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化十四年（十四）

第十四章：成化十一年，王宪入西厂

回忆，成化十一年——

校场之上，朱璟妧正在试弓弩，近日武库司送过来的一批弓与弩箭不错，北镇抚司也没甚公务，便来校场试试。

自幼师从名师的她各项技艺都是极为出挑的，这箭艺更是不在话下，因而年纪轻轻就颇有名气。

虽则箭箭命中，但终究一个人在这儿也没什么意思，正好万贵妃的人送了糕点过来便也揽下了送去御书房的差事。

御书房——

万能人物：（内侍）长公主到。

朱璟妧进门就看见自家皇兄脸色不怎么好的批着奏折，见她进来的脸色才好了一点，汪植则在一边侍立着。此时的他还只是成化帝身边最得宠信的白衣内侍，而非后来的西厂督公。

朱璟妧：璟妧给皇兄请安。

皇帝：起来吧，你今儿怎么过来了？

朱璟妧：今日本来和老陆约好了一起来试弓弩，谁知这个见色忘友的家伙为了媳妇放了我的鸽子，我只能一个人入宫咯，试了一会儿觉得没意思，正好贵妃姐姐派人送了点心，我就把你的这份也带来了。

朱璟妧把食盒放到桌子上，把里面的点心端了出来，至于她自己的那份已经让黎清带回她府上了。

皇帝：你啊！

朱璟妧：今日好像是决定殿试三甲的日子吧，皇兄如此生气，莫不是那几个老东西做你的主了？

皇帝：你可知道唐泛此人？

朱璟妧：听说过一些，好像是个颇有名气的才子，不过还是年轻了些比较浮躁。

瞥见红色圈圈，朱璟妧嘴角略微勾起一个讽刺的弧度

朱璟妧：哟，这万大人是也想把这个新科状元也培养成自己的人呢。

皇帝：你怎么看。

朱璟妧：放心，我先让人看看这个唐泛如何，若是好的历练几年也是个可用之人，若不好也有再培养的时间。至于这个人，交给我吧。

最后是汪植送她出的宫门，临走前朱璟妧叮嘱了一句。

朱璟妧：若是皇兄心情不好的时候就让其他人去伺候，免得迁怒了你。

汪植：好（可爱一笑）

北镇抚司——

朱璟妧还没走进房间就听到万通在那儿胡乱发号施令，翻了个白眼走上前去。

朱璟妧：你闲的慌也别搁我这儿捣乱，我忙着呢。

随即把他扒到一边冷冷的看着众人道

朱璟妧：很闲吗？

朱璟妧的威严在北镇抚司那是绝对的，那些人自然立刻做鸟兽散。

朱璟妧：隋州，你也先下去吧！

众人走后，朱璟妧扯着万通的耳朵训斥道

朱璟妧：我说万大指挥使，你能不能少给我惹点麻烦啊！像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儿你接了干嘛啊，这是顺天府的事，还嫌我们锦衣卫不够忙是吧！

