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怎么知道?”颖妃诧异的看了她一眼,“你怎会有这种想法?在这宫里,她是皇后罩着的人,谁敢动她……”
风过,亭中久久静默无言。
亭边青色纱幔扬起,玉瓶插花,香炉里的香气极浅极淡,闻起来淡若无香,似春日桃花,秋日海棠。在这样温和的气氛中,萨娅只感觉背后一阵发凉,叹道:“这脏水泼的,真是洗不干净了……”
素手抚上玉瓶里的一朵白月季,她涂了红色蔻丹的手如同二八少女嫣红嘴唇,掺杂在绿叶之中,颖妃道:“怕什么,东西不是你给的,也没人看见了。”
萨娅一双澄清眉目盈盈然看向颖妃,道:“母族那边,筹集了多少兵力了?”
“令符在你手上,自己不知道问吗?”颖妃神情淡然,仿佛真的只是在说“今天太阳真大”,“你所做的事情,我都知道。”
……
萨娅只换了粉紫色绣花罗衫,秀丽窈窕,秀雅的眉目间沉淀着贞虚之静,蕙质端庄。
窗外树叶沙沙而动,夜风吹的人极为舒服。此时已经快要入冬,一切繁华都将要落幕,只见那人黑衣夜行,熟门熟路的从窗外翻了进来,双手抱臂坐在窗台上,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道:“知道我要来?特地留个窗户?”
“不知道。”她摇摇头,一笑媚色百生,清冷气质若天山雪莲初绽,“我等着一个畜生来扒我的窗户,你是畜生吗?”
因为知道自己没有可能说得过她,所以宋睦宁还是选择跳下了窗台,宣纸上,她的簪花小楷清逸缥缈,字迹娟秀工整。饶是自己这样挑三拣四的人,也不免在心里把她的一笔好字夸张了天。
“知道段伊人的毒药是哪里来的了吗?”丢下那张宣纸,宋睦宁坐在案几上看她。
却见她也露出疑惑神色,道:“我又不是神仙,我怎么知道她的药哪儿来的?再说了,她又不是我弄死的。”
她望了眼窗户,见窗门大开才收回视线。
从这男人进来开始,她就觉得他绝对是发了个烧,并且还烧糊涂了。
要不然,对她说话的语气,能这么温和?居然没有一见面就把她给往死里怼,往死里欺负?
宋.发烧.睦.烧糊涂了.宁:“嗯,我相信你,但是现在段辅机那老狐狸要进宫为女讨回公道,你打算怎么办?”
“我还能怎么办?”萨娅失笑,无奈的摊了摊手,她这次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要不然,你带我私奔?”
“你求我,也不是不可以。”在她看不见之处,他轻轻摩挲着那一根颜色略有黯淡的红绳,眼底柔情似水,可惜她并未看见。
“在这个冬天,都会结束的,春天来了,一切都会焕然一新的。”她微笑着,甜美笑容盈满眼眶,以最温柔的笑,说出最冷血的话。
“嗯。”他只当她是受了委屈,想要伸出去拍拍她肩膀以示安抚的手终究没敢伸出去,“会好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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