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识之眼,神识之耳?那岂不就是自己前世的监控器?”
“连国主的寝宫都需要监控吗?这就是那个神使的手笔?”
国主居然施展出了如此强大的实力,这让邹䶮有些感到意外。
不过,这还不是最意外的,让邹䶮更加感到意外,甚至难以置信的,是那刚刚被击碎湮灭的神识之眼和神识之耳。
果然如此,看来自己的猜测没错。
堂堂辛月帝国,居然连国主都处于被监视之中,就更别提他这位小小的皇子了。
在意识到这一点之后,邹䶮在满心疑惑中更加感到惊恐,心中复杂而又矛盾不已。
他迫切地想要知道,自己的猜测究竟是否属实,但却又有些害怕知道真相。
那或许将是一条不归路。
“皇儿,你仔细听父皇说。”
明明知道,此时站在自己面前的,并不是真正的寿王,并不是自己的儿子。
但是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国主却已经把邹䶮当成了自己的儿子。
因为自从邹䶮穿越过来之后,就已经在无形中与辛月帝国绑在了一起,与他这位国主绑在了一起。
不仅仅是邹䶮如此,前面的几位穿越者亦是如此。
而如今,国主似乎也准备孤注一掷,将这一切的背后真相,告诉邹䶮了。
“什么,居然还有这种奇葩的事情?”
“神使究竟是怎样的存在,为何如此霸道?他为何一定要与寿王过不去?”
“既然被神使下了死劫咒,既然连国主都对神使忌惮不已,那自己岂不是就死定了?”
接下来国主所说的内容,邹䶮就像是听天书那样,既感到不真实,又感到难以置信。
让邹䶮越听越感到毛骨悚然,脊背发凉,甚至还感到茫然和绝望。
作为元荒大‘陆上唯一的帝国,辛月帝国虽然是最强大的势力。
但是却有一个被称为‘神使’的家伙,凌驾于元荒大‘陆所有势力以上。
作为诸神派到大‘陆的使者,这个家伙的一言一行都被认为是代表着天上的诸神,无以违逆。
辛月帝国的十三皇子,在四岁的时候被神使要求献祭给天上的诸神。
这一无礼的要求,让辛月帝国皇室震怒。
帝国国主不仅没有答应神使的要求,更是于次年将十三皇子立为储君。
神使对于这件事情暴怒,自此,帝国这位年幼的十三皇子,噩运就来临了。
按照国主的说法,十三皇子应该是被神使下了死劫咒。
因为神使亲自下的死劫咒,本来在十三皇子六岁那年,所有的一切就该结束了的。
只是因为一个神秘老人赠送的一只碧玉小鼎,寿王从此就进入了年复一年的穿越循环之中。
死劫每年都会降临,死劫之后,同样的躯壳,由不同的穿越者魂魄来继续掌控。
“竟然还真有皇权与神权并存的世界,自己怎么就穿越成皇二代了呢?而且还是要被神权拿去献祭的皇二代,真是够悲催的。”
听国主这么一说,邹䶮也算是大致听明白了。
辛月帝国在元荒大陆上,固然是已经非常强大了,但因为神权的存在,皇室的尊严却依然还是要被按在地上摩擦的。
原本以为,自己能穿越成帝国的皇子,已经够牛比的了,身世已经够显赫的了。
但没想到,在强大的神权面前,自己啥也不是,而且还是被神权摧残的对象,这就让邹䶮感到无奈了。
“皇儿不要害怕,虽然神权高高在上,但是为了辛月帝国的千年基业,父皇即便就是拼了自己的这条命,也一定会维护皇儿的。”
虽然国主信誓旦旦地说要维护邹䶮,但邹䶮却并没有多少信心,只把国主的话当成了安慰。
毕竟,国主如果有能力维护自己的话,这些年的死劫就不会发生了,那个真正的寿王,也不会幼年夭折了。
虽然心中如此想,但邹䶮还是从国主接下来的举动中,感受到了满满的诚意。
只见国主丹田位置溢出了大量的灵气,在空气中凝成了一只鼎。
那只鼎虽为虚无,却有若实质,可大可小,突然就罩向了邹䶮。
邹䶮不知道国主这是在干什么,只感觉有一些微弱的能量,在从自己的身体上流失。
直到有如实质的鼎器消失,邹䶮只感觉自己似乎轻松了不少,而对面的国主却显得疲惫,虚弱。
“皇儿,父皇能为你做的就这么多了。”
“你身上的死劫咒,已经被父皇祛除。”
“只是因为父皇的修为,远远无法与神使的手段相比,那死劫咒又被种在父皇的丹田里了。”
“不过没关系,以父皇的实力,撑个三五年应该还是没有问题的。”
“父皇今晚就送你秘密出宫,只希望你能够尽快壮大自己的力量,保护好自己。”
“父皇虽为一国之主,却无力保护自己的皇儿,说来真是惭愧。”
“如果可能的话,父皇希望在有生之年,还能够再见你一面。”
“虽然你并不是真正的皇儿,但是在父皇的心中都是一样的,你就是为父最疼爱的皇儿,是为父的希望,是帝国的希望。”
邹䶮并不清楚,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国主断断续续的一番话,让邹䶮在诧异和不可思议中终于明白,国主刚才究竟为自己做了什么。
邹䶮定睛看去,国主那原本在中规中矩中稍显亮堂的印堂,此时突然变得晦暗,与自己原先的印堂何其相似。
那一刻,因为震惊,因为感动,即便就是被国主说穿了穿越者的身份,邹䶮也是没有再感到意外,没有再感到惊讶。
与国主对自己的付出相比,那些都已经不重要了。
“父皇,皇儿……请父皇等着皇儿,三年之内,皇儿一定会回来的,皇儿会和父皇一起去扛起帝国的未来。”
堂堂一国之主,居然为了自己这么一位穿越者,选择牺牲了自己?
他竟然替自己承担了死劫咒?!
那一刻,邹䶮甚至感动得想哭。
那一刻,邹䶮心中原本的障碍,也在瞬间消失得荡然无存。
他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国主的面前,强忍着感动与泪水,定下了三年之约。
既然国主对自己如此,邹䶮自然也是不会装怂的,邹䶮势必会以自己的实际回报的。
那一刻,邹䶮是真的把自己当成了寿王,也是真的把国主当成了自己的血亲长辈。
他是真心想为国主分担,不管对面的敌人会有多么强大,邹䶮也是绝对不会皱一下眉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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