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猗浑身血肉模糊,一条手臂粗的铁链从他右侧的锁骨穿过,栓在一旁的柱子上,在他的衣裳以及四周散落这许多暗红色的血迹。两条腿上布满了血泡,蛊虫从血泡中不断钻出,密密麻麻,慢慢腐蚀着他的肉。
桓猗:“我…我就知道,都是你们自导自演的!
桓猗:为了找借口抓捕我们,甚至…不惜搭上东海三百多条人命!
桓猗:你们这帮天宸狗贼好狠的心!”
桓猗的喉咙里都是血沫,说起话来十分吃力。
棠樾(成年):“你错了,那些东海人都是你们杀的,我可没让你们那么做。”
棠樾冷冷道,他稍微拉了一下铁链,这轻微的扯动便引来了剧烈的疼痛,惹得桓猗惨叫连连。
的确,是他派人杀了一个赤水的无业游民,并散播流言,栽赃嫁祸给东海人;是他雇了几个人在官府门口闹事,引发群情激愤;是他安排了那两个侍卫在桓猗面前进言,唆使他做出屠杀的决定;至于最后的投案自首,当然也是他演的一出戏,为了让桓猗坐实罪名。整件事情环环相扣、严丝缝合。从头到尾,天宸的手都是干净的,因为在外人看来,这就是一起地域冲突酿成的惨剧,谁也不会想到背后的阴谋。
桓猗被疼痛折磨得昏死过去。棠樾面无表情地在手中凝出几把细小的冰刃,朝着他的身体刺去。冰冷的温度和突然的刺痛使得桓猗从昏迷中悠悠醒转,他狠狠地看着眼前的棠樾,咬牙道:
桓猗:“你死了这条心吧。反正无论我说不说,都不可能活着出去,
桓猗:既然如此,我便绝不会背叛我们魔界同胞!”
棠樾蹲下身冷冷地盯着他:
棠樾(成年):“你说得对,无论如何你都不可能活着出去。
棠樾(成年):但如果你交代了魔族余孽的去向,我可以让你死得痛快些。”
桓猗抬头看他,冷不丁地问道:
桓猗:“你是谁?”
棠樾皱了皱眉:
棠樾(成年):“和你没有关系。”
桓猗忽然冷笑起来,喃喃道:
桓猗:“能这么熟练地隐藏、渗透、暗杀和破坏,只有那个恐怖组织徽音阁了。
桓猗:阁主据说已经是个老头了,你这么年轻,想来…就是副阁主棠樾了。”
棠樾不以为然地点点头:
棠樾(成年):“你倒是对徽音阁了解颇深,居然连副阁主是谁都知道。”
桓猗似笑非笑道:
桓猗:“毕竟是旭凤尊上的儿子,我当然有所耳闻。
桓猗:你说,他要是知道你帮着杀父仇人残害自己的同胞,会不会气得从地下活过来?”
棠樾霎时间变了脸色。他身边的谍者更是勃然大怒,吼道:
谍者:“大胆逆贼,口吐狂言!”
说着就要用沾着火碱的鞭子抽打桓猗,却被棠樾制止了。
棠樾(成年):“残害同胞?”
他摇头叹息,
棠樾(成年):“可惜了,魔族从来都不是我的同胞。
棠樾(成年):我是纯正的天族血脉,我父亲是,母亲也是。
棠樾(成年):如果非要说谁背叛了自己的同胞,那也是我父亲,
棠樾(成年):是他叛出了天界,把屠刀对向了自己的故土。”
有不可置信的神色在桓猗脸上浮现:
桓猗:“旭凤尊上分明是被天帝驱逐了,才弃暗投明来到了魔界,到你口中竟成了背叛?
桓猗:呵呵,看来那对贱人母子的洗脑功夫一定非常卓越,
桓猗:居然让你如此忘根忘本,生生成了他们的一条忠实走狗。”
谍者:“副阁主!还和这逆贼多废话什么?”
旁边的谍者有点慌了,棠樾特殊的身世他们并不是不知道,怎能容忍桓猗这般诛心的言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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