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天决行（20）

闵琂其：哥，你要好好对方觉姐姐哦。

闵琂其认真地跟他哥交代完，视线又转到方觉身上，

闵琂其：姐姐要是受了什么委屈，一定要跟我说，下次回来帮你报仇。

小其：得，赶紧的，别误机了。

闵玧其把手插在兜里，方觉在一旁捂着嘴笑。

闵妈不动声色地看了她一眼，方觉没有察觉，眼睛里只有故作嫌弃的猫子。

闵琂其：哈哈，走了。

闵琂其对着哥哥和爸爸妈妈回了挥手，拖着行李箱准备过安检。

小其：爸，妈。

终究还是闵玧其先开的口。

本来一直避着不见，就是不想听见自己先说这两个字。他知道，见了面绝对会是自己先示弱。

夫妇二人相视一眼，轻轻点了点头。

方觉站在他身边拉着他的衣角，对上闵妈的眼睛。她和她在照片里看见的一样，长得不艳丽，大气素雅。

一旁的闵爸和闵玧其长得很像，也有股猫的气质。

“你叫什么？”

闵爸问方觉。

方觉：方觉。

方觉眨眨眼，语气平淡不失乖巧。

“看起来年纪比他小。”

“他”指的是闵玧其。

方觉：嗯，是。

方觉点点头，猫的确比较适合年下。

闵爸仔细打量了方觉一会儿，然后把话头转给闵玧其。

“姑娘不错，你也不小了，该成家成家，别耽搁人家。”

小其：...嗯。

猫夹起尾巴，在父亲面前全没了锋芒。

方觉：叔叔别担心，我还年轻，不怕耽搁。

方觉笑着放开他的衣角，手在下个瞬间缠上他的手臂。

方觉：我和玧其本来打算约会一整天来着，现在时间已经不满一天了。如果没有别的事，我们就先走啦。

她没看闵爸闵妈的表情，拉着他走出了机场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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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玧其魔怔了。无论是身体还是心都无法对父母产生一丝违逆的猫在脚掌触到机场外的康庄大道时不敢相信自己就真的跟着她这么走了出去。

这样做是第一次。猫感到前所未有的畅快。

那天也是…这样。黑暗中也敢踏步，这一切都拜她所赐。

是不是只要有她拉着，他就会走动？

只要她拉着…好像一切都很容易，这挺不错。大雨将至也好，大雨已将一切葬送也好，就算是这样的日子，好像也都挺不错。

老天爷才不残忍呢。明知大雨令其枉然，还一如往常地让拉住我的手的你降生在这世上。这是多么值得称颂的事。

他要高举双臂欢呼万岁，这样的日子都多亏了眼前的小女孩。

方觉。

小其：方觉。

闵玧其突然很想叫她名字，恰好这时他也叫出来了。

方觉：你刚刚不开心。作为女朋友，我有义务让你远离不开心。

她回过头，不再是初见时的秋海棠模样。

方觉：你要想避着不见他们，我就带你走。你要愿意跟我走，我就牵着你的手。

方觉：就算是长辈又怎么样，你怕他们我可不怕。

方觉拉着下眼睑做鬼脸，伴随舌头露出的大白牙在阳光下晃猫眼睛。闵玧其皱皱眉，感觉好像要流泪。

方觉：怎么样？是不是很感动？很想哭？哈哈哈哈哈…是不是觉得喜欢我快要到爆炸？

方觉把他的手臂甩到空中，一秒钟扑进他怀里。她抚摸着他的后颈，像念咒语的仙女教母。

方觉：快说你喜欢我吧，闵玧其。

方觉：说你喜欢我，喜欢到爆炸。

多雨的季节已经过去了，即将迎来的是她最不喜欢的盛夏。

方觉坐进车里，闵玧其要她把安全带拉好。车窗外的天里又过一架飞机，在晴空留下翱翔的印记。

她看着那印记，心里满是庆幸。转过头，身侧的猫子已经把钥匙插好在发动机器。

方觉：闵玧其。

小其：嗯？

方觉：真是太好了。

小其：哈？

方觉：我说，真是太好了。

猫检查着车子各方面的情况，没懂她的意思是什么。

方觉：你不是天使的鸣啭，你不用到处跑。

她学着他笑的那样，牙龈与空气共舞，

方觉：你在我身边，你哪里都不去。

你在我身边，你哪里都不去。

她这一句似真似幻，似撒娇又似命令。

闵玧其想搞清楚这一刻是梦境还是现实，毕竟跟她在一起后他的睡眠充足了很多。

他俯身靠近她，把唇放在她嘴边。

小其：亲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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