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徐清流依旧很早的起来了,仆从送来早饭。
徐清流吃饭的时候,外面响起了钟声,连续响了三次。
“外面这钟声是怎么回事?”徐清流指着外面,向仆从问道。
“这是辰钟,提醒弟子门起床修炼,一般只响一次。响两次代表旬七的例会,所有亲传弟子都要参加。”仆从向徐清流解释道。
“那我听到了三次钟响,这又代表什么呢?”
“代表所有弟子都要参加的宗门大会,没有特殊情况,半年才能举行一次。钟响了,半个时辰内,所有弟子必须到会。”
“半个时辰,那时间还算充裕。”
吃完早饭后,徐清流就拿着纯钧,带着薛达去了宗门中间的演武场,此时,有好几百人已经聚集在这里了。
孔汉柏找到他们之后,便带他们去了演武场上方的看台,在那里,渊长山的人给徐清流和薛达安排了座位。徐清流被安排在了第一排比较显眼的位置,而薛达则在第二排靠近楼梯的那一部分。
过来一会儿,几个人上了看台,其中就有白七娘。
不过,因为薛达坐的是外围,白七娘先看到的是薛达,说:“你就是禾郡的新郡守?看起来也不是很年轻啊!”
“我不是郡守大人,郡守大人是那位。”薛达用手掌指了一下背对着他们的徐清流。
徐清流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冷眼回头看了他们一下。
“啊!你就是禾郡的新郡守啊!我还以为你是什么书呆子呢?”虽然徐清流束起了头发,白七娘还是第一时间认出了他。
“白女侠,如果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就请回到你的座位上,我不想和你闲聊。”徐清流回过头来。
“谨遵郡守大人的指令。”白七娘坐到了徐清流的后面。
她坐到了徐清流的背后,徐清流真的感觉如芒在背。
“郡守大人,你的头发那么好,是怎么保养的?”白七娘看到徐清流的头发披下来,便问。
“不熬夜。”徐清流冷冷的吐出三个字。
不一会儿,刘掌门也来了,他坐到了徐清流的旁边,白七娘也不再说话。
“徐郡守,昨天晚上休息得怎么样,对我渊长山的住宿还算满意?”刘掌门向徐清流寒暄道。
“还可以。”徐清流无可置否。
这是,孔汉柏走到刘掌门身边,说:“师父,人基本都到齐了。”
“那就开始吧!”刘掌门站起来,咳嗽了一下,然后用中气十足的声音,对台下的人大声说:“都安静下来!宗门大会开始了!”
人群立刻安静下来,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我不是很喜欢绕圈子,这场开宗门大会,有两件事情要说,第一件事情,渊长山从即日起宣布归顺朝廷,遵守朝廷的律法,听从朝廷的安排。”刘掌门的话宛若一束惊雷炸在了人群之中,下面立刻变得吵吵嚷嚷。
刘掌门没有让下面的人安静,他知道这个消息需要消化一下,当人群稍微安静了一会儿之后,他接着说:“朝廷将深郡的政务委托给我们,我们将会组建新的深郡衙门,你们可以到深郡的衙门任职,但是我有句话要说在前头,深郡衙门是郡城里的深郡衙门,渊长山是渊长山上的渊长山,两者没有关系,别拎不清!”
徐清流还是比较赞赏这个态度的,门派是门派,衙门是衙门,两者的职能完全不同,要是把衙门的东西往门派里面搬,那总要坏事情的。归顺朝廷的门派又不是很缺钱,他们会受到很大的补助,他们会为朝廷培养高手,朝廷不可能让有潜力的门派倒闭。
“好了,这是第一件事情,我说完了,此事你们下去再议论!”刘掌门再次压住喧哗,大声说:“现在说第二件事情,我旁边这位是禾郡的新郡守,徐濯,徐大人。”
众人的目光集中在徐清流身上,他也点头示意。
“我们也曾算是江湖中人,喜好以武会友,徐大人乃人中龙凤,不比试一番,便白白错失了这个机会。”刘掌门说,“我便安排了几场问剑,徐大人也同意了,宗门内二代弟子皆可挑战徐大人,不过三脚猫的功夫就不用来了,至于你们三代弟子,那就好好看,好好学,相信对你们大有裨益。”
徐清流此时站了起来。
“徐大人,请!”刘掌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徐清流一下就跳到了演武场的中央,说:“在下禾郡徐濯,忝为禾郡郡守,拜访贵派,望有高手与某一战,不用修为,不伤和气。”
“徐大人,在下为掌门首徒崔窦,愿来作这个敲门砖。”看台上,一个中年男人跳了下来到了徐清流的身边。
“崔大侠,久仰!”徐清流握着剑鞘行了一礼。
“徐大人,客气了!”崔窦回礼道,“在下好久没有好好的活动筋骨了,还望徐大人手下留情。”
“哪里的话!崔大侠,请!客随主便,我让你先手。”徐清流谦让道,崔窦并不是他关注的重点,他也不觉得对面会对他造成威胁,所以看起来很随性。
“却之不恭!”崔窦拔剑出鞘,“徐大人,小心了!”
