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自己把衰霉之运传给她们的吗?
亦或者是还有其它什么原因?
不管是什么样的原因,邹都都无法再继续下去了。
如果是有其它原因,邹䶮还需要去继续查找原因,如果是自己把衰霉之运传给她们的,邹䶮也没有理由继续去害她们。
而且出于某种直觉,邹䶮认为后者的可能xing极大。
比较直接的理由就是,小春子来到寿王宫,比那十个婢女还要早一天。
如今那十个婢女,印堂都从光亮变得中规中矩,小春子却并没有发生什么变化,依然还是原先的中规中矩。
同样因为有了小春子这么一个参照,邹䶮现在更加感觉到,寿王前面那几次死法,太过奇葩,太过蹊跷,太过不可思议了。
小春子前几天遇袭,伤得那么重,几乎就已经到了垂死的边缘。
但仅仅只是消耗了一枚追魂还魄丹已,小春子在很短的时间内就起死回生了。
皇宫中有如此神奇的丹药在,受到国主宠爱的十三皇子,堂堂帝国储君,怎么就能被噎死了呢,怎么就能被摔死了呢?……
那么些个奇葩的死法,难道海大福就来不及施救吗?难道堂堂国主就庇护不了吗?
这些事情,都让邹䶮感到蹊跷,都让邹䶮感到不可思议,感到难以理解。
“寿王殿下,是老奴无能,老奴保护不了殿下,愧对华妃的嘱托啊。”
因为对海大福的忠诚没有怀疑,邹䶮并没有遮遮掩掩,在进入耳屋后,开门见山,直接就将两个问题抛了出来。
在邹䶮急切追寻真相的目光下,海大福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诉了起来。
海大福的哭情真意切,海大福的哭源自于忠诚。
海大福的忠诚,是一直都存在的,最初是对华妃忠诚,在华妃郁郁而终之后,海大福的忠诚自然就转移到了寿王身上。
之所以在小春子遇袭那天,玉鼎才发现海大福的忠魂,只是因为那天获得了很多的怒气值和仇恨值,玉鼎终于被激活了这一项判别的功能而已。
海大福已达半步化境,实力已经不算弱了,如此实力却依然还在哭诉自己无能,并且对于邹䶮想要知道的真相,只字都不敢提。
邹䶮不难想象,在暗中加害寿王的那只黑手,定是恐怖异常的。
既然不甘心死劫的轮回,既然不想就此认命,邹䶮首先需要知道,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加害寿王的幕后黑手究竟是谁。
海大福不愿意说,邹䶮也没有难为他,直接迈出寿王宫,他要去找国主问个明白。
“殿下,危险!”
邹䶮尚未走出宫门,却一下子被海大福给拉了回去。
邹䶮尚未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一道强大的威压突然就将整座皇宫给笼罩了起来。
皇宫之上突然凝聚出一张极为丑陋的嘴脸,刺耳的声音直入每个人的心间。
“辛月小乙当真是可笑至极,寒氏胜男公主已经被神使大人钦定为下一任圣女,小乙所定婚约即可失效。”
“传神使谕,即日起辛月帝国的供奉提高三成!”
声音过后,威压渐失,丑陋的嘴脸也消失不见,但是整座皇宫却陷入了极度压抑之中。
“怎么会有这么强大的威压,刚才的声音是怎么回事?”
“殿下,神仆,那是神仆,来传达神使谕旨了。”
“唉,国主这些年也不容易啊。”
海大福为邹䶮解释着疑惑,皇宫内突然也想起了几声愤怒的咆哮。
“神使真是越来越贪‘婪了!”
“一下子又提升了三成的供奉,这是要亡我辛月帝国啊!”
听着海大福的解释,还有皇宫内的那几声咆哮,邹䶮凭着直觉已经感觉到:辛月帝国虽然强大,但是在那个所谓的神使面前就如同蝼蚁一般。
即便就是一个小小的神仆都敢在皇宫吆五喝六的,帝国的威严何在,皇室的尊严何在?
