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身死,卞城王即将被冤杀,可是天帝却将此事交给了火神,就连兵权也一并给了他,这不是朝令夕改是什么?大殿上,是月下仙人先提出火神禁闭期满的,但是润玉清楚,他这个叔父向来不愿意掺和到这些事情来,那些话应该也是旭凤教给他的。
两个儿子相互制衡,避免一方独大,这也是天帝想看到的。
润玉忽的将手中书简扣到桌面上,神情莫名的有些焦躁。
邝露也被吓到了:“殿下,怎么了吗?”
“无事。”润玉袖袍一甩,起身欲走。
恰在此时,天帝身边的仙侍来传天帝口谕,宣夜神九霄云殿见驾,润玉也只好先把心里的心思放下来,先往九霄云殿走一趟。
天帝先是好生关怀了了一下润玉,然后才切进主题,无非就是问问润玉对于兵权旁落的想法罢了。
润玉内心嗤笑不已,面上恭敬:“父帝如此安排,甚是妥当。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旭凤掌兵日久,在军中素有威望,润玉所长不在此,原是代为托管,若有变故,只怕润玉指挥不来。”
天帝听润玉如此说,心中有了计较,“你执掌八方天将之时,军中莫非有什么议论?他们可是对你不服?”
润玉谦卑道:“是儿臣资望不足,与他人无关。”
资望不足?只怕是八方天将心中有所不满,只认旭凤一人。旭凤掌兵日久,久到了这些天兵天将都忘记了天帝这个存在吧。润玉代掌兵权,原是由他钦定,如今他们却只识旭凤,看来是应该好好彻查一番了。
虽然此次魔尊之死由旭凤前往调查,然则后续事件天帝却交给润玉。
润玉前往魔界传旨之后,不顾固城王盛情相邀,匆匆赶去花界。
繁星院大门紧闭,润玉抬手触上大门,他知道,他的容儿在里面,一门之隔,仿若山海。
坐在院中的云容身子顿了一顿,心中百味杂陈,空气中飘散着润玉身上独有的清冷的龙涎香之味,润玉……又来了!
润玉仙,对不起了,有些事我必须要查清楚,所以只能借口守孝避人耳目。
润玉抬手抚上大门,“容儿,我晓得你不想见我,那我便将魇兽留下来陪你做个伴,你若是有什么事便让魇兽给我送个信。”
润玉等了很久,都没有等来云容的半丝回应,便带着些失落的情绪离开了。
直到感觉到润玉走了,云容才打开大门,将魇兽放了进来。
魇兽围着云容欢快的转了两圈,听着魇兽奶乎乎的声音,云容心下也有些软,抬手触了触魇兽的脑袋,“小魇兽,我没什么心思照顾你,你自己出去玩或者去陪陪锦觅…乖!”
魇兽蹭了蹭云容的手背,便踩着欢快的步伐走了。
夜里,云容躺在塌上浅眠着,忽的,感觉到一股陌生却又熟悉的气息袭来。
云容猛的弹开眼眸,一个侧身,躲开那人的手,迅速起身披了件衣服,抬眸望去,眼中掠过几抹诧异。
“凉音,你……你怎么来了?”云容咽了咽口水,不知为何,再次见到凉音,她居然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明明眼前这个凉音和凡间时遇见的凉音没什么区别,但她就觉得似乎是有哪里不一样了,而且……凉音也不是会半夜闯女子闺房的人,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凉音”挑了挑眉峰,看着一脸紧张防备的云容,笑的有些邪气,倒是比她那缺心眼的妹妹多了几分警觉性。
“怎么?没事便不能来了?听说你死了亲爹,我好心来看看你,你就是这么对待老朋友的,也不说请我坐下喝杯茶水……啧,这么防着我做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一开口就往云容心窝子上戳,然后,还特别不客气的一掀袍角,往云容适才躺过的地方一躺。
“你不是凉音!你是谁?”云容现在可以肯定,眼前这个长着和凉音一模一样面容的男人不是凉音,凉音虽然也冷,但和眼前这个男人不同,凉音说话的时候虽然凉薄淡漠了些,但她却能从中感觉到一些温情。
而这个大喇喇躺她床上的男人,他说话的声音很冷,冷的没有一丝温度,也非常的淡漠,淡漠到不带一丝情绪,云容有些摸不准他到底是来干什么的!他身上的气息非常的强,云容可以很明确的告诉自己,她绝对打不过他!
他手枕在后脑,望着云容却并没有接话。
云容也望着他,但和他的气定神闲不同,云容全身上下都透着紧张防备。
“过来。”他伸出手朝云容招了招,一副命令的口吻,他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却白的瞧不见什么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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