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交锋

睡在卧床上的慕澄猛然睁开了双眼，他猛然翻身下床，抄起了放在枕边的折扇。

下一刻，一个黑衣人从天而降，袭击慕澄的动作扑了个空。

“这位兄台，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来杀我？”慕澄执着手中的折扇，目光警惕地注视着他。

黑衣人没有说话，见一击为得手，脚步一跃，下一次的攻击立马接踵而来。

与黑衣人魁梧的身材不同，他的武器却是一把灵巧的小刀。

慕澄有些狼狈地躲过他的攻击，还没站稳脚跟，眼前出现的小刀以凶狠地架势直取他的命门。

慕澄咬了咬牙，连滚带爬地躲至一旁，身上的衣物被小刀划破，露出了被遮掩的肌肤。

黑衣人冷笑一声，躬下身，从衣袖里取出几枚飞刀，朝倒在地上的慕澄甩去。

慕澄见状，双脚猛然蹬地，手中的折扇突然露出锐利的尖刀，他挥动折扇，勉强地抵挡住了这一波攻势。

可黑衣人的身影在下一刻就冲到了他的面前，手中的小刀在月光下折射出寒芒。

“好快。”慕澄忍不住低声呢喃。

他灵活地转动指尖，手中的折扇便调换了一个方向，对着黑衣人的刀刃，迎面而上。

“锵”

兵器相接发出清脆的响声。

黑衣人见自己攻势被抵挡住，果断收回了手，舞动手腕，将小刀的方向调换，另外一只手，猛然一挥，数发飞刀便化作一道流光，朝慕澄袭去。

慕澄瞪大了眼，果断侧身闪躲，但因为距离过近，还是有两把飞刀刺入了身体。

慕澄吃痛闷哼一声，还没等慕澄喘一口气，黑衣人的刀刃便近在咫尺。

慕澄来不及闪躲，他闭上了眼，等待着死神的降临。

届时耳畔响起黑衣人淡漠的话语：“安息。”

“锵”

兵器相接的声音再次响起。

于此同时响起的，还有另外一道熟悉的声音。

“赶上了。”

慕澄猛然睁开双眼。

突然出现的楚云将他护在身后，手中的匕首与黑衣人的小刀相接。

黑衣人因为楚云的突然出现，眼中划过一丝惊愕，但随后又消失地无影无踪。他往后退了一步，与楚云拉开了距离。

“让我陪你玩玩吧。”楚云活动活动了筋骨，兴奋地微微眯起双眼，眼中流露出一丝杀意：“可别让我太失望啊。”

话落，他身形一闪，并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出现在黑衣人身后，手中的匕首在空中划出一道优雅的弧线。

黑衣人仿佛早有察觉一般，他躬下身，灵巧地躲过了一击。随后他顺势一手撑地，借力扭转身躯，抬起一只脚扫出一片绚烂的光幕。

楚云冷笑一声，腾空跃起，手腕一个翻转，手中的匕首化作流光，直取他的命门。

黑衣人猛然挥手，将自己面前的匕首挑飞。

匕首在空中划出一条好看的弧度，牢牢地扎入了一旁的地板上。

黑衣人没有停下进攻的脚步，他右手一翻，几枚飞刀被夹在指尖，用力一挥。

刚落在地面的楚云一手撑地，借势往前一翻，躲过了几枚飞刀，还顺势拔起了地面上的匕首。

楚云伸出脚，用力一挑，伸出一只胳膊撞击着空中的凳子，木凳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朝黑衣人飞去。

黑衣人连忙侧过了身，木凳撞击到了他身后的门板上，他双脚用力蹬地，整个人朝楚云的方向飞去。

战斗一时间陷入了僵局，在两人你来我往的争斗中，谁也没有在一时间分出胜负，两人缠斗在一起，下手中动作依然招招致命，角度也变得越来越刁钻。

楚云不敢松懈，他侧过头惊险地闪过了黑衣人的攻击，几缕黑丝被切断，散落开来。

“真有趣啊。”楚云越来越兴奋，高高扬起的嘴角昭示着他的愉悦。

在赞叹期间，楚云手中的匕首并没有停下，他灵活一挑，匕首便在他的指尖上起舞，在空中划出一道道优美的红线。

黑衣人不断躲闪，眉头紧紧扭成了一团。忽地，他停下了躲闪的脚步，手中的小刀顺势朝楚云刺去。

楚云眉峰一挑，眼中的笑意更甚，手中攻击的动作并没有因此有任何改变。

“噗嗤”

剑刃刺入肉体的声音响起，楚云抬起手，紧紧地握住了朝自己袭来的小刀，鲜血从手掌中涌出，顺着手臂缓缓流下，滴落在地上。

黑衣人吃痛闷哼，即使在最后有侧过身躯，但楚云的匕首依然没入了胸膛，只于心脏的部位差之几厘米。

“呀咧呀咧，居然没刺中。”丝毫不顾手上的伤口，楚云看着自己匕首没入的地方，感到可惜地叹了口气。

随后他用力一拔，喷涌的鲜血染上了他的脸颊，可楚云依旧不为所动。

黑衣人一手捂住伤口，立马松开手中的小刀，不再恋战，连忙退了几步，翻窗而逃。

楚云嘴角挂着冰冷的笑意，他瞥了一眼脸色苍白的慕澄，甩开了手中握着的短刀。

“逃？我允许你逃了吗？”