崔窦立刻就攻了过来,这是一击朴实无华的直剑,但是速度很快。
徐清流也立刻拔剑,挑开了崔窦的这一剑。纯钧超过了十斤,算是重剑,但是徐清流是力量型选手,可以无视这点重量,他的出剑速度也不是很慢。
崔窦一击不成,调整了一下剑式,喝道:“鹰飞式!”
徐清流皱起眉,很少有人能够在对敌的时候把招式喊出来,对面不像是什么初入江湖的愣头青啊!不过,现在徐清流暂时也没有想那么多,对面的招式并不是很高深,他简单的就挡住了。
“伏虎式!”
崔窦又变换了招式,徐清流立刻就发现了对方变招的破绽,只要徐清流借此反制,几乎能一击必胜。
但是最终徐清流并没有这么做,对方并不是什么难缠的对手,这也不是什么要紧的比赛,这么快取得胜利,只会让渊长山难堪,索性就留渊长山一个情面。
“揽云式!”崔窦再次变招。
徐清流这下是明白了,他现在不是想立刻赢,而对面根本就不是很想赢。崔窦完全是在演示招式给下面的弟子看,他的每一个动作都过分标准。
鉴于此,徐清流也觉得该认真了,认真的给下面演戏了。他好好的扮演了一个标准的格挡木桩,只守不攻。
没有防守压力,崔窦的剑招变得流畅了许多,他甚至弄出了一些花里胡哨的招式。在外人看来,徐清流非常被动。
看台上,孔汉柏向刘掌门问道:“师父,你觉得谁会赢?”
“这不是很明显吗?”
“师父认为……”孔汉柏原本想说大师兄会赢,但是下意识觉得大师兄应该不会是徐清流的对手,便说,“弟子已经常年疏于武道,看不出来。”
“打了这么久,徐大人看起来疲于奔命,一直招架,但是你可曾看到他退了一步?”刘掌门对孔汉柏指点道,“这是徐大人给我们留面子,不想你大师兄输的难看,你大师兄也想借这个机会凝练招式,徐大人这样的陪练可不好找。不过,你大师兄可能陷入了罔道,我们是武者,不是舞姬,华而不实的招式于实战又有什么用呢?”
“弟子谨遵教诲。”
演武台上,两人打了好一会儿,徐清流察觉到崔窦的体力在肉眼可知的速度下降。
最后,崔窦退了一步,直接收招,对徐清流抱拳说:“徐大人技高一筹,崔某人甘拜下风,在此告负。”
“崔大侠,承让。”徐清流也不为此为难他,而是很客气的请他下台。
看台上,刘掌门站起来,说:“徐大人,劣徒献丑了,徐大人刚刚经过酣战,你是否需要休息一番?”
“不用休息,我还有一些体力。”
“好!”刘掌门看了一下身边的弟子,说,“谁还可与徐大人一战?”
“师父!我去!”白七娘举手,说,“我想去会会徐大人。”
这时,旁边一个人站起来,说:“叫师妹去,是否太欺负人?还是我去吧!”此人正是刘掌门的第十个徒弟,赵半青。
“半青?你去,没有问题嘛?”刘掌门不是很相信他。
“交给我吧!”赵半青直接跳下看台,对徐清流说,“徐大人,在下掌门第十徒,还望指教!”
“请!”徐清流对这个人没印象,就代表他不是八脉之一,修为没有第六境。
虽然都不用修为,但是进境带来的身体素质提升,以及对招式的进一步理解都是比较巨大的。就徐清流而言,他甚至可以不用修为打败正儿八经的第五境。
赵半青不过三十多岁,体能还没有开始下滑,他的剑比崔窦还要快上几分,剑式可能就比较粗糙了。
徐清流更加不上心了,对面连崔窦都不如,他在想陪赵半青玩一下,喂一会儿招,就把赵半青给踹下去。
“我还没到我师兄那般不堪,还请徐大人尊重我!”赵半青用只有徐清流能够听到的声音说,同时他的招式更加凌厉了几分。
“哈?你确定?”徐清流笑了一下,手腕转动,甩出一个剑花,直接把赵半青的剑给拉了出去。
“咣当!”只听见赵半青的剑落地的声音,他的脸一下变得通红。
“承认!”徐清流收剑行礼。
赵半青弯腰捡起自己的剑,收起来:“徐大人好剑术,赵某自愧不如。”
赵半青跳上看台,就被刘掌门训斥了一顿:“剑都拿不稳,还上去丢人现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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