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雪下的很小,也不知何时停下。露天的阳台上只铺了一层薄薄的白。
熟悉的碎叶窗帘如昨夜半拉着,给亮堂的落地窗留了一条细缝,兀自洒着昼白的亮。
尚澈从睡梦中渐渐醒来,裹了裹软塌塌的棉被,但并没有睁眼。
忽而,她感到鼻尖一阵瘙痒,便作抵制态度地拱了拱鼻子。然而,这痒痒的感觉毫不间断,反而更加变本加厉,她这才不情愿地睁开惺忪睡眼。
入眼是樱红的薄唇,再放大范围是边伯贤整张精致的脸。
他于尚澈右边侧躺,扭着身体面对她。支着脑袋微微带笑,可能是由于刚刚睡醒的原因,他带着一种慵懒的气息,颇为闲适地揪着自己几缕秀发,轻轻地朝她的鼻尖上怼。
见尚澈娇嗔中略有一丝怨念地盯着他看,他停下手里动作。
尚澈自从今日清早意识苏醒之后就有种莫名的疲惫感,她甚至可以称为瘫在床上睡觉,稍微一个转身都力感精疲力竭。
脖子、腰、四肢百骸统统叫嚣着冬眠,偶尔一动便觉得骨软肉酥。
她实在是不想睁眼,如果不是边伯贤故意打扰的话——
看他还不算太过乖张,尚澈又懒懒散散地将自己蜷成一团,预备再次睡去。
“喂,小懒猫。”
边伯贤将脑袋凑到她的鼻息边,伸手环住她的细腰。他盯着她紧阖的眼,轻轻朝她细长的睫毛吹了口热气,他宠溺地唤她:“还要睡么?”
“是的......”
尚澈吝啬睁眼,只是微微张嘴,声音细小无力。
边伯贤见她不理自己,也不气馁。微微思量后他缩回去自己的手,捂着肚子,将脑袋也闷回被窝里,在抬眼瞥见她有所反应后锲而不舍地表演。
他压低声音,痛苦地呼叫:“胃痛!啊,我胃好痛啊!”
尚澈细眉微皱,一个激灵睁开眼睛。看他整个人难受地捂着肚子,她瞬间清醒,十分紧张地嘘寒问暖。
她轻摇边伯贤的胳膊,急忙问:“怎么又胃痛了,现在感觉怎么样?是不是以前那种急性的?实在不行我们去医院吧,啊,我太粗心了,没有在家里给你备药......”
边伯贤努力憋笑,他抬起头眼巴巴地望着她焦急的小脸,欲要开口。
尚澈给他缓冲,等他说话。
只见下一秒,边伯贤霸道地将她压在身下,毫无预兆地低喘:“你就是我的药。”
“唔!”
扬起微酸的脖子,尚澈无法抗拒地接受来自他热烈而攻势十足的亲吻。
尚澈真是没有想到,这男人竟利用自己对他的担心这样做。可谓是:农夫救蛇,“恩将仇报”!
待吻到缺氧,边伯贤才甘心松口。然而,他并没有停下的趋势,而是如昨夜一般向她索取。
“我不要!”
尚澈委屈巴巴地看他,小脸红得要滴出血来。她的声音可能在昨天过度使用,听起来有些沙哑,配上软绵绵的语气,十分撩人。
“我好累。”
她抵着他的胸膛,忽觉烫手。于记忆里回想,不免想入非非,心跳直线飙升,在胸腔里砰砰作响。
边伯贤想了想。
昨夜确实折腾了她很久。
基于心疼她,边伯贤无奈地叹了口气,那模样好似有人亏待了他,一脸惆怅地仰头躺下。
尚澈见他就此作罢,好奇地朝他那边瞅了瞅。
不经意瞥到他肩上的深深的牙印,她惊呼一声,指尖滑到上面。
“这......是我咬的?”
坚实的肩膀上有多道牙印,深浅不一,大小不尽。颜色是充满血色的红,狰狞而激烈,任任何人看到,大致都可猜想到他被怎样对待。
边伯贤扭头看一脸大惊小怪的她,语气轻松:“是啊,蠢女人,全是你的功劳。”
“疼么?”她问。
“不疼,我喜欢。”他答。
哦莫。
尚澈忽觉羞耻十分,她安安生生地缩回被窝,同边伯贤一样正面朝上,看着天花板思绪飘飞。
“我是不是永远都属于你了?就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的那种。”
尚澈呆呆地问。
“嗯。”
边伯贤扭过身抱她,看着她的眼睛说:“我也永远都是你的了。”
尚澈脸上溢出一个灿烂的笑,她又羞又喜地看他,感慨道:“真好。”
“你要一直一直对我好!”
尚澈的玉臂攀上他的脖颈,轻柔地楼住了他,并靠近落在他额头上一个吻。
“我要一直一直,”边伯贤深情望她,低声:“对你好。”
尚澈还傻乎乎地沉浸在他的甜言蜜语之余,边伯贤便再次不安生地在自己身上动手动脚。
“你又来?!”
尚澈瞠目结舌,她郁闷地像小孩子吵架一样唬住他。
“没办法。”边伯贤坏笑着,语气却是无可奈何:“现在一看你,我的神经只给我一个指挥。”
“嗯?”
尚澈噘嘴。
“就是——”边伯贤手掌不安分地朝被窝里探,他口吐暧昧:“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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