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往事__老九门（四十四）

步步逼问着二月红，像是在做最后的殊死搏斗一般：

璃梦：你今日一定要做一个了断？是吗？

半回过头，看了眼张启山，又回头对着二月红道：

璃梦：他是长沙布防官，他不能死。

璃梦：既然你要一命抵一命，拿我最合适不过。

望着二月红苦大仇深的眼眸，半点多想的机会也不曾有。

抵在胸口的剑，仍旧被自己握在手里。

唯一有差别的，便是握着剑的那只手，用力的将剑往自己胸口处刺了进去，连带着带动了不知所措的二月红跟着往前挪了一步。

当鲜红的血，慢慢染红了白色的衣服，像是一朵在逐渐盛开的艳丽花朵一般。

只是不知道，究竟是刺痛了谁的眼睛。

┈.

正巧此时、尹新月被丫鬟带着下了楼。

只看到三个人站在一排线上，二月红拿着剑刺向我，而我挡在张日山面前。

看到这样的场景，尹新月大喊道：

尹新月：你疯了？

在尹新月喊出这句话的那一刻，二月红似乎如梦初醒般，松掉了手里的剑。

剑掉落在地上清脆的声音 ，和手上被剑划过而滴落在地上的‘滴答’声形成了一种好听却又压迫人的新鲜音乐。

┈.

身后是张启山扶着我，带着几分怪责说：

张启山：我让你帮忙，纯属玩笑，你何必搭上命来？

朝张启山轻轻一笑，说：

璃梦：我说过的，你是长沙布防官你可不能有事啊！

看着自己手上和胸口处的血，半真半假道：

璃梦：这就算你欠我的。

三言两语里，又得到了一份人情；只是这付出的代价却有些多。

看着不停流下的血，张启山对站着的丫鬟道：

张启山：快请九爷。

丫鬟们这才反应过来，立刻跑着从门外走去。

┈.

霎时间，气氛又沉默了起来，我看向二月红，对上他的眼睛。

只见他张唇，低喃道：

二月红：你……为……为什么？

撑着自己的身体，缓步走向二月红，颤颤巍巍在他面前站定后，方才说道：

璃梦：今日若换成他拿着剑要杀你，我也一样会帮你挡这一剑的。

二月红：为什么？

无法动摇的态度，告诉他说：

璃梦：因为……我们是朋友啊！

璃梦：因为……你们给了这份记忆啊！

浑浑噩噩的说完这句话，身体便向后倒了下去。

还好眼疾手快的张启山从后面接住了我。

张启山蹲在地上，而我躺在了他怀里。

虽然没有晕过去，但看着二月红的眼睛却越发觉得沉重了起来。

┈.

半蹲在地上的张启山，抬眼看着二月红，视死如归般，说：

张启山：二爷、等夫人安葬好之后……

张启山：如果你心中仍有仇恨，那我在这里恭候你。

一声哀叹，继而又道：

张启山：如果你回心转意，跟我下矿。

张启山：查出日本人的阴谋，拯救我们长沙的百姓。

对着二月红保证道：

张启山：我张启山这条命，你随时拿去。

在向二月红保证过后，张启山看着瘫倒着的我，说：

张启山：现如今给尽早给梦姑治疗为重，你觉得呢？

张启山居然是在问二月红的意思，他是料定了二月红会松口。

果不其然，不管二月红是对于张启山说的‘将命交给他’；还是‘要率先治疗我’，做出了退让，至少，他是松口了。

二月红：好，那你等着。

二月红：我要你全家人为丫头陪葬。

撂下了狠话，在回头走之前，却也还是看了我一眼。

┈.

二月红走后，才将强撑着的精神，像是放电一般的放掉。

所剩无几的精力，也只任由着张启山将我抱回了房。

在走上楼梯时，张启山大喊道：

张启山：九爷来了，让他直接来梦姑房中。

张启山将我放回到床上后，我便晕了过去。

后面的事情，便再也不清楚了。

只是在偶尔迷迷糊糊时，有听到张启山对下人说：

张启山：派人去二爷府上一趟，就说梦姑的伤已经控制好了。

我不知道那天是我受伤后的第几天，只是中途有过迷糊的迹象，只是却没能睁开眼睛醒过来而已。

虽然一直都没能睁眼，但还是能感觉到，受伤后来看我的人要比平时踏入张府的多的多。

而这些人里，不用猜也能知道是九门的人。

┈.

将自己惊险受伤的一段往事说给了黎簇听，而黎簇在听的津津有味时，璃梦却突然停止了这个故事。

意犹未尽的黎簇，靠在墙壁上的头立马直起，问道：

黎簇：梦姐、怎么不继续说下去了？

璃梦笑着说道：

璃梦：因为已经结束了啊！

璃梦：从冒名顶替去新月饭店，不惜点了三站天灯给丫头拍的药材。

璃梦眼里无光，好似很稀松平常一般，就仿佛刚才绘声绘色讲这些都不是她，参与其中的也不是她一般。

璃梦在叹息声中，说：

璃梦：就算倾家荡产、就算三盏天灯轰动一时又如何？

璃梦：最后，还不是没能将人救回？

璃梦生有体会般，对黎簇道：

璃梦：有时候‘命’，就是这么荒唐无稽。

璃梦：黎簇啊！你相信有些人的命运，在一早就是被刻画好的吗？

黎簇不解的歪头看着璃梦 ，问：

黎簇：为什么这么问？

璃梦将手中握着的一块石头丢了出去，说：

璃梦：看的多了，就觉得好似一切都是理所应当的了。

就算有些东西，有心的想要抗拒，可偏偏一切就像是早就固定的一般。

就算挣脱，也只是无济于事。

┈.

对于璃梦对这些话，黎簇不想去理解、更不想去弄懂。

于他而言，他所谓被定固好的命运只不过是遇到了吴邪而已只要帮助吴邪完成了他的事情，那么一切都会回到原点。

他仍旧还是那个不信一切，可以潇洒不羁的黎簇。

或许、他现在这般想的，是他这个年纪觉得最好的事情。

可是、一旦经历过那些之后，一切却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

不再聊这些让人有些压抑的话题，黎簇头一下一下轻轻的撞了墙壁两下，才问出口：

黎簇：那你受伤后，什么时候醒来的？

黎簇：醒来之后，又如何了呢？

仿若又回到那时一般，璃梦迷离着眼神，说：

璃梦：那次受伤，我昏睡了整整半个月才醒来。

璃梦：至于醒来以后……？

璃梦好似回想一般的停顿了原本要说的话；大概沉默了十几秒后，才又开口说：

璃梦：就是跟着佛爷他们一起，去弄清楚日本人的阴谋啊！

那段跌宕起伏的日子，是她第一次认认真真的开始摸索关于地下的东西。

也多亏了学习到的一切和自己切身实际的体会。

才有了后来一段又一段的神奇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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