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标四爷

从股票交易所出来之后，路垚的嘴就没合上过，都快咧到后脑勺了。

乔楚生：至于这么开心吗？

路垚：你等着吧，等到这波行情过去。这笔钱就可以翻好几番啦。

乔楚生：行行行，我就等着看了。那路先生，咱们是不是该回去了，案子还没破呢。

路垚：知道啦，心里就只有你的案子。

巡捕房审讯室。

张恭：人不是我杀的。

花匠张恭显然还没有认识到自己的处境，以及自己对面坐的到底是什么人。他竟然当着乔楚生的面桌子上的东西全部扫了下去。

乔楚生眼神里闪过一丝厉色，竟然给他甩脸子？

乔楚生：坐下。李亨利什么人你知道吧？

张恭：他是礼顿肥皂厂聘请的监工。

乔楚生：不仅如此，他当初出国还是白先生资助的。

张恭：哪个白先生？

张恭仍是那副颐指气使的样子，显然没有把乔楚生口中的白先生和白老大对应起来。

乔楚生：上海滩有几个白先生？

张恭这才反应过来，顿时换了一副谄媚的表情，站起来跟乔楚生凑近乎。

张恭：对不起呀，我要知道这个，打死我也不敢去招惹他呀。

乔楚生：坐下。

乔楚生一拍桌子，张恭立马赔着笑脸坐回椅子上。他最讨厌别人这见风使舵的样子。我们的乔四爷已经忘记，当初路垚这副样子有多招他喜欢了。这人呀，就是双标。

乔楚生：你现在招，轻则坐牢，再不济也落个全尸。你要是不招，我前脚放你出去，后脚你就得被人带走。什么结果，不用我说吧。

张恭脸色煞白，被黑帮带走了，还能落得什么好下场吗？

张恭：我真的没有杀人呀！

乔楚生：来人，把他放了。

张恭：大哥，别放我。我…我不想出去。

张恭吓得腿都在发抖，他宁愿留在巡捕房，也不想出去呀。此时，去验尸房的路垚恰好赶到。

路垚：人不是他杀的啦。

听到路垚的声音，乔楚生的表情明显缓和了许多。张恭马上意识到，走进来的这个人就是自己的救命稻草。

路垚：尸检报告出来了，结果显示，尸斑扩散，说明至少死了八个小时以上。前天晚上九点，最后一个工人离开工地的时候，李亨利还活着，送检时间是今天凌晨两点。也就是说，李亨利的死亡时间是前天晚上九点，到昨天晚上六点之间。

张恭：昨天白天，我一直在百利南路修树枝，一直干到晚上八点。

张恭还在解释，路垚却有了意外收获。他看到了刚刚被张恭扫到地上的一枝钢笔。

他左右瞄了一眼，发现乔楚生正在听张恭解释，压根没有在关注他，赶紧一个弯腰，把那支笔捡了起来。

乔楚生：八点以后呢？

张恭：我去舞厅找了个妞。

乔楚生：那怎么又回花园了呢？

张恭：我是想去找李亨利的，没想到还没走进钟楼，就遇到这桩烂事。

路垚：你不是找妞吗？找李亨利干吗？

张恭又开始吞吞吐吐的不想交代，乔楚生作势坐直身子。

乔楚生：我现在没什么耐性，要么你现在说。要么，我用完刑之后逼你说。

张恭哪受得了这个，一五一十的就交代了。原来他是为了那些粉蔷薇去找李亨利要赔偿的，李亨利非常干脆的答应要赔偿他一根黄金。

所以，张恭才会去钟楼那边找李亨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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