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清晨的太阳第一缕阳光照进山林的时候,清梦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张开手臂伸了个懒腰,突然感觉自己的右手似乎摸到了一件软乎乎的东西。
她转过头去顺着手臂看去。
清梦:!!!!!!!!!!
清梦被自己看到的景象硬生生吓得倒吸了一口冷气,“倏”地收回自己的手臂连退了好几米,颤抖着手指着眼前的人。
清梦: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怎么在这?!
眼前的人分明就是那个臭脾气的斩荒。
天呐,他什么时候来的?!
眼前的斩荒却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笑着。
清梦看着眼前没有发脾气,只是微笑看着她的斩荒,觉得有些奇怪。
清梦:昨晚是发生什么了?
清梦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期望自己想起点来什么。
清梦:后来…我好像…
清梦回忆着一边朝四下看去,果然在自己坐的地方附近发现了一个泥坑。
清梦:好像掘了点泥巴…捏了个泥人…?
脑海中断断续续地回忆起昨晚自己酒劲上头后的事儿。
清梦:我难道捏了个你?!
清梦使劲回想着,但始终想不起来最后自己捏了个什么模样的泥人。
清梦:可是……我明明已经没有法力,是怎么把你变成人的?
清梦打量着眼前的斩荒,见他从头到尾不发一语,只是笑着,确定了他的确是个泥人才对。
她站起身来,绕着斩荒转了好几圈,却还是没有想通。
清梦:罢了罢了,左右是多个人陪我,倒也不错
清梦拿起行李,发现行李比之前轻了许多,她摸索了一番,发现是酒瓶子空了,想必是昨晚拿去和泥了。
清梦:走吧。
清梦将行李背上身,拉起坐着的斩荒上了路。
不过清梦想着,从这回万清山大约还需要三日的脚程,这泥人嘛,大致也就能撑个四五日,倒也是正好。
只不过她现在毕竟是没什么真正能造出人来的法术的,所以即使是把泥人变成了人,也不会说话不会思考,跟个挂件也没什么区别了。
清梦与斩荒一道又行上了半日,才到了下个镇子。
清梦照例找了个饭馆坐下来点了吃食。
清梦:还好你不用吃,不然我可养不起你这尊大佛
清梦一边往嘴里塞着吃食一边对静坐在一旁的泥人斩荒说着。
清梦:哎呀,好久都没尝过饿滋味了,果然饿的时候吃什么都好吃。
清梦点的其实不过是些清粥小菜,她的身体还在恢复当中,油腻的东西自然是吃不了。
待用过饭,清梦便又带着斩荒上路了,这镇子倒是比上个镇子热闹不少,清梦一路上看看这个摊又瞧瞧那个摊,玩得倒是不亦乐乎。
清梦:啧啧,十年没下山,这山下的小玩意儿倒还是如此新奇。
走着走着看见前面有个地儿围着许多人,不断传来喝彩声,清梦忙拉着斩荒的手跑去。
清梦:快快,那儿有人卖艺表演呢,去瞧瞧
清梦拉着斩荒一顿小跑挤进了人群里,挤到了最前面。
此时正在表演的是个赤膊大汉,耍着一根链条,链条两端各系着一火球。
那大汉将这两火球挥舞得是虎虎生威,围观的群众们都拍掌叫好。
清梦正看得起劲之时,那大汉手上的链条却突然断裂了一环,断裂那一端的火球照着惯性飞了出去。
人群一阵惊慌,哭叫声此起彼伏,都吓得四处逃窜。清梦也调头就想跑,可偏生她之前挤到了最前面,身后满满当当都是人,此时人群慌乱她根本挤不出起。
而那火球却在此处不偏不倚冲着清梦飞来,清梦看着那越来越近的火球,心中挣扎不已,若不躲她必然会被火球烧伤,但若躲了,这火球砸着其他人也一样会受伤。
清梦:啊!!!!!!
