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背景:续领证大电影 灵感:一个月前看文突来的脑洞 取向:阴暗向,全程虐。这次是认真的。 若准备好了,那么我们开始。
烟幕上线的时候周围空无一人。
眼前漆黑一片,只有微弱的星光透过窗子射进来,然后逐渐消匿在黑暗中。
这是个囚室,毫无疑问。
那群欠回流水线的炉渣无论被逼到哪种境地也总不忘建个该死的牢笼来囚禁他们的俘虏。他想着,开始试着起身。
不过他失败了。但很快他便发现了问题所在,他的后背似乎有道很深的口子。他不清楚那究竟有多深,但源源不断涌出的能量液告诉他情况不会太妙。这种疼痛一直延续到左腿根部,显然裂口已经撕裂了他的腿部连接轴。
“像是那家伙的作风。”他笑起来,无奈地拍了拍近乎报废的左腿。
他很意外自己居然还活着,准确说是红蜘蛛竟然没有当场了结他,这可不像他的行事风格,那个心狠手辣的高跟鞋炉渣总是迫不及待地希望通过杀死汽车人俘虏以彰显自己的伟大业绩,就像个幼生体一样极度渴望关注。
“我的耐心到明天黎明。”这是他下线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别幼稚了。他在心里说,然后无声断线。
明天黎明。或者说是今天黎明,他抬手校准了一下系统时间。他很庆幸这功能还能用,至于通讯器什么的就没那么幸运了,这是为了防止别的汽车人前来营救,很好理解。
看来时间不多了。他想着,努力将自己往后挪了些,以便把背靠在墙上。他需要让自己清醒一些,毕竟时间真的不多了。
那天他们的新领袖派出了新任务,由于人手有限,要求一名汽车人只身前往一个偏僻的废弃小镇勘测,然后他自告奋勇地接受了。不为别的,只是想证明自己是一名合格的战士,理所应当能够胜任这样简单的侦查工作。
但是显然他低估了此次任务的难度,于是掉以轻心地没有带上相位仪。他意外地发现了藏匿在某个废旧地下室中的霸天虎秘密基地,正准备深入打探一下情况,却被身后的闷棍所击中,然后失去意识。
他是被剧痛硬生生弄醒的。那疼痛似乎来自背后,并且仍在继续。但是他没有办法转身,他甚至连动弹都困难。
他的双手都被铁链和手铐牢牢地固定于两侧,机体被整个儿吊起悬在半空,只有两脚还能勉强着地。
“终于醒了。”他抬头对上了那双熟悉的红色光学镜。
“烟幕。对吧?”对方伸出尖利的手指在他脸上指划着,“我等了很久——一个汽车人俘虏,他会有什么用呢?”
当对方的指尖擦过他的嘴角时,他突然偏头咬住了他。那一口可真够狠的,那架纤细的小飞机几乎瞬间跳起来。
“你……你好样的!”红蜘蛛暴跳如雷,“死到临头了还敢反抗。”
彼时烟幕没能忍住自己的心情,他几乎是同时笑出声来,这无疑使对方更为恼火。他命令手下继续严刑拷打,直至蓝色TF的表情再次僵住。
“现在呢?”他饶有兴趣地看着奄奄一息的TF,这次没敢再动用手指,“现在能好好谈谈了么?”
“告诉我,亲爱的汽车人。”他见对方没反应便继续说,“告诉我你们的下一步计划是什么?我相信你们的新领袖早就把一切安排好了。”
当然是彻底灭了你们。烟幕无声地轻笑着,缓缓地抬起头来。
“说吧。没准儿我会放过你。”银色的seeker看着他,以他一如既往令人生厌的表情,这次又多添了几分虚伪。
“乖乖告诉我,否则怕你坚持不住。”红蜘蛛斜眼示意了一下对面的刽子手,对方用力抽了下手中的鞭子。那声音落在地上简直可怕。
“你也太小看汽车人了。”他在颤搐中吐露着冷笑,“我是一名战士。虽然只是个新兵。”
甚至被戏称为菜鸟。烟幕无力地垂下头想着。这使他不可避免地想到了那个极其苛刻又面瘫的长官。无数次被当成菜鸟看待使他十分不爽,可他又不得不承认自己实在年轻,和其他汽车人相比,他的资历确实尚浅。
“嘶——”现实的疼痛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他只是试着换个坐姿,长时间的压制使他左腿根部断裂的部位免不了地痛到难以忍受。
他吐出了淤积在嘴里的能量液。那些几近透明的蓝色液体落在同样质感的液体中很快就融为一体,就像消失了一样。
后来的故事不言而喻。那个尖叫鬼没能抑制住自己的反应——他向来都不是个善于隐藏情绪的TF。但这些都不太重要,重要的是对方并未得到任何好处,同时也失去了本应攫住的理智。这些都该是意料之中的。烟幕想着,他只是想证明自己并非只是个菜鸟而已。
“这次我没有让你失望,长官。”他呆呆地注视着黑暗,然后安静地笑了。
他不是没有想过生还的可能,虽然那可能性渺茫到近乎为零。都怪这个该死的地方太过于隐蔽,连自己都是因一脚踩空而不小心滚落进来的,
