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御盘飞行

练红玉抱着自己的女儿问道：“他真的不是赵明吗？”

“按照他的说法来看，依依也觉得那确实不是赵明了呢。”

练红玉喃喃道：“如此说来，昨日他说帮你治病的功法也是编造的了。你真的是我的女儿吗？”

“依依是您的女儿呢。”

“既然赵明已经不在了，那么去哪儿又有什么重要的呢。明天向他说明，就不要同去了吧。为娘带你找个远离流言蜚语，安静的地方生活。”

练依依脱离练红玉的怀抱，微微摇头，对她道：“可依依也想到别的世界看看。既然娘亲认为去哪儿都不重要，为何不陪依依到处看看呢？”

练红玉感叹，道：“是呀，既然依依想去看看，那为娘就陪着依依好了。”

练依依又上前抱着练红玉安慰道：“娘亲不必太过难过，不值得呢。”

“是呀，不值得。大家都说，不值得……”

……

赵小明返回房间，想了想刚才自己说的话，或许明天练红玉未必愿意同行。他在思考自己对练依依的情感。

因着练依依的长相，如果有机会，赵小明也是愿意对练依依好的。但她毕竟与自己非亲非故，就算是转世，那也与他关系不大。

如果想获得殷灵素的消息，练依依是个很好的切入点。

赵小明想清楚了，需要的答案还是自己去寻找的好。从今天开始，学习一下原主的功法，至少在生存上不要依赖人家。

原主赵明的功法不难，就千余字。内功不需要赵小明再练，他试着按照原主方法提气运功，雄浑的内力在沿着经脉在周身游走了一周，这让赵小明神清气爽。

他学着招式在卧房内打了一套拳，缓慢而生硬，倒也有模有样。招式以后只能日日苦练，别无他法。

原主在这个世界没有进入排名，但曾胜过练红玉，至少也应是第三第四的样子。赵小明想着，只要多加练习，让身体熟悉和记忆，就算不能达到原主十成，有一成也足够应付一般情况了。

他将招式练得顺畅后，方才入睡。

……

第二天，鸡鸣日升。赵小明背负收拾好的行李，行至傲雪别院，在门前挂上留言。然后他提气运功奔跑，虽然不能像原主那样飞檐走壁，但平地狂奔速度也是极快。

不一会，他就到了临安城外，昨天与她们约定的别客亭等候。

时候尚早，路上也极少见人。

秋日的早晨，柔和的阳光给别客亭这一带的芦苇山林穿上了金红的衣裳。万里无云，蓝蓝的天显得很高，让迎着阳光眯着眼赏景的赵小明也觉得心情舒畅。

是个出门的好日子！

他来没多久，往临安城方向，钱洛就从远处飘了过来。赵小明吓了一跳，等钱洛近了才发现，她踩着一个石制的圆盖。

钱洛只见赵小明一人，觉得颇为奇怪，但还是在停下后走下圆盖，向他行礼道：“赵公子好。”

“别那么见外，以后就要一起出行，叫我小明就好。”

“那便唤公子小明好了，小明也可以叫小女子钱洛或者洛洛。”

“钱洛，你没有办法买到剑吗？这踩着个盖子也太奇怪了吧。”

“买得到，只是剑太小，踩踏起来不舒服。”

“能想到这样做，我表示十分佩服，五体投地。”

“并非小女子所想。当初小女子也是御剑飞行，但家父建议小女子御物。后来，小女子也发现踩踏舒服的圆盘比御剑要好。”

“令尊真是妙人。这样的话，不知道你有没有想过御椅子而行？”

钱洛眼睛一亮，道：“小明的这个想法确实可行，小女子为什么不御张椅子呢！不仅能御椅子，还能御卧榻，御床！”

赵小明看着钱洛一副兴致盎然的样子，脑海里浮现出仙侠世界里一群剑仙们，哦不，一群仙人们，打架时，御着椅子床榻的场景。那画面太美让他不禁都打了个颤，全身抖了一下。

钱洛开口询问：“尊夫人和令爱呢，怎么不见她们在？”

赵小明大致讲了一下昨晚的事情后，道：“应该会来吧，若是不来，就只有我们两个北上了。”

“赵明确实不是你。只是可惜了练依依小姑娘，小女子总感觉能帮上很多忙。”

“哈哈，那也没办法。”

“不过我觉得你做得对。和这样的你同行，我也是觉得安心的。”

“钱洛，我们等到中午吧。如果她们不来，我们就出发了。”

“到中午她们还不来，小女子去赵府代你问问。如若她们确定不来了，那就我们上路吧。”

赵小明听到她这么说，没有怪钱洛墨迹，反而在心里赞叹她机警。

……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练红玉和练依依就来了。见状，钱洛欣喜，赵小明松了口气。

“两位早。”练红玉面色平静，行礼后向赵小明责怪道：“小明出门也不同我们知会一声。”

赵小明有些不好意思回道：“我起来得太早，怕打扰你们美梦。不过我已经在傲雪别院门前留言，你们应该也看到了。”

“原来真是你写的。”练红玉拿出了那张写着“别客亭见”的纸条，看了看赵小明，又看了看纸条上边歪歪扭扭的四个毛笔字神色复杂，叹息道：“真丑。”

练依依踮起脚看了一下，也赞同道：“确实丑。”

钱洛好奇也走了过来瞅了一眼，感叹道：“哇，竟然那么丑！”

赵小明红着脸，也顾不得自己的本意了，冲上去想抢了过来毁尸灭迹。但练红玉却轻松地躲到了一边。三人顿时笑作一团。

他看着练红玉手上的“墨宝”，无奈道：“我们出发吧！”

……

路上偶尔遇到几个劫道的蟊贼，还未等双方动手，他们一看飘着的钱洛，就吓得连滚带爬的跑掉了。如此，倒也算一路太平，也没遇到什么事情。

赵小明提议道：“到下一个小镇买辆马车吧。”

大家表示赞同。

钱洛兴奋道：“正好可以试试御车飞行，还能省下一匹马。”

赵小明想着闹市里一辆马车腾空而起从而引爆夜凉国新闻，他单手捂额道：“太过于反常不好。”

练依依思考道：“在少人或者没人的地方可以试试。”

赵小明表示可以。

钱洛惋惜道：“就是可惜多了一匹马，多了许多麻烦。”

练红玉这时候开口询问：“为何要在意旁人的目光呢？”

练依依解释道：“要在意的，钱洛带着不稳定性。如果太多人觉得这个事情不同寻常，或许是要被列为大事件而被特别关注的。”

钱洛闻言，停下了漂浮，拎着圆盘和他们一样步行。

赵小明看着钱洛的举动不由地好笑，对练依依问道：“那刚才钱洛施展功法你怎么不提醒？”

练依依看了步行的钱洛一眼：“刚才没几个人，就算觉得惊异也不会造成什么影响。顶多也只会谣传见鬼。”

练红玉一旁道：“如此的话，倒也无需马匹。夜半少人时升空即可。”

闻言，赵小明和钱洛具是一喜，练依依也赞了练红玉想法极佳。

赵小明看着钱洛追问道：“飞行速度最快多少？”

钱洛疑惑道：“速度？”

赵小明解释：“就是每天能走多远的意思。”

钱洛思索着答：“单单小女子自己可日行万里。若是带上大家或许要慢些，但日行千里倒也不难。”

练红玉叹道：“如此也是极快了。不知道小明所说的一个时辰能行千里是该多快。”

赵小明笑道：“以后一定有机会尝试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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