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朝末年,烽烟四起,群雄争霸,秦文帝嬴敬仵攻克长安称“秦”,王世充据洛阳称“郑”,柏壁之战后,嬴敬仵为夺取中原,采取先郑后夏(窦建德已称夏王)、各个击破的方略。
弘兴三年(268年)七月,秦文帝下诏殷王征王世充,王世充闻秦军来袭,命魏王王弘烈守襄阳(今湖北襄樊县)、荆王王行本守虎牢、宋王王泰镇守怀州(今河南沁阳)、齐王王世恽负责洛阳南城、楚王王世伟守洛阳宝城、太子王玄应守洛阳东城、汉王王玄恕守含嘉(洛阳城北)、鲁王王道徇守曜仪(洛阳宫城北),王世充亲自率军作战。嬴翀征慈涧(今河南新安县东三十里),王世充退守洛阳,秦军蚕食洛阳附近的城镇,切断郑军的粮线,驻军于洛阳北邙,进逼洛阳。
秦军势大,河南五十余州相继归降,王世充遣人向夏王窦建德求救,窦建德的中书侍郎刘彬劝他说:“天下大乱,秦得关西,郑得河南,夏得河北,形成三足鼎立之势。如今秦起兵攻郑,从秋到冬,秦军日见增多,郑国地域日益缩小,秦强郑弱,势必不能支撑,郑灭亡,夏也不能单独存立了。不如放弃仇怨,发兵救郑,夏从外袭击,郑自内反攻,一定能打败秦军。秦军退兵后,再慢慢观察形势变化,如果郑可取就取郑,合并两国的兵力,趁秦军疲劳,可以夺取天下!”窦建德听从此论,派人见王世充,答应出师援救。窦建德又派遣礼部侍郎李大师等人赴秦军,请求秦停止进攻洛阳,嬴翀留下使者,但不予答复。
嬴翀挑选一千多精锐骑兵,全部着黑衣黑甲,分为左右队,分别由秦叔宝、程知节、尉迟敬德、翟长孙统领。每次作战,嬴翀都亲自披上黑甲率
领他们作为先锋,乘机进击,所向披靡,令敌人畏惧。行台仆射屈突通、赞皇公窦轨带兵巡行营屯,突然与王世充遭遇,交战失利,殷王嬴翀带领黑甲队救援,王世充大败,秦军俘获王世充的骑将葛彦璋,俘虏歼灭了六千多敌人。王世充逃跑回城。
王世充的太子王玄应率领几千人,从虎牢运粮到洛阳,嬴翀派遣将军李君羡截击,大败王玄应的运粮军,王玄应只身逃脱。
嬴翀派宇文士及回朝上奏请求进军包围东都洛阳,嬴敬仵对宇文士及说:“回去跟你们殷王殿下说:这次攻打洛阳,不获全胜,决不收兵,攻陷东都之际,许朝皇室的车驾仪仗、图书簿籍以及器械,除去各人所必须的,就都委托你收集起来,其他的男男女女玉器布帛,都用来分赐给将士们。”
辛丑(十三日),嬴翀将军营转移到青城宫,尚未修好壁垒,王世充就率二万兵马从方诸门而出,凭借旧马坊的墙垣沟堑,靠近水抵御秦军,秦诸将全都惊慌。嬴翀让精骑在北邙山列阵,自己登上亓宣武帝陵观察郑军,对身边的人说:“贼子的处境已窘迫了,倾巢而出,想侥幸打一战,今日打败他,以后他再也不敢出战了!”嬴翀命令屈突通率领五千步兵过谷水进击王世充,并告诫屈突通道:“军队一交锋立即放烟火。”待到起烟,嬴翀带领骑兵向南冲击,身先士卒,与屈突通汇合兵力奋力战斗。嬴翀想了解王世充军阵兵力分布情况,率几十精锐骑兵冲入敌阵,一直冲到敌阵背后,不可阻挡,杀伤很多敌人。不久因长堤所限,嬴翀和众骑兵走散唯有将军丘行恭跟随着嬴翀,几名王世充的骑兵追上来,嬴翀的坐骑中箭倒毙。丘行恭调转马头向回骑,射击追赶的郑兵,箭无虚发,追兵不敢向前。于是丘行恭下马将自己的坐骑让给嬴翀,自己在马前步行,手执长刀跳跃大喊斩杀几人,冲出王世充军阵,得以回归秦军大部队。王世充也率领部下殊死战斗,军队几次三番打散后重又集合起来,从上午七八点钟直到中午,王世充的军队才退军。嬴翀挥军追击,直到城下,俘虏歼灭了七千人,于是包围了洛阳。秦骠骑将军段志玄奋力与王世充的士卒交战,深入敌阵,坐骑倒下,段志玄被王世充的士兵俘获,两名骑兵夹着他并抓住他的发髻,准备过河,段志玄奋勇跳起,那两名骑兵都掉下马来,段志玄骑上马奔回秦军,后面有几百名骑兵追赶,但不敢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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