但即便有那么一丝希望他也不愿去深想。现在看来,希望是那么令人畏惧,甚至远超过了绝望本身。他宁愿就这样静坐在囚室里,预判着自己的死亡,然后平静地面对他,也不愿再去幻想那些等同于幻想本身的可能的出路。
这算是堕落么?他问自己。
或许吧。他想。但或许他更愿把它看成是救赎。就目前的情况看,能心平气和地接受这一切已是奢侈,但该死的他却极度渴望这种奢侈,正如他一直希望自己能够成长为一名优秀的战士一样。
“你要学会成为一名合格的汽车人,一个真正的战士。”他一直记得这句话。Optimus说这话的时候神色平静,一如那天他走向火种源之井时。
他敬佩Optimus,不单单因为他是个优秀的领袖,是自己所期望并一直努力希望成为的榜样,更是因为他对生命的一种崭新的诠释——死亡就像是重生,或者更确切说是,“另外一种变形。”
他自言自语着,努力将机体往右挪了挪,这样他就能看到窗外的星光了。
那天Optimus回归火种源时也是这样的夜色。或者更浓些,这他记不清了。他只记得当晚的天空被千千万万新生的火种所散发出的绮丽的光芒点亮,就像一场盛大的烟火,神圣,却又免不了地透露哀凉。领袖的话语始终萦绕于耳,字字句句都铭刻于心。他能真实地感受到从火种深处传出的剧烈的悸动和震撼,就如同乐章一般为这史诗般恢宏的时刻奏响。
他不能,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甚至记不清自己当时在想什么,但那依旧令他觉得难过。
他不知道这算不算得上是一个好的结局。事实上他并不喜欢这样的收尾,就好像作为领袖必须承受这样沉重的代价一样。但他仍旧钦佩这样的抉择,也相信他一直会以另一种方式存在。
一直会,他愿意这样相信。
伤口还真是痛得要命。
他抬手擦了擦因刚挪动机体不小心咬破嘴皮而溢出的能量液,沉重的手铐使这一再简单不过的举动都显得异常艰难。而由此带动的铁链碰撞声惊动了囚室外的看守,对方瞪着那副奇怪的红色V型光学镜从窗口探头冲他吼了句“安分点”,又迅速退了回去。
“笨蛋。”烟幕突然想笑。他开始有点同情那个杂兵了。霸天虎早已不复存在,将那些余党消灭殆尽也只是时间问题。但那个可怜的量产机似乎还毫无觉察地把持着胜利者的姿态,浑然不知自己的处境和必将面临的结局。
他同情他,同情这种没有预判的死亡,同情这种一无所知的愚昧,这远比死亡本身更值得怜悯。
现在他也有些同情自己,但并非因为那即将到来的黎明和预示的死亡,而是因为他已经没有足够的体力去回想一些事情了。伤口处的能量液已因长时间暴露和机体自愈本能而凝固结痂,只剩一些蓝色的液体滩在地上,由身下向外铺陈开去又半至干涸。
他开始不可控制地想念大家,想念Bumblebee,想念Arcee,想念Ratchet,想念Bulkhead和Wheeljack,甚至想念那个让他有些畏惧的长官。还有,他的相位仪。他也想念这个忠实的伙伴。希望有人能像我一样好好使用你。他想。
他想念他们每一个人,但又实在没有精力去过多地回想关于他们的事情了。太多,太深刻。但此刻却像浮光掠影般只能浅浅地在脑海中闪过,再也抓不住什么痕迹。
也好。他想。他也实在不愿意背负那么多的东西回归火种源。那太重了。
但是,黎明的到来,毕竟是无法抗拒的。
天际已经开始泛白,烟幕静静地坐在角落里望向窗外,竟有些愣神。直至被那干涩的开门声所惊醒。
“时间快到了,小子。”红蜘蛛悠哉悠哉地走进来,俯身蹲在他面前。
“想好了么?”前霸天虎空军指挥笑意盈盈地看着他,眯着镜头,语气透着几分期许。但那也只是他的期许。烟幕突然间明白了对方把自己留到现在的原因,就像是绝望中的人所希望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他根本懒得,也无力抬眼看他,所以索性闭上了光学镜,让自己更彻底地放松下来。
“动手吧。”他微启发声器将这几个字清晰地敲入对方的音频接收器。快点动手吧,他想着。我准备好了。
“你!好。很好。”红蜘蛛算是彻底掐灭了那原本就微弱的希望。他慢镜头地展露了最后的微笑,狰狞而绝望。
“那就成全你。”他缓缓地起身,命令随从的士兵将他从地上拖起来按压在窗口,然后启动了自己的武器装备。
烟幕被双臂反扭着把头扣在窗台上,隔着条条铁栏望向天际。那是晨光,终于在灰暗的天空更破晓,像是压抑之后而终于绽放的希望,带着久违的暖意直达他的火种深处。
真好。他想。临走前还能看到这么美的景色。
我相信你一直都在。他安静地想着。
我也会成为一名优秀的战士,Optimus
不过,大概要很久以后了。抱歉。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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