万通：疼疼疼小祖宗我知道错了。

朱璟妧冷哼了一声，放开万通走了出去。

万通揉着耳朵，完全不敢说什么。

晚上，北镇抚司——

朱璟妧正看着资料，突然感到如同地震一般的动荡，黎云进来禀报道

黎云：大人，京城发生大爆炸。

朱璟妧：速速去查，另外派人安抚灾民，去户部找他们要粮赈济。

黎云：明白！

一个时辰以后，黎云找到了朱璟妧。

黎云：大人，这是调查结果。

看过以后，朱璟妧勃然大怒

朱璟妧：武库司好大的胆子！

黎云：大人息怒，这只是初步查探的结果，再细只怕还得继续查下去。

朱璟妧：我即刻得入宫，你留在这儿处理，另外让人继续查下去。

黎云：是！

朱璟妧吩咐了几句，立刻赶往宫中。

皇帝：爆炸过去了三个时辰，你们连原因都还是一问三不知，朕要你们何用！

皇帝雷霆震怒，一室大臣们纷纷跪下请罪，贵妃也在旁边劝告。

小太监：陛下，锦衣卫朱佥事求见。

皇帝：快让她进来。

朱璟妧走进大殿，皇帝挥挥手免了她的礼。

朱璟妧：皇上，臣已初步查探到爆炸是因为武库司新研制的武器博浪所致，起因是两个小官无视存放规则，触碰到了引爆机关。具体的，还需要一点时间。

皇帝：好一个武库司啊，这件事就交给你全权来办，务必给朕查的清清楚楚。

朱璟妧：是！

皇帝：灾民如何？

朱璟妧：臣已让下属带人安抚，并派人前往户部要粮赈灾。

皇帝：你做的很好，其他人还留这儿干什么，下去。

皇帝忍着火气把大臣们挥退，朱璟妧连忙上前关怀道

朱璟妧：哥哥，你没事吧！

皇帝：放心，没事。

……

从昏迷当中醒来，看到的就是汪植满是关心的面庞，朱璟妧撑起身子靠在汪植怀里缓了一会儿方道

朱璟妧：如何了？

汪植：王宪已经送回去了。

御书房——

汪植：汪植拜见陛下。

皇帝：出什么事了？

汪植：陛下，臣之前调查蔽日一事，竟发现丁满乃是三年前混入宫中的外族细作。

皇帝：一个瓦剌细作，竟在朕身边三年之久。

汪植跪下请罪，把这件事情揽在了自己身上。

汪植：臣罪该万死，是臣的疏忽。敬事房的所有太监都已经关押至西厂审问，如有必要全部替换。

皇帝回到座位上揉了揉太阳穴道

皇帝：丁满呢？

汪植：已经死了。

皇帝：死了？

汪植：微臣带人去追捕，但没想到丁满身上有一颗博浪，方才便是他引爆博浪引起的骚乱。

下意识的，汪植并没有说朱璟妧早就查到丁满身上有博浪一事，皇帝听闻十分惊讶。

皇帝：什么，博浪？怎么可能是博浪？

汪植：回陛下的话，确实是博浪。微臣亲眼所见，爆炸一幕。

皇帝：三年前的爆炸差点毁掉半个京城，此物威力太过骇人，朕已经下令销毁材料，并停止一切相关研究。此物为何再次出现?

皇帝：伤亡情况如何？

汪植：所幸事发偏隅，并无太多民众收到牵连。

皇帝：丁满，看来瓦剌又对我大明蠢蠢欲动了，除此以外还有什么发现。

汪植：郡马王宪与此事有所牵连，从此处着手，也许能一举揭开三年前的大爆炸谜团。

皇帝：好，你放下其他全力查办此事，朕会让璟妧带锦衣卫协助。博浪事关重大，若有闪失必定是场劫难。

汪植：是。

另一边，朱璟妧接到了崇王在京郊遇刺的消息，立刻调了锦衣卫前去接人，回来的时候刚好撞上汪植他们要带王宪回西厂。

汪植：郡主，我们要带郡马回一趟西厂，我还有点话想问问他。

郡主：放肆，郡马何许人，岂容你们这些奴才说带走就带走。

听见这句话，朱璟妧皱了皱眉，似乎有些不悦。

汪植：汪植没有冒犯之意，是陛下有旨。

郡主：好，我现在就随你们一同去面见陛下。

马车内——

朱璟妧：六哥哥，我要进宫一趟，先让他们送你回我府上可好？

朱见泽虽受了些轻伤，但也无甚大碍，于是便摆了摆手说道

朱见泽：无妨，我与你一同去见皇兄。

一进门，固安郡主便急切地说道

郡主：陛下，王宪的疾症您是知道的，他这样的情况怎么可能涉案呢？恳请陛下让我带他回家。

皇帝未发一言，汪植把门关上。

皇帝：难道你是忘了君臣之礼了吗？

说起来，朱璟妧也没少这样“不顾君臣之礼”过，但皇帝却从未怪过，如今这样发作也只不过是给固安一个警醒罢了。

郡主：（跪下）固安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起来吧。

皇帝：此案涉及博浪和三年前的爆炸，事关江山社稷，无论王宪是否涉案，你身为皇族宗室都应以大局为重。所以你们必须配合西厂和璟妧把事情调查清楚。

郡主：固安遵旨。

朱璟妧：若固安姐姐不放心，不若我把他带回诏狱如何？

朱璟妧推门而入，对皇帝一礼后“笑吟吟”的看向固安郡主，朱见泽随后也进了御书房。

郡主：他又不是犯人。

朱璟妧：可这次致使爆炸发生的博浪正是那丁满从王宪手上抢走的，如今李子龙必定对他已经图谋不轨了。郡主姐姐放心，若你任何时候不满意，我立刻就带人回诏狱。

如今朱璟妧算是把固安郡主的后路给绝了，她只能乖乖退下。

固安郡主走后，皇帝十分和颜悦色的问道

皇帝：见泽，你可还好？听说你遇刺了，可知是何人所为？

朱璟妧：皇兄，你好歹给我点时间查吧。

朱见泽：多谢皇兄关心，臣弟一切都好。

皇帝：行了，璟妧啊，你协助汪植一定要把博浪的事查清，知道了吗？

朱璟妧：那要是王宪有问题我能用刑吗？（认真）

皇帝：注意点分寸就行，别让旁人以为朕针对代宗遗孤呢。

朱璟妧：是，璟妧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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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我已经想好了(●°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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