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宴会终于在一片虚情假意、装腔作势中结束了。
旭凤率先站了起来,想要离开,但只被荼姚瞪了一眼,旭·基批基·妈宝·凤便打了个激灵,只得无奈陪着隐雀父女,将他们送回去。
锦觅吃得撑了,昏昏越睡,偏偏太微叫住了润玉。
“润玉,本座今日得了幅丹青,来和本座品评一番。”
润玉只得央洛霖夫妇送锦觅回去,然后跟着太微来到了省经阁。
父子二人到了省经阁,太微拿出几幅,与润玉煞有其事谈论起书画来。
当拿起一幅舐犊情深图时,太微眼眶微微湿润,叹息道:“遥想当年,你初上天庭时,还是个孩子,时光易逝,如今你也即将为人父了,这许多年,为父终究是对你关系不够。”
润玉心中冷笑一声,面上却摆出一幅崇敬的表情,眼眶微红:“若没有父帝,便没有孩儿,您不仅是孩儿的身生父亲,更是孩儿的启蒙开导之师。父帝的恩德,孩儿日夜萦于心间,丝毫不敢忘却。”
太微也动容不已:“傻孩子,你就是太老实,这许多年,苦了你了。”
实在是一幅深情款款,父慈子孝,年度感动六界的名场面,就差两座小金人了。
太微将那幅舐犊情深图收好:“这幅图本座便赠与你了。”
“多谢父帝。”润玉双手接过。
案上剩下了最后一幅画卷,画上是一片琉璃宫殿,一方清池旁,一个少女的背影,纤细柔弱。
润玉不动声色的将目光落在印鉴处,眸色一冷,然后假装出一副疑惑的表情:“这幅画,运笔、风格似是有些眼熟。”
太微叹息一声,似是迟疑道:“润玉,此次你到妖界,可曾见到了……见到了妖帝?”
果然来了。
润玉心中生出一丝莫名的意味,似是有些无奈,有些落寞。
他面上却无任何异常:“孩儿是曾见过那妖帝,但却隔着帷帐,不曾看得真切,只是她说了些奇奇怪怪的话,孩儿并未放在心上。”
太微面上浮现伤情的神色,怔怔吟道:“晓镜但愁云鬓改,夜吟应觉月光寒,蓬山此去无多路,青鸟殷勤为探看。万年多了,也不知她如何了。”
润玉摆出一幅恍然大悟又有些尴尬的表情:“难怪,难怪那妖帝对父帝言辞中有些怨怼之意。孩儿胡乱猜测,请父帝恕罪。”
太微搭起他便要下拜的身体,温言道:“何罪之有?我与她也只是陈年旧事罢了。”
“是。”润玉颔首,心道:我信你个鬼。
太微仿佛陷入回忆中一般:“当年我与她情投意合,无奈荼姚善妒,鸟族又势大,为了江山稳固,我才不得不与她分开。”
他转过身来,目光灼灼望着润玉:“男儿本性风流,但也要学会知足。”
润玉当做没听懂一般,等着他下一句话。
但太微的下一句话,却着实让他惊了一下。
“你觉得鸟族穗禾如何?”
润玉吃了一惊,面上一红,跪在地上:“父帝,这……这是何意?”
太微笑得暧昧:“你有什么是父帝不知道的?只是穗禾身为鸟族公主,是断断不会委屈自己做一个侧妃的,放心,父帝会为你斡旋。”
既然太微已将话挑明,他也没必要隐瞒了,只是他不知,穗禾如今已是一枚弃子,太微又要利用她做什么。
“多谢父帝。”
太微笑眯眯的,忽的想起什么:“对了,太巳仙人近日来请求本座,为他的女儿觅一门好姻缘。本座倒想起旭凤宫中缺这么一个体贴人,便允了他,日后让邝露入栖梧宫。”
润玉被太微的话震惊了,纵是他知道这位父帝一向骚操作,可没想到他会骚到这种地步。
他明白适才太微那句“学会知足”是何意义了。
他也瞬间明白太微为何要这般安排了。
鸟族的穗禾给他,他的仙侍邝露给旭凤,这分明是就是要他们兄弟二人在对方那里互送一个眼线,互埋一个雷,让他们不争也得争。
父帝,我该说什么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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