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容差点就给他气笑了,半夜不请自来闯她房间也就算了,如今这一副命令的语气是几个意思,当她是他下属了?
但碍于这个男人周身那强大的气息,云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蹲在角落没动,只盯着那男人,语气带着防备的问:“你是什么人?你来我这里究竟意欲何为?凉音呢?你把他怎么了?”
“唔!”男人幽幽的瞟了一眼云容,然后才仿佛是回忆般的想了想,“回答你那三个问题,第一个问题,我是谁?我沉睡的太久了,我都忘的差不多了,我大概,是个神?又或者是个魔?你可以继续叫我凉音,也可以叫我……残月!”
云容愣了一下,残月?这是什么奇葩名字?
“第二个问题,我来这里干什么,嗯,我想想……大概是因为我醒来的时候,我的记忆里只有你,所以,来看看。”
“第三个问题,那个废物怎么样了?——啧,我醒了还留着他干什么,自然是吞噬掉了,不然还等他日后强大了来夺我的肉身?”
云容一听这话,眼睛蓦然间瞪大,“你……你杀了他……”
“不,准确来说是我与他合为一体,他就是我,我就是他。”
“不,你不是他。”云容捏紧指尖,红了眼眶。
看见云容落泪,残月心口一股异样的感觉袭来,他眉心微微一蹙,捂住了心口的位置,该死,他的情绪居然还能影响到他!
“你不喜欢他,又为何要为一个本不该存在在这世上的人难过?”
“这世上没有应不应该,他存在了便是存在了,谁也不能抹杀他,他是我的朋友,亦是我的启蒙恩师,即便我给不了他想要的情爱,他在我心中依旧有一席之地,你……能不能把他还给我?”云容望着他的眼中带上了一丝希冀。
残月心口那种异样的感觉愈发旺盛,“看我心情,我还会再来找你的。”
说完这句话,残月转瞬便消失在云容的床榻上,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云容心情有些复杂,她还是不知道这个残月到底想做什么,她可不信他只是来看看她,而且,他给她的感觉实在是糟糕,她知道,他很强,不是她所能反抗的,她只希望他不是她的敌人,不然,那将会是她这辈子最强劲的敌人,没有之一,云容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么肯定,但她就是知道,她不是他的对手。
唯一让云容觉得有点安慰的是,听他话里的意思,凉音并没有完全消失,还是有机会回来的。
云容趴在塌上,幽幽一叹,她无法反抗他,也只好先顺其自然,且瞧瞧那残月到底想做什么。
如果他果真想对她或者她在意的人做什么不好的事情,那么即便他强大到令人绝望的程度,她也绝对不会轻易妥协的……
忽的,云容想到她的床让他躺过,心里顿时膈应了起来,忙起身换了床新的被褥,这才重新躺下。
而自那一晚以后,云容便再也没有见过那名叫残月的神秘男人,她虽关心凉音的情况,但她连人都找不到,她就是想帮凉音也有心无力。
三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却也不短。
旭凤总是找各式各样的借口到花界来,虽然众位芳主都不欢迎他,甚至出言赶他,但他依旧我行我素,时间长了,众位芳主都不想去管了。
润玉也经常会来花界,虽每次只是在云容门外站着,说着一些无关紧要的事,但却依旧每日里坚持不懈的前来,时日长了,云容也不好真的每次都将他拒之门外,因而,润玉在吃了长达一年的闭门羹之后,总算被云容允许进出繁星院。
润玉每次去花界看望云容,都会为花界众人带去了很多新鲜的小玩意儿,成功的笼络了花界众人的心。就连一向挑剔的海棠芳主和玉兰芳主,也不得不赞叹润玉总是在不经意间为大家解决了麻烦,真的做到了自然而然的润物细无声。
三年来,云容虽嘴上不说,可是她却一直在悄悄调查糊涂爹和娘亲身亡之事。
她经常偷偷去天界省经阁,调阅过卷宗,可是,根本没什么两样,只能失望而返。
旭凤倒是坦坦荡荡的,日日前来花界,不管云容说话如何难听依旧雷打不动的前来,天后也根本不可能出毗娑牢狱,无论如何查都是止步不前,让云容头疼不已。
有一回从天界省经阁出来,云容顺道去洛湘府看了一看,洛湘府的主人不在,整个府邸都显得萧瑟了不少,但是,云容却意外的在假山石后发现一段冰刃,刃尖带血,云容本就是修习水系法术的,一眼就看出来这冰刃成型于水系凌波掌,应是出自爹爹之手。
上面早已干涸的血迹应该是凶手所留的,云容拜托润玉暗中查访却始终没有查出个所以然来。
而且,除了父母之仇,还有别的事也一直困扰在云容心上,让她寝食难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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