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走廊尽头她拐进了一个类似大厅的房间,一张极长的桌子摆在中央,大理石的桌子不到腰高,占据了大约一半的空间,周围整整齐齐地排列着实木椅子。
桌子上摆放着······她凑近看了看,是一些摆盘的水果还有烛台。
安娜托莉:这是一张······餐桌?
安娜托莉:这么豪华的餐桌?!
安娜托莉内心惊叹,思维无法控制得发散这副身体是个怎样的人物,又有怎样的背景。
高速运转的脑子在视线猝不及防得撞上一个几步开外的一团小小的黑影后猛然冻结。
黑影动了动,慢慢得向她移动,伴随着什么东西摩擦过地板发出的“悉悉簌簌”的声音。
在肾上腺激素的刺激下五官的感官极致放大,这点悉悉簌簌的声音听在耳朵里犹如闷雷,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从脚跟窜到尾椎骨,像一条湿冷的蛇一样盘上耳后。
手脚犹如石头般僵硬。
先是一头凌乱的紫色短发,然后是一张雪白稚嫩的小脸,缓缓暴露在温黄的烛光下。
微弱的光线像滤镜一样将小脸打磨得朦胧可爱。紫罗兰色的眸子自下而上得看人,泛着透亮的水光。
她轻轻呼出一口气。
美好的事物就算出现得再诡异再不合时宜,也不会造成太多的恐惧。
她低头看着这个孩子,不知道他突然出现的目的。
是这副身躯的孩子?还是弟弟?
孩子伸出手,揪着她的睡袍下摆,仰着脸看她,没有表情也不说话。
因为不知道身子主人和这个孩子的关系,即使很害怕,她也没有做出猛然后退或者甩开这个孩子的手的激烈举动。只是握着烛台的手用力得骨节发白。
逆卷奏人:咕~咕噜~
安娜怔了怔,反应了好一会,才发现咕噜噜的声音是从眼前这个漂亮得过分的小盆友肚子里发出来的。
孩子捏着她睡袍下摆的手微微一颤,微微收下下巴,睫毛微微颤动,在眼睑下投下了一块像蝴蝶一般微微扑棱的阴影。
他嘴角向下弯,形成了一个可爱的,明显代表不高兴的弧度。
这种感觉,就像什么呢。
就像你走在铺满阳光的草坪上,微风带着青草独有的气息撩起你的长发,带着一丝头发被阳光晒久了的烧焦羽毛味儿钻进你的鼻子。
两只圆滚滚毛茸茸的小地鼠互相打闹着撕扯着撞上你的脚踝,然后从你光裸的脚背上相继滚了过去。
就是这种感觉。
她是做幼师的,对付熊孩子起来得心应手,但是最抵抗不了看起来乖乖的孩子一声不吭得露出这种失落的表情。
她拉起勾着她衣服下摆的手,蹲下来与孩子的视线齐平,问
安娜托莉:你是不是饿啦?
嗓音轻轻柔柔,带着一丝长久紧张紧绷后的喑哑。
一出口她自己吓了自己一跳,全然不同以往清越的靡丽声线,还有,属于R国的语言。她的心紧缩了缩,面上尽力显出一派无事。
孩子懵懵懂懂得看着她片刻,终于缓缓得点了点头,像是一只向人讨食的树懒,看得她心中软了一片。
侍从:大夫人
身后突然响起的声音差点把她吓翻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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