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拜师，拒绝

之前看在周雪苦苦相求的份上，萧浩然才去尝试使用聚灵法阵，本来没有把握，更加不报任何希望。等到阵法果然有效，总算救活秦昊性命，这时再让他遭天雷劈死，总是有些于心不忍。

他看上去面冷，内心深处还是保留那么一点善念。在这紧急时刻，他已来不及再去权衡利弊。

也是这点善念崔使，萧浩然左手拿着法宝，催动九幽玄天功，右手拈决再次施展凤凰真诀，周身再起一道护体金光，两门玄功同时运转，飞向半空，拦住那道劈向屋顶的紫电玄雷。

“砰”一声巨响，避尘珠瞬间化为劫灰。

这颗至宝原本是他父亲生前所留，一直视作珍宝。后来花费许多心血，经过不断修练，才把避尘珠凝练到与他自身合为一体，不到万不得已，轻易不会拿出来。哪知道第一次用，刚与玄雷接触，顷刻就被劫雷摧毁，变成了它最后一次。

萧浩然心里老大不是滋味。

然而没给他更多时间缅怀，又是咔擦一声，天雷顺势劈下，将他身上护体金光劈开，炸出一道拳头大小口子，硬生生落在萧浩然身上。顿时只感觉脑子里面天旋地转，再也支撑不住身体，整个人飘飘荡荡，好像撞到什么东西，方才停落下来。等到身体再次有所知觉，已经是第二天中午。

……

感受到四肢百骸缓缓流淌着一道柔和真气，萧浩然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脱离危险，误以为是体内玄功自行运转，忙喊道：“不好！”

再次坐起身子，想要抵御玄雷。忽然听到“哎呀”一声，好像撞到了人。“砰”的一声响，右侧掉下一件东西。看清楚时，周雪已从地上爬起，满脸兴奋的看着他。

“浩然师兄，你、你终于醒啦！”呜呜呜，周雪两行泪水已经夺目而出。

“师妹这是怎么了？”萧浩然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哭，连忙询问道。

“没，没什么，醒来就好、醒来就好！”周雪有些不好意思，憋着一张苦瓜脸，勉强忍了回去。

萧浩然还是放心不下昨晚之事，没有过多去想，又问周雪道：“糟糕！妖物呢，去了哪里？”

“死了，死了，已经死了。”周雪又回他道。

萧浩然听罢，总算放松精神，长长舒了口气，还好最后没有惹下大祸。这时看见窗外艳阳高照，知道事情早已过去，再想询问有关妖物诸多细节，只见房门外探出一颗小脑袋，看了周雪一眼，又看向他来。

“大仙是醒来了么？”秦昊挠了挠头，满脸不确信的问道。

萧浩然见他眼神迷离，一副完全认不出自己来的样子，暗想：“难道昨晚出差错？变傻子了？”扭头看向周雪，想问到底怎么回事。

周雪装作没有看见，不去理会他。

“醒了，你赶紧去打盆水来。”她快速整理心情，朝着秦昊又笑了笑。

“好嘞！”一颗小脑袋又从那门边缩了回去，只听到外边哒哒哒几声，想是跑去接水去了。

萧浩然疑惑不解：“你让他打水来做什么？”刚一说完，才发现自己手臂上的衣服已经烧了一大多半，好似刚被大火烧过一般。

周雪没有回答他的话，当然，这时不用回答，已经非常了然。

她侧过脸来，递来一套萧浩然之前打包带来的衣服：“你先换套衣服吧。”也不等他回话，放下衣服，走向房门。

萧浩然说了声谢，掀开被子，想要起床。刚往下半身看了一眼，连忙又将被子盖上。偷偷看向周雪，此时已经来到门边，目不斜视，出了卧室。

……

……

话说这一晚下来，秦家西厢房十之八九已经毁坏，不能再住人。两位老人大半夜急忙腾空左房卧室原本秦昊睡的那张床铺，暂时让给萧浩然住。

那时萧浩然已被玄雷击伤，昏死过去。还是三人合力，才把他抬回房中。周雪见他伤势过重，一夜都没合眼，独自陪在床边给他疗伤。等到第二天醒来，两人简短说了几句话，又吩咐秦昊出去打水，这才出了卧室。

不久秦昊端得一盆凉水，萧浩然才把一身污垢擦拭干净，估计时候不早，换好衣服，想到屋外透口新鲜空气。

才刚来到大门口处，只见秦家二老已经等在屋外。

这时没等萧浩然说话，秦老走上前，满脸激动的拉着他的手：“大仙救活我儿子性命，这个大恩我们两口子都不知道应该怎样报答。大仙如果不嫌弃我家简陋，以后就在这里住下来吧。”

看得出，他是发自肺腑想要留下两人。

萧浩然想起昨晚上的事，总觉得有些对不起他们秦家，满脸愧疚之色。

“聚灵阵法本是我第一次用，之前不清楚其中会有哪些变故，昨晚险些吃那妖物暗亏。闹到最后，还毁坏你家厢房，心里实在过意不去。再有，我的这次下山，原本打算要到南疆找我一位大伯。昨日带他回家，仅仅只是顺路，举手之劳。现在秦昊已经没有性命之忧，我还急着赶路，实在不能再耽搁。”

秦老话不大多，听他那样说，好像很有道理，也就不好过多强求。

这时秦母已经引着秦昊过来，只见她在秦昊耳边悄悄说了几句，拿手拍在他的后背，示意他赶快上前。

秦昊快步来到萧浩然跟前跪下：“大仙救了我两次性命，要是不在我家住一阵子，以后别人还会说我家小气，笑话我们。我娘刚才说了，要是大仙不嫌弃我笨，您就留我给您当个徒弟，以后身边也好有个人来服侍。”

刚把话说完，也不等萧浩然答不答应，咚咚咚连续磕下三个响头，显然已经把他认作师父。他小小年纪，并不知道拜师的礼仪，只顾着表达自己想法。

萧浩然看他天真烂漫，心里自然十分喜爱。但要说到收他为徒，心里还是说什么也不愿意答应，慌忙弯腰将他身子扶起。

“你也还算聪明，原本收你为徒也没有什么不好。但我还有一件心愿未了，这次去南疆找我那位大伯，正是打算请他出山，帮我完成这个心愿。如果苍天有眼，让我事情成功，我便再也无牵无挂，从此隐居凤霞山上。那时收你为徒，我倒乐意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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