这一刻,心中疑惑未解的邹䶮,心中更是隐忧重重,他大概已经猜测到,寿王的悲惨遭遇或许就和那个高高在上的神使有关。
一个小小的神仆就已经如此强大,如此嚣张,那他背后的神使又该是如何恐怖,如何可怕?
如果是神使想让自己死,那自己还能活得了?自己还有能力反抗?
邹䶮感觉到了深深的恐惧,为自己悲催的命运,自己这个穿越者怎么就那么命苦哦。
但是不管如何,邹䶮都是不会坐以待毙的,他依然还是去找了国主,他想让国主亲口说出真相。
带着自己的猜测,还有心中的重重疑惑,邹䶮终究还是来到了元荒大‘陆权力的最中心,并且也如愿在那里见到了帝国国主。
“父皇……儿臣想知道真相。”
邹䶮进入国主寝宫的时候,国主正怅然若失地坐在那里,邢总管也是一脸悲戚地侍立在一旁。
看到邹䶮走进来,邢总管不着痕迹地看了国主一眼,挥退了左右,最后连他自己也退下了。
殿内只剩下了国主与邹䶮两人,偌大的宫殿显得有些空旷,冷清。
邹䶮与国主面对着面,距离如此之近,这与在宽厰热闹的宴会之上,有着很大的不同,让邹䶮产生了心里障碍。
看着对面这个完全陌生的中年人,那个带有血缘关系的称呼,邹䶮实在是难以叫出口。
不过在几番酝酿之后,邹䶮终究还是克服了那一层障碍,叫出了该有的称呼,同时也说出了自己的来意。
就算是替那个真正的寿王叫的吧,毕竟这个国主似乎也不容易,邹䶮在心里安慰着自己。
“皇儿……我的好皇儿,这些年让你受委屈了。”
辛月帝国国主,邹䶮对面的这个中年男人,颇具威严,儒雅不凡,此时却只是个父亲,一个可怜的父亲。
他知道,自己的儿子,那个真正的寿王,早在六岁那年的第一场死劫中,就已经死了。
他也一直都知道,自己的儿子在死后并不是真正复活了,而是来自其它世界的穿越者。
他想自己真正的儿子,那个真正的寿王,但是他却早已经无法见到。
如今,他也只有把邹䶮这个穿越者,当成自己的儿子,一诉衷肠。
对自己的儿子,那个真正的寿王,他感觉亏欠太多,满怀愧疚。
“父皇……父亲……皇儿……”
寿王的魂魄在玉鼎空间内,能够感知到玉鼎外的一切,捕捉到了国主的情绪流‘lu。
从这简单的真情吐lu中,‘寿王’感受到了亲情,他最缺乏、同时也最渴望的亲情。
亲人就在眼前,却不能与之相见,无法与之交流,这让玉鼎空间内的‘寿王’,yu哭无泪,黯然神伤,情绪波动极大。
国主的神伤是短暂的,简简单单一句话就已经涵盖了所有。
在那之后,他的面se陡然变得严肃起来,强大的气息突然绽放出来。
强大的气息,强大的威压,让邹䶮难以抵挡,直不起腰,透不过气,身体极度不适。
直到国主双手挥动间,一个金se的气罩将邹䶮笼住,他才终于恢复如常。
如果邹䶮的实力再强大一些,或许能够看出来,国主刚才释放的,是圣者的气息,那是元荒大‘陆上金字塔顶端存在才能够掌控的强大力量。
强大的气息继续向外扩散,所过之处,殿内的桌椅陈设尽皆粉碎,无声无息,就像是被次声波武器击碎了那样。
不远处的空中,一只诡异的眼睛,突兀地在殿内显形,紧接着就像刚才那些桌椅一样碎裂……
紧接着就是一只诡异的耳朵,突兀地显形,碎裂,湮灭……
“那是神识之眼,神识之耳,我们接下来的谈话,必须要确保不会泄lu出去。”
看到了邹䶮严重流lu出来的疑惑神se,国主有些颇为不忿地解释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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