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德纲到了后台,全程黑着脸。
大家也看出来了自己师父今天心情不好,都默默做着事儿,也不敢嬉闹。
“镜子抽烟这事儿你知不知道?”郭德纲把沈云知拉到了角落压低了声音问。
“不知道。”他想起了郑云镜反复强调不能跟师父提昨天的事,只好否认。
“你们俩天天呆在一块儿你跟我说不知道!”郭德纲火一下窜了上来,拍着桌子提高了音量。
“……对不起,师父,我真的不知道。”
闫云达被师弟们推出去当出头鸟,硬着头皮走过去打断了两人的话:
“师父,快该您上场了。”
郭德纲顿了顿,没再继续指责沈云知,只将茶杯重重一摔,去候场了。
郭德纲与沈云知临时搭档说了一场,只借口说郑云镜身体不适,台下观众虽然有些是为了捧郑云镜来的,但也没闹情绪。
毕竟虽然郑云镜也不差,可大家还是更宁愿听她师父的相声,今天的票钱也算是物超所值。
等回了家,郭德纲才发现自己女儿收拾了包裹跑了,只给自己发了条短信,说要回C城一趟。
其实郑云镜倒也没想跑,只是想自己冷静一下。
她好像迷失了,原来以为自己只要能说相声就什么都好,可渐渐的,越来越难扛住无时不刻不想击溃她的压力。
好像相声也不是那么快乐。
当自己站在舞台上,把说过成百次的包袱扔出来的时候真的觉得好笑吗?
自己一年到头的练功喊嗓子是为了什么?
为了相声硬装成男人,身体上、精神上的折磨到底值不值得?
下了出租车,郑云镜没有进车站,她拖着行李箱在站外漫无目的的低头走着。
后来喉咙实在疼的不行,路过一家药店,便随意买了几盒消炎止疼的药胡乱吞了下去。
郑云镜站在药店门口望着这个生活了七年的城市,一草一木都那么熟悉,好像自己生来就是北京人。
她觉得眼眶渐渐热了起来,低下头揉了揉眼睛,然后提步走向了车站。
郑云镜到C城的时候正在下雨,被湿气一激,更是让她越发咳嗽了起来,上次回来,还是两年前,因为身份证即将到期,需要补办。
她没告诉任何人回C城的消息,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迎来送往,见证着每一段离别与重逢,但没人是为了郑云镜而来。
郑云镜打车回了张玉现在租住的房子,算得上是C城内各种条件设施都比较优秀的小区,当然,是郑云镜出的钱。
到了门口郑云镜理所当然的被保安拦了下来。
“喂,妈,下来接一下我。”郑云镜走到一旁,给张玉打电话。
“啊?”
张玉工作早就辞了,此时正坐在家里看着电视,接了郑云镜的电话都没反应过来。
“我回C城了,现在在小区门口。”
“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你能不能先下来一趟!”
郑云镜嗓子疼得不行,听着她妈还在电话里跟自己东拉西扯,忍不住就发了火,一喊出来,喉咙越发疼了起来。
张玉接上了郑云镜,母女俩在小区里走着,都不发一言。
一个是因为嗓子疼实在不想说话,另一个是瞧着女儿铁青的脸色不敢说话。
到了家,张玉还是忍不住了,跟女儿搭话:
“小静啊,你怎么突然回来C城了?还有你嗓子怎么了,怎么说话那个声音?”
这几年,为了瞒住她的身份,张玉是谎称女儿去了外地读书,而“郑云镜”,只是凭空臆造的身份,张家除了张松林和张玉,也没其余人知道内情。
郑云镜或许是在北京有几分名气,可除了曲艺界称她一句小二爷,谁又知道她的大名,更何况南方小城,有几个人会听相声?
就算真的有亲戚哪篇新闻报道里见了她的照片,她做男儿打扮,一身长衫大褂,又是多年未年,五官都有变化,当然没人认得出,所以这几年才好好瞒住了。
郑云镜坐了一天的高铁,本来身体就不适,瘫在沙发上是真的不想说话。
“你是不是……”
郑云镜做了个停止的手势,忍着疼开口:
“感冒了,师父放我回家休息。”
张玉这几年,虽然没跟郑云镜相处过一天,可却越发的怕她了,此时见她态度,便不敢再开口了,准备回房间。
“我回来的事儿,别跟爷爷说。”郑云镜是不想让自己张松林担心的,不然也不会回她妈这里。
张玉你跟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可自己外公不一样,感冒这种烂借口怎么可能瞒得过他。
张玉握着门把手,回了一声好,转身就躲回屋了。
郑云镜又吃了一把药,闭着眼睛听着电视里的狗血婆媳剧。
没过多久,就在沙发上就渐渐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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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我发现你们为什么老半夜收藏我的文?不睡觉的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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