧。”

听到风来酒馆，虚倒是有些印象，靠近卖小人偶的大伯那里。虚一想，觉得正好，既然小女孩不在，那就在她大伯那里买，反正都是一家人，应该也差不多，想好之后，便掉头往回走，汤万里也在后边跟着，叽叽喳喳地说着话，对汤万里来说，虚可是大福星，可不能跟丢。

两人走了回来，经过那个去往赌坊的小巷口时，虚忍不住想起了那个瘦弱的小姑娘。再往前走不久，便到了那家风来酒馆，不过虚并没有马上进去，而是看着酒馆旁的那片小空地，那是之前卖小玩偶大伯摆摊的地方，而此时却是空空如也。虚抬头看了看天，见天色渐晚，虽然还没有完全暗下来，但心里估摸着应该是天晚收摊回家了，便不再想什么，与汤万里一同进了酒馆。

来到酒馆内，虚习惯性的打量一番，酒馆有两层，第一层不算很大，但也不小，第二层还没上去，大小不知。正在擦着桌子的店小二见到有人进来，跑了过来笑嘻嘻地问道：“两位客官里面请，随便坐！”

“两位客官需要些什么？”待两人坐好后，店小二又笑嘻嘻地问道。

“来一个蜜汁烤鸡，一份烤羊腿，两壶上等红薯酒！”汤万里想都不想直接说道。

“好嘞！这位客官，您看您还需要什么吗？”店小二看向虚问道。

虚稍微思索一下，道：“一碟花生米，一碟豆芽菜，一碗米饭。”

“好嘞！两位客官请稍等，小的这就为两位客官准备菜肴！”店小二说完离开了。

“哎，虚兄，你不吃肉啊？你难道是道士？”汤万里见虚仅仅点了两份素菜，心生好奇。

“算是吧，但我不忌口，只是不想吃罢了。”虚淡淡回答道。

随后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过了一会，店小二把饭菜端了上来，招呼道：“两位客官请慢用！”

汤万里拿出两只酒杯，给虚满上了一杯酒，也给自己倒了一杯，道：“虚兄，陪我喝两杯！”说着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我不喜欢喝酒。”虚淡淡说道，只顾着扒拉碗中的米饭。

汤万里不死心，他打定主意非得让虚喝一杯，便拍着胸脯，义正填膺地说道：“哎虚兄，我说你要不喝的话，就不当我是兄弟！”

然而虚只是瞟了汤万里一眼，吐出一句话来：“我也没当你是兄弟。”

汤万里也是为之一愣，他没想到虚竟然油盐不进，硬的不成，只好来软的，随后汤万里一改面容，笑嘻嘻地端起虚面前的酒杯，递到虚面前，好声好气地说道：“大哥！我的亲大哥！你就陪我喝一杯好嘛？”一边说一边谄媚地笑着。

虚无语的扶了扶额头，说道：“好吧，那就陪你喝几杯。”

说着接过汤万里手中的酒杯，仰起头一饮而尽。

“不愧是大哥，喝杯酒都如此潇洒！”汤万里一脸崇拜。

“大哥，你脸上那个疤是什么东西啊？是不是画上去的？”给虚满上一杯后，汤万里指着自己的右脸对虚问道。

虚拿起酒杯，缓缓道：“我也不知道。”

汤万里听到虚说不知道后，也不再纠结这个问题，开始说了一些其他的事。

过了一会，每人喝过几杯之后，汤万里的脸已经红得跟要下蛋的老母鸡一样，还不时打着嗝。汤万里看着虚，发现虚还一副脸不红气不喘的模样，顿时知道碰上酒神了。他打着嗝说着道：“大哥，你真厉害啊！呃……这下小弟对你的敬仰有如滔滔江水绵延不绝，又有如洪水泛滥一发不可收拾！呃……”

汤万里摇头晃脑地说着，举起酒杯，口齿不清地接着说道：“来，我还能喝！”喝完杯子都抓不稳了，“啪嚓”一声杯子掉在地上后，便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了。一边的虚叹了口气，朝里面的店小二说道：“伙计，结账！”

“好嘞！”店小二应了一声，小跑过来，算了下数目，说道：“客官，一共五两银子。”

“把他抬到客房去吧。”付过钱之后，虚指着汤万里对店小二说道，说完看了看门外，发现天已经黑了，便打消了出去的想法，回头对店小二说道：“再给我开一间客房吧。”

“得嘞！客官请跟我上楼。”店小二说着，走到前面带路，虚看了看死猪一样的汤万里，顺手将汤万里拎了起来。

来到房间里，虚一把将汤万里丢在床上，回自己房间去了。

第二天，虚早早就起了，路过汤万里的房间时，还听见里面传来的一阵阵呼噜声。不做理会，下楼去了，在前台提前支付了几天房钱后，虚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虚坐了一会，没多久，汤万里扶着脑袋从楼上下来了，显然刚刚睡醒。

汤万里来到桌子旁，坐在了虚的对面，连打了几个哈欠，甩了甩头说道：“我说大哥，你没事别扮猪吃老虎行不，我现在还头痛呢！”

“是你非逼我喝的，怎么，喝不过就赖我喽？”虚收回看着门外的目光，调侃道。

“嘿嘿，我不就想和你喝一杯嘛，谁知道你那么厉害，早知道的话，打死我也不跟你喝！”汤万里笑嘻嘻地回答道，挠了挠脑袋。虚轻笑一声，没有回答，转头看着门外。

汤万里见天行不理他，想了想后，嘿嘿笑道：“大哥，要不我们出去转转吧？今天是赶集日，热闹得很！”

“也好！”随后两人一同出了酒馆。

今天是赶集日，街上人来人往，甚是热闹，各种小贩的吆喝声连绵不断。两人先是到处随便逛一逛，虚想看看能不能见到那个小女孩，结果逛了半天，也没见到，连那个大伯也没来开摊。虚觉得奇怪，这种人多的日子更应该来摆摊才对，怎么会没来呢？

“大哥，我知道有一家的粥做的非常好，咱们去弄两碗喝喝呗！”汤万里觉得肚子不舒服，提议道。

“也好！”

在汤万里的带领下，在街上左转右拐，这才到了一个粥摊前。

“掌柜的，给我们来两碗肉粥！”汤万里上前对着掌柜说道，而虚则走到一边的桌子旁坐下，默不作声。汤万里坐了下来，对着虚小声说道：“这个大爷其实挺可怜的，早年他的妻女就不在人世了，他一个人撑到现在，连我都十分佩服他！而且啊，不只是他，在这个镇上，每个摊贩都背负着不堪回首的故事，毕竟在这种混乱的年代，你也知道。”

听汤万里讲完，虚朝着煮粥的大伯看了看，眼中无悲无喜，不知在想什么。

待喝完了粥，汤万里说要先回家去收拾宅子，让虚来府上做客，到时收拾好后他会来酒馆找虚，而虚则是回到了酒楼。

此后几天，虚一直住在酒馆，每天也都会到街上逛逛，希望能遇见那个卖小人偶的小姑娘，但是那小姑娘就像人间蒸发一样，再也没寻到踪迹。

第三天午后，汤万里来到酒馆，找到了虚，请虚去他府上做客。虚想想暂时也没什么事，去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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