像是恶魔一般地低语着，楚云也翻窗而出，追赶着黑衣人离去的身影。

就在楚云刚离开之后，慕澄的房门突然被打开。

“慕澄，你没事吧。”江筱笙慌慌张张地跑到慕澄身旁，扶起了他：“这伤口，你等等，我去找药帮你包扎。”

而一旁，听到打斗声跑来的段卫之眉头紧皱，看着地上新鲜的血迹，不难想象这里刚才经历了怎样一场恶斗。

楚云顺着血迹一路追踪。

黑衣人瞥了一眼身后穷追不舍的楚云，回头朝楚云扔了几个暗器。

“啧。”楚云微微皱起了眉头，连忙侧身闪过，但却因此被黑衣人拉开了距离。

他不再迟疑，连忙朝黑衣人的方向继续追去。

两人来到城外的荒郊处，黑衣人才停下了脚步，从一旁的草堆旁找到了早已埋藏好的长剑，猛然地回过了身。

“欸~”楚云狭长地双眼微微眯起，嘴角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原来还有后手。”

楚云把玩着手中的匕首，眼中的杀意不减更甚：“那么，新的游戏，开始了。”

像是在比武场上宣告比赛开始一般，楚云话音刚落，两个人就不约而同的消失在了原地。

“锵”

再次出现的身影，兵器再次相接在一起。

楚云后退一步，拉开了距离。

黑衣人趁着这个机会，顺势会舞着手中，长剑如虹，势破如竹，剑刃中浮现出了丝丝剑气。

楚云微微睁大了双眼，连忙侧身一闪，但剑气还是划破了楚云身上的软甲，在腰间划出一道血痕。

“哈哈哈哈哈哈。”楚云捂住自己腰上的伤口，疯狂地大笑起来：“真棒啊，看来我也要认真起来了。”

话落，楚云不顾身上的伤口，一个闪身来到黑衣人身后，手中的匕首再次朝黑衣人的脖颈袭去。

黑衣人冷哼一声，躬下身，手中的长剑调换方向，朝自己身后刺去。

楚云灵活地躲过了剑气，顺势倾斜身躯，反转手腕，手中的匕首便脱手而出，朝黑衣人的命门袭去，同时一把抽出腰间薄如蝉翼的长剑，不顾扯动伤口地疼痛，大手一挥，剑刃在空中散发着寒芒。

整个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丝毫的犹豫。

黑衣人狼狈躲闪着，虽然勉强躲过了楚云的攻击，但原本蒙面的面纱却被匕首划落。

黑色的面纱在空中飘荡，露出了原本该被遮住的脸。

楚云看清黑衣人的面孔后，手中的杀招猛然一顿，呆呆僵立在那。

“李杰？”他动了动喉咙，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

李杰看着楚云吃惊的表情，苦笑一声，连忙退了几步，与楚云保持着距离。

“是我，很吃惊吗？”

他带着苦涩的笑容注视着楚云，手中的长剑滴落着楚云的鲜血。

“怎么是你接受了这个委托。”楚云注视着李杰的眼中满是严寒。

“命运弄人吧。”李杰呼了一口气，再次注视着楚云的眼睛里满是坚定：“楚云，即使对手是你，我也想活。”

楚云默不作声，紧紧地握着手中的剑刃，青筋暴露。

“楚云，继续吧。如果你不想死的话。”

话落，李杰身形一动，身影消失在原地。

楚云微微侧过身，一道剑气便从身边掠过。

而后，楚云连忙完后退了几步，几根飞刀就扎入了他脚的脚边。

随后，李杰便凑到了楚云面前，手中的剑刃猛然朝他一挥。

楚云侧身，连忙闪过了他的攻击。

一招未得手后，李杰连忙拉开了距离，再度挥舞剑刃，一道剑气再度迸发而出。

看着楚云躲过一次又一次的攻击，李杰眼中的寒芒被杀意取代。

他架起招式，一个跨步，剑中的剑气比以往更为锐利，长剑舞动，他便气势如虹朝楚云袭来。

楚云微微迷起了双眼，双脚用力蹬地，勉强躲过了这一杀招，但手臂伤还是不可避免地出现了伤痕。

“楚云！像个老鼠一样窜来窜去算什么本事！”

李杰怒吼道，手中的杀招丝毫不减，下手的招式一招比一招更狠。

刀光剑影中，楚云左右闪躲，即使躲过了一次又一次的攻击，但他身上还是不可避免地出现一道又一道的伤痕。

“楚云！不想死就还手！”

李杰有些气急败坏的声音传入耳畔，楚云只是微微勾起了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

“楚云！你该明白的，我是不会停手的。不想死就还手啊！”

剑光划过，又是一招杀招袭来。

楚云楚云闷哼一声，左肩被长剑贯穿，但他嘴角的笑意却更发明显。

“唔。”

长剑被拔出，楚云再度闷哼一声，他瞥了一眼肩膀上的伤口，有些自嘲地笑了笑。

“楚云！你还手啊！”

即使李杰在大喊，但手中的杀招并没有停留。

“是啊。”像是自嘲一般，他轻声地喃呢着。他侧过身，轻而易举地躲开了又一次的攻击，“我也不想死呢。”

楚云闭上了双眼，又缓缓睁开。

再度睁开的双眼没有了丝毫的犹豫，只留下了无限的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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