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宗的贵族自视清高,这是事实,但他们并不像其他二世祖一样怠于修炼,反而更加注重提高自身的各方面才能,以便成年后顺利接管父辈的职位,不辱没了自己的贵族身份。
简单来说,就是有狂傲的资本。
这也恰恰是墨兰最为担忧的一点,一边是本宗贵族,一边是手宗宗主,无论伤了谁都是百害而无一利的。
韵力碰撞发出的声音越来越近,墨兰能清晰的感受到灵锡并未释放全力,贵族就已经招架不住。再不济也是层层选拔上来的宗主,这些贵族子弟怕是要吃亏了。墨兰这样想着,加快了脚上的速度。
当墨兰赶到现场时,正好看见灵锡将贵族击倒在地,孰强孰弱一目了然。
“住手!”她当机立断,及时用水袖把贵族卷到身边,确定他只是轻伤后方才松了一口气。
“墨兰宗主。”灵锡挑眉看着墨兰,不满情绪不言而喻。
淡淡的火药味四散开来,墨兰看了灵锡一眼,转头让那名贵族先离开,灵锡下意识的就要追上去,却见身宗宗主重新把目光投了过来,还顺便侧身挡住了她的去路。
又是这招?
灵锡一面想,一面抬眸看向挡在她身前的墨兰,嘴角勾起一抹嘲讽:“宗主阁下是想效仿当年那样,将此事轻描淡写的揭过去吗?”
这丫头说墨兰欺下瞒上?
墨兰把灵锡的态度尽收眼底,她眉头微蹙,语气染上了一丝警告的意味:“墨兰只是在按照身宗律法办事,二位虽贵为宗主,也断然没有随意出手,伤我身宗子民的说法吧?”
你这意思是说,我和忠没事找事、仗着身份欺负人?哼,恶人先告状!身宗果然不是正常猫呆的地方!
灵锡抬手收好武器,左脚不自觉的迈出一步,身子也由于激动而微微前倾:“呵呵,什么律法?你们身宗那副道貌岸然的样子我早就看腻了!天天拿着什么血统、阶级作挡箭牌,随意的鱼肉百姓,说到底,不过是一群茹毛饮血的伪君子罢了……”
“灵锡!”忠在灵锡提到律法二字的时候心头一紧,暗道不好,他本想上前捂住灵锡的嘴,奈何还是晚了一步。
眼见波澜不惊的身宗宗主脸色越发阴沉,他赶忙将灵锡扯到身后,对墨兰抱拳行礼:“墨兰宗主,灵锡她一时失言,还请您……”
“忠,你起来,我们没错,为何要道歉?分明是他们身宗欺人太甚!”
“灵……”
“身宗的事,就不劳灵锡宗主费心了,还请宗主慎言!”墨兰挥动衣袍,眼里没有半分温度,显然已经动怒。
作为宗主,身宗就是墨兰的底线。
空气刹那间凝固,阴云密布的天空仿佛预示着山雨欲来,一片枯叶不合时宜的盘旋下坠,落进池塘中泛起微微的涟漪,死一般的寂静压的人喘不过气来。
灵锡听见慎言二字,不由得冷笑一声:“你让我们慎言?那刚刚忠让你们身宗的贵族慎言的时候,他听了吗!”
“我身宗等级分明,贵族们自然会对血统问题高度重视,墨兰不明白,你堂堂手宗宗主,何必非与一个猫民过不去。”
真是小孩子脾气,丝毫没有宗主的担当!
灵锡倒也听懂了墨兰的弦外之音,她双手环抱,似笑非笑的说:“原来您还记得我们是手宗宗主啊……”别想用当年忽悠小弟子的方式忽悠我们!今天必须给个交代!
“自然记得。只是灵锡宗主似乎忘了,这里是身宗,一切还得按身宗的规矩办——不管是谁。”墨兰说到这里停顿了片刻,她偏头看着贵族离去的方向,瞳孔微缩:“那么就先请两位宗主解释一下,为何殴打身宗贵族。”
“还解释……”
“灵锡!”忠重重地拉了一下盛怒的夫人,语气比之前更加急促。
未说完的话生生卡在嘴边,灵锡咬紧下唇,回眸看了看一脸焦虑的忠,那人却反而低下头,在她手心写着字:吾不敌,勿恼。
我们打不过,不要把她惹怒了,不然我没办法保护你。
虽然明白忠的意思,但灵锡还是气不过。凭什么忠每次来身宗都会被欺负?有名无姓就注定会低人一等吗?还有这个墨兰,身为宗主,理当维护正义,可她呢?
对受害者态度冷淡,不管不顾也就罢了,还放纵那些贵族肆意妄为;闯出祸事,只需摆出贵族身份就可以高枕无忧,这是何等的黑暗!
思索良久,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萦绕在灵锡心头,她猛的一抬头,对上墨兰那双装有大海般平静的眸子,一句满含责备的话脱口而出:
“好一个冷酷无情的墨兰宗主,也难怪你的女儿会怨恨你十年之久!”
墨兰眼底的平静被刹那间击碎——灵锡眼中的复杂情绪她曾经见过一次,是在封印殿下,在那个孩子跳下去之前,看向她的最后一眼——
墨紫……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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