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许清宁手上的那块闰土不过皱巴巴的,但是经过他一番的捏造,显然变得像人的模样一般,当然只是像人的模样,距离真正的泥人,还有着不少的差距,当然此时的许清宁捏泥人不与平常时候那么匆忙,每过半刻钟都会停下歇息一会,抖一抖手腕,随后便是再次捏起泥人来,循环反复。
直到手心直出汗,手背显青筋,才肯罢休,之后便在院内的卵石路上走一走,舒缓舒缓,呆在泥人窑内的几年里,从来没人教过他这些,都是他自己边看边琢嚰出来的。
本来夜里的庭院本是寂静,但是却因为一声淡然的讥讽打破了那唯一的宁静,而许清宁当然则是好奇的停下脚步,看向讥讽笑声的传来之处,只见宅院内的一处高墙上扒着一个人头,而此人此时却毫不掩饰的讥讽嘲笑着许清宁此时的行为。
而许清宁对于此人的行为也是见怪不怪了,起初不过有些恼怒,之后便随他而去了,而扒在墙头上正在嘲笑许清宁的人便是他的老邻居了,据传言,此人乃朝廷要职官员之子,因那位官员贪财好色,徇私舞弊等罪名被打入死牢,故所以起笔托书,让与自己关系略好的官员托关系,照顾好留在老乡镇的儿子。
但是却因打入死牢的缘故,本该守约的那名官员却并未按照书信上的内容去照顾他的儿子,只不过丢下一些银两,任由他如何生存,当然对于他而言,做到此等地步便算是仁至义尽。
不过身为弃子的老邻居,得到那些银两,这段日子倒是过的挺滋润,整天无所事事的带着他那唯一的丫鬟,在这镇上时不时溜达一圈,即使一年到头游手好闲,他家那老爹给他留下的资产都足够他挥霍半辈子了。
又何来为银两发愁?而他那丫鬟,如若不跟在他身后,估计镇上的人都以为是哪家千金小姐呢。
老巷子每家每户的院墙都算得上比人高那么一筹,但是唯独许清宁的院墙比别人家高上那么一节,似乎自从他出生前便是有了这么一睹高墙,但即使院墙再高,也抵不上老邻居家那名少年多年的攀望,而邻居少年每次趴在院墙上讥讽许清宁的时候都会用瓦缸垫脚,正好不多不少的漏出一个头搭在院墙上面。
相对于许清宁他这个如此清秀儒雅的名字,邻居家的少年当然也不会差到哪去,叫洛书凌,虽然名字内有个书字,但是他却不怎么喜爱念书,反而很讨厌,就连他的丫鬟都有着一个儒雅的称呼,芸香。
相对于洛书凌而言,芸香的性格相对比较胆怯,而她拥有着一双凤眼,镇子上的一名老乞丐曾经说过:“波长贵自成,秀气又神秀。”似乎是对于芸香那双眼的夸赞。
“兄台,你这丫鬟卖与否?”
院门口,一声高亮的嗓音瞬间把三人的神情吸引开来。
洛书凌听到声音,愣了愣,随后转头望去,每家每户的院门都比院墙都矮上那么一半,所以洛书凌一眼便看见门外站着两个人。
说话的那个年轻人身着锦衣卫的服饰,青绿色锦绣服,头戴乌纱帽、腰系銮带,佩绣春刀,侧腰边还别着一个青铜腰牌,这种服饰对于许清宁来说可能头一次见着,而对于洛书凌来说,却见怪不怪了,他的父亲在朝廷中虽然不是要职,但也是不与凡官相同,锦衣卫的服饰他也倒是见过几回。
而在此少年身旁肃立着一名老者,此老者身材憔悴,一把白须显得年纪略大,而他则是摸着他那不长不短的白须,目光带有深意的打量着那院内的少年少女。
尽管他的视线扫过许清宁,但却没有停留,多望多笑的还是隔院的两名少年少女,并且笑容是越发的开怀。
“卖,当然卖,不过,我说的卖可不止是卖我的丫鬟,首先得拿你手上的佩刀做添头。”
洛书凌斜着眼嘴角略微的扬起说道。
而身旁的少女则是惊慌失措一般,目瞪口呆起来,清纯的眼瞳似乎充满了大大的问号。
“好。”
那名少年似乎于心不忍,啃着牙,下定决心一样卸下腰旁的佩刀。
随后便看见站在院墙上的洛书凌比划出三的模样。
“白银三百两?”
那名秀气少年面不改色的问道。
“不,是黄金三万两。”
同样,此时的洛书凌说出此话也并未面容失色,如院门口那么秀气少年一般,说出的话如同泼出去的水,不过洛书凌说出的时候只不过多了一丝玩味罢了。
“你!”
秀气少年似乎刚想怒气勃发,却被身旁的白须老者给只手拦下,而少年并未看老者一眼便乖乖的后退半步,把原本的怒气强制压下。
而脸色阴沉的少年看见了洛书凌那得意昂昂的样子,便气不打一处来,随后便转移视线,在分秒内改变说话的语气与态度。
“喂,小兄弟,多亏了你,我才能买到那条金鱼,买回去后我家那位很是欢喜,便想着让卢爷爷连夜带我过来登门拜谢。”
一改之前对洛书凌的气语,对于许清宁的语气倒是很轻巧,似乎是以感谢的样子来拜访的。
“这是武某的一点意思,之后你我便两清了,多谢。”
秀气少年从怀中掏出一袋荷包,在手中上下掂量之后,便抛给在院内的许清宁。
而许清宁与秀气少年两人对视则是在院门口墙上的那月洞相望,而低头打开荷包的许清宁,却是一时间被里面的银钱给震惊到了,他这辈子可能都没见过如此多的铜板。
而抬头刚想说什么,缺发现那么少年与老者一同远去了,而随后许清宁的内心似乎又空寂了一块,但是他却只是皱了皱眉头。
这一切的缘由不过是从一场巧合说起,白天的时候在镇上的集市里面,许清宁无意中看见一位中年人背着鱼篓,而那鱼篓里面的鱼似乎很是蹦哒,许清宁的眼睛到也不是摆设,一眼便看出那鱼是条金鱼,所以眼疾手快的便想买下,而这鱼只不过是中年人想要饱腹的食物而已,但是他却看见随手钓上来的鱼便有如此的商机,便坐地起价,一开始是两文钱,随后便是五文钱,到最后的五十文钱,可是囊中羞涩的许清宁哪有如此之多的钱财,而那中年人似乎也看出了许清宁家境并不富裕,所以正当他刚要松口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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