来不及思索,清梦只能硬生生用手掌挡下那火球。但不知为何,那火球不过是稍触碰到她的手掌便立即熄了火焰掉落在地上。但清梦的手掌还是被烧伤了一块,霎时血肉模糊,甚至有股肉焦味传来。
那卖艺的大汉见火球伤到了人,忙扔下链条跑了过来,“姑娘,对不住对不住,你没事吧?”
清梦疼得钻心,直抽气。
那大汉也慌了,赶忙将自己今天卖艺得来的打赏都给了清梦,“姑娘真是对不住,这些钱权当我赔给您的,您快去找大夫看看,别留了疤才好啊!”
清梦也知道这大汉不是故意,收了他的赔礼便带着斩荒着急地去了医馆。
清梦:大夫!大夫!
清梦一踏进医馆便着急忙慌地喊着大夫。
“姑娘,你这是…烫伤了?快快随我去后院用凉水冲一冲!”医馆里走来一年轻的医者,见清梦手上明显的烫伤,忙招呼清梦到后院用井水进行冲洗。
清梦觉得自己真是半条命都要交待在这了,那井水冲下来,伤口疼得她差点咬了舌头,一路咬着牙才勉强撑了下来。
后来那医者拿了药膏给她上药,她疼得咬住了旁边斩荒的手,总之是个泥人,也不会疼,倒是斩荒手上留下了个深深的牙印。
那医者看斩荒可怜,想着给他也敷点药,被清梦推辞了。
清梦拿了药膏,见此时天色却不早了,加之自己手上有伤,便打算现在这镇上住上一晚。
她找了间客栈,要了一间房,虽说男女有别,但泥巴不要紧,省些盘缠才是最要紧的。
在客栈房间里小憩了一会儿,清梦要让小二端了饭菜来,还让小二准备了沐浴的热水。
待饭罢,小二送来了沐浴的浴桶与热水,清梦脱了衣裤小心翼翼地踏进浴桶。
清梦:啊,真舒服~
清梦感叹了一句,用没受伤的手清洗着身体,只是这背上倒是有些难以够到。
清梦:喂,你过来给我搓个背!
清梦冲在屏风后背对她坐着的泥人斩荒的背影喊到。
那背影似是一僵,然后慢慢站起身来绕过屏风走到她背后拿起毛巾轻缓地给她搓起了背。
清梦:左边儿左边儿,对对对
清梦趴在浴桶边,指使着身后的斩荒。
哎呀,还真别说,这力道使得正好,可真是太享受了,她都考虑着回到山上之后再捏他几个泥人,这样到时候可不就有人能使唤了么。
至于样貌么,就照着那臭脾气地斩荒捏吧,反正他欠着自己的救命之情还没还呢,权当是还她恩了。
一想到斩荒,清梦又有些失落。
那个臭猪头,脾气又臭又硬,连解释都不听,一根筋直到底,真是气死她了!
清梦:好了好了,把我衣服拿过来吧
想到这些烦心事,清梦连泡澡的心思都没了。
斩荒将清梦的衣物递给她,清梦接过,看了看斩荒,到底还是有些别扭,便让斩荒出去等着。
斩荒像是松了口气,连忙转身走了出去。
清梦有些疑惑地看着斩荒红透的耳朵。
清梦:(嘟嘟囔囔)奇怪,难道用酒和的泥比用水和的泥捏的泥人要高级?
她穿上衣服后才想起来一件事,忙绕过屏风到斩荒面前,关切地拉着他的手。
清梦:你有没有哪不舒服?有没有感觉哪里的器官要化了?
斩荒木木地摇摇头。
清梦:那就好那就好,都怪我一时忘了,你这泥人可碰不了太久的水。
清梦这才松了一口气,放心地叫来小二把浴桶抬了出去,而后便上了床睡觉,自然泥人是不需要睡觉的,所以清梦就让他坐在门前帮她把门。
这夜她倒是睡得舒坦,尤其是后半夜,感觉像是睡昏了过去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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