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荒早先一步回到了道观,知晓秦安已经清醒过来后,便打算与逆云一道离开。
逆云:主上,您的伤…
逆云发现了斩荒身后的伤口。
斩荒一手扶在走廊的柱子上,背后的伤之前他只是稍作调息,此时感觉到似是更严重了。
斩荒.:无妨,先…咳咳…
逆云:主上,您的伤需要立刻调息,不如等天亮了再离开
斩荒本打算先离开道观,他现在实在不愿见到清梦,也不想待在这满是道士的道观中,但他的伤着实令他使不出力来。
无奈之下,他点了点头,和逆云一起回到了之前他的卧房。
清玄带着清梦回来时,斩荒正在房内打坐调息,只听到那面吵吵嚷嚷的。
逆云:主上,听观里的道士说,是清玄真人带着清梦道长回来了,好似清梦道长受了很严重的伤
逆云从外面打听了回来,告诉房中的斩荒。
斩荒知晓之前清梦的确是受了一掌,但想着她有法力护体,总会自己疗伤,况且方才还想着要给五善超度,怎么也不像是伤势严重的样子。
斩荒.:知道了,不必管他们
说完,斩荒便继续专心调息了。
清玄将清梦安置在床榻上后,便着急地让人去将会医术的道士找来,一时间道观里好几个房间的灯都亮了起来,观里所有会医术的道士都被叫了起来。
清玄:怎么样怎么样?
清玄在一旁看着一个个同门的师兄弟们把过脉后皱着眉的样子,心里不免着急了起来。
“住持师兄,恕我直言,清梦师姐她……她体内已毫无法力之象,五脏六腑俱损,如今已是吊着一口气了。”带头的一道士颇为发愁地说道。
清玄:什么?怎么会!
清玄大吃一惊,清梦的法力一向比他高,所以他还以为这一也只要稍加调理,清梦自会自己恢复,谁能想到,清梦体内竟已没有法力了。
清梦:师兄…
床上的清梦已经悠悠醒转,也听到了身边人的谈话,忙叫住身边的清玄。
清玄:师妹,你醒了!
清玄忙上前。
清梦努力地撑起身来,清玄扶住她。
清梦:各位师兄弟,我没什么大事,调养几日便好了,还请不要将此事宣扬出去
清玄:可是你…
清梦:师兄,我之前为了保护秦安,把我的拂尘留给他了,你带他们回来的时候有带回来吗?
清梦打断了清玄的话,着急地问道。
清玄:拂尘?
清玄努力回忆了一下,确实好像是有些印象。
清玄:好像被我收在哪个角落里了,我找找
清玄说着就起身去翻找。
清梦趁此空档又嘱咐了几位半夜被叫起床的师兄弟几句后,便让他们回去休息了。
清玄:找到了找到了!
清玄从一个坐榻的角落里翻找出了清梦的拂尘,跑到床边递给她。
清梦接过拂尘,盘腿而坐。这拂尘中她之前注入了少许的法力,此刻用来引导她体内灵珠中的生命灵力倒是正好。
清玄在桌边坐下,替清梦守着。
大约是天慢慢亮起来的时候,清玄从桌上慢慢支起身子,摸了摸酸疼的脖子和手臂,一件外衫从他身上滑落,清玄将衣服捡起,回头发现床榻之上已经没有了清梦的人影。
清玄:师妹?
清玄在房中四下张望了一番,没有任何清梦的踪迹,倒是桌上放着四瓶酒,酒瓶子下压着一封信。
清玄拿起那封信,发现是清梦留的。
“师兄,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走了,我的伤已经无碍,你不用担心。
我要回万清山了,这十年我一直在山上修行,也早已习惯了一个人的修习生活,师兄也不必挂念。
桌上的酒是我十年前上山之时所酿,原想着此番下山之时要与各师兄弟共饮,但想来是没有这个机会了,便留下给师兄弟们享用吧。
师兄,当年将青云观的重任强加到你身上,师妹已是愧疚,但这十年来师兄你都不负师父所托,师妹也深感欣慰,万望师兄日后行事多加谨慎小心,万事以大局为重。
此去山迢路远,不知何日有归,师兄自当珍重,有缘当会再见。
师妹清梦叩上。”
清玄看完这封信后,长长地吁了口气,将信折叠收好收入怀中。
清玄:(自言自语)说什么习惯一个人,明明是最害怕孤单的那一个。
清玄一边自言自语着,一边抱起桌上的酒瓶子走出房间。
斩荒那边也经过一晚上的调理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这会儿也已打算离去,刚出门就碰上了抱着酒瓶子走来的清玄。
清玄:哟,起啦?
清玄看着碰巧出门的斩荒,打了个招呼。
斩荒.:这些时日承蒙照顾,今日……
清玄:哦走好走好
清玄不等斩荒说完,便敷衍着客套了一句,转身继续向厨房走去。
斩荒见清玄不理会自己,也不多做停留,与逆云一道离开了青云观。
清梦离开了青云观后,一路向南往万清山走,之前还有法力傍身走上大半日也不觉得累,如今失了法力,只走上小半日便觉得腰酸腿疼。
清梦:唉,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呀
清梦自嘲地说着,看着前方有个饭馆,便想着先去吃个饭填饱肚子。
清梦走进那家饭馆,点了几个小菜。
清梦:小二哥,前方离下个镇子还有多远?
清梦趁小二上菜的时候问道。
“从我们这出去,得再走上一天才能到下个镇子了。”
清梦谢过小二,用了饭菜,又出门去买了些干粮,才又继续赶路。
这一走便是到了天黑,清梦走在山中感觉到瘴气已经越来越重了,她便找了个平坦的地方,捡了些干柴支了个柴堆。
山里夜冷,虽说烤着火但还是冷得发抖,清梦搓了搓手又跺跺脚,半晌从随身的包袱里拿出一瓶酒来。
清梦:还好留了一瓶给自己
清梦拔了盖子,却犹豫了一下。虽说她会酿酒,但说实话自己的酒量却真的不怎么样。
清梦:不管了,反正四下也没人,丢人总比冻死好
清梦想着,便放心地饮了一大口,陈酒下肚,从喉咙到胃都是火燎燎的,身子瞬间就暖了不少。
重新将酒瓶的盖子盖回去,将酒瓶放回行李中,又添了些柴,清梦觉得暖了许多。
可是烤着烤着,清梦渐渐感觉到酒劲有些上来了。
清梦:唉,一个人喝酒,一个人烤火,还得一个人过夜,真是太可怜了
清梦嘟嘟囔囔着,拨弄着柴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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