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搬家

空间夹缝里处处是花田，绡蝶儿带着秋辰往一个方向走着，秋辰向绡蝶儿问道，“这片花田究竟有多大呢？”

绡蝶儿思考了一会儿，竟然摇起了头，“据族里前辈说，这片空间是蝶皇先祖一剑劈开的，里面的花朵也是蝶皇先祖亲手栽种，蝶族所属全住在这里，但这片空间有多大，却无人能测。”

秋辰心神震撼，想那蝶皇才情绝世，撕裂空间也不过一剑之威。皇者，果然非常理。

“那蝶族又有多少族人呢？”秋辰看向绡蝶儿，望着那绝美容颜，不禁一呆，步调也慢了几分。

绡蝶儿走在前面，没有注意到秋辰的表情，否则又要嗔怪他了，“在这片花田里，少说也有五万万众族人吧。”

“五…五万万？”秋辰下巴都惊掉了，难以置信地问道：“蝶族拥有如此庞大的人口，还算弱小？就算你们整体弱于赤鳞族，也不见得会怕他们呀。”

绡蝶儿幽幽地撇了他一眼，道：“没你想得那么简单，蝶族确实庞大，但我们只是蝴蝶，虽有五万万族人，但能化形的又有多少呢？能够修炼的更是少数了。”

秋辰心中凛然，蝶妖终究是蝴蝶，这种弱小的生物若不能进化为妖，其寿命也不过一季。

而普通人只要不夭折，至少也能活六七十年，相较之下，蝶族的生命何其短暂。

绡蝶儿仿佛看穿了秋辰心之所想，“蝶皇先祖留下这片空间，对后人有莫大的福泽。在这里修行事半功倍，且延长了许多小蝴蝶的寿命，让更多的族人有机会修炼成妖，最终化形为人。”

秋辰凝望着绡蝶儿，她那不染凡尘的气质动人心魄，“蝶儿，你也是从一只小蝴蝶慢慢修炼成人的吗？”

绡蝶儿没好气捏了一下他的手臂，“我可是蝶族公主，蝶皇的后人，天生就能化形。”

秋辰以笑容来掩饰自己的尴尬，蝶皇的后代，能是普通的小蝴蝶吗？

“就这儿了吧。”绡蝶儿带秋辰到了一处蔷薇篱笆旁，打算在这里安家，“粉色的蔷薇花瓣，代表誓言。”绡蝶儿轻声嘟囔着花语。

“你觉得这里怎么样。”

秋辰挠了挠后脑勺，有些窘迫道：“挺好的，可是蝶儿，我的身体已经恢复了，还与你‘住’一起吗？”

绡蝶儿听不懂秋辰在说什么，“我们蝶族都是住在一起的呀，整片花田就是我们的家，除了花田你还想住哪里？”

秋辰显然不是这个意思，经过怡红院的工作，他多少对男女之事萌芽。既然绡蝶儿留秋辰在身边，他也不会多言，每天看着绡蝶儿，心情也会愉悦几分。

蝴蝶没有固定巢穴，完全是随心所欲地休息。

但蝶妖却是例外，化形后的她们连性格也变得人性化，常固居一地，这么多年以来还是绡蝶儿第一次“搬家”。

“习惯了铃兰、风信子，突然换了一个环境，感觉好新鲜啊。”绡蝶儿嘻嘻笑着，拍了拍小手，对周围的花束很满意。

秋辰点点头，很同意她的说法。

绡蝶儿作为蝶族公主，自然有蝶妖服侍她，几百只蝴蝶翩翩而来，布置好了新的“巢”。

“又要修炼，我什么时候才能强大起来，然后去人类的世界看看啊。”绡蝶儿遣散了小蝴蝶，神情幽怨。

不论她多么懂事，说到底也只是个活泼的小女孩，花田虽美，天天呆在这里也会腻。

秋辰无奈地摇了摇头，率先盘膝在床铺一角，深吸一口气静心。

“蝶儿，其实我还挺羡慕你呢，要是我也能有你这样的天赋，恨不得每分每秒修炼。”

绡蝶儿眨着大眼睛，“羡慕我？你也是皇者后人呀，天赋应该不比我差。”

秋辰苦笑道：“我要是有天赋，就不会还停留在小世界境了，而且我年纪还比你大呢，但修为却比你低。”说道这里，秋辰的神色有些黯然。

“第一人皇绝世古今，你是他的后代，且拥有古皇体质，怎么会没有天赋呢？”绡蝶儿很惊讶，跳上新床一角，好奇地看着秋辰。

秋辰被她看得有些发软，从那澄澈的眼眸中感受不到一丝虚假，他轻声叹气，“其实，我并不觉得自己是古皇后代，即便我传承了人皇的衣钵，却只是个凡体，凡体又有什么天赋呢？”

“凡体？黑叔叔说你是古皇体质，那这么说，第一人皇...竟然是凡体证道？！”绡蝶儿捂着小嘴巴，眼睛也瞪得大大的，满脸的不可思议。

秋辰点了点头，“据先师所言，人皇的确是凡体证道...”

秋辰对绡蝶儿没有隐瞒，他很愿意相信这只小蝴蝶。而且，他并不觉得自己的身世有何隐瞒的必要。

绡蝶儿有些发呆，喃喃自语道：“上古第一的古皇竟然是凡体…”

显然她是被这个消息给震撼到了，人皇何人？终结了一个时代的大皇。

昔年万族争皇，打了个血海尸山，彼时人族将灭，人皇横空出世，成了上古年间人类开山之皇，也被后人冠以“第一”美誉。

人族险灭，人皇痛心疾首，一怒之下飞上九霄，虚空枯坐三万年，杀得万族不敢出头，只能萎睡在地下。

若以时间论辈分，蝶皇也是人皇的后辈，这样的大皇，竟是以凡体证道，怎叫绡蝶儿不惊讶呢。

“蝶儿…蝶儿？你在想什么呢。”秋辰在绡蝶儿伸出手，在绡蝶儿眼前晃了晃，这才把她的魂儿个招回来。

“啊…没什么，难得搬家，我想休息一天，明天再开始修行。”绡蝶儿嘻嘻一笑，钻进了蔷薇丛中，巧手流连于花朵之间，带出丝丝花蜜。她轻轻招手，将甘蜜送入口中，吃得那叫个香甜。

秋辰不由自主地看着绡蝶儿，想提醒她花丛带刺，却没说出口，他又一次地呆住了。

绡蝶儿每一个动作都如舞蹈般优雅，每一个笑容都无比纯真，秋辰怎么看都看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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