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行至白草岭。
“纪姑娘……要不我们找一辆马车吧?”
连续几日的日夜兼程,夫诸不知道纪茶为何这般“急切”,可既然如此急切,那又为何不直接用传送阵?
“为何?”
“纪姑娘,你这几日不吃不喝,不眠不休的赶路,不累吗?”
“这几日,你累吗?”
“累,自然累。”
夫诸莫明有些咬牙切齿,倒是她忘了纪茶是什么样的存在,怎么会知道累。
纪茶这才抬眸,仔细打量了一番夫诸,手中撑着的伞有几分不稳,那眉眼间也是几分难掩的疲惫不似做假,这才想起……
妖并非万能,它们也与人一般,会累。
纪茶皱了皱眉,是她考虑不周,忘了这是俗世……如何比得雾隐山上的灵气充裕?若是在雾隐山,断然不可能出现这般情况。
只是,她们如今在这白草岭,最近的小镇,也还有两日路程,而且……这个白草岭,可不好过啊……
不过……
“那就等上一等,车,马上就到。”
顿了顿,又道,
“将伞收了吧。”
“纪姑娘!纪姑娘!”
纪茶眸光微闪,轻声开口。话音刚落,身后便有一道熟悉的声音由远及近,夫诸听了纪茶的话,刚将伞收好,便又听见身后的声音,一愣,回头只见一人驾着一辆黑木马车向她们行来。
“说书的?!”
夫诸眉头紧锁,来人近时才看清那有些清秀的面貌,正是前几日茶楼中的说书人。
纪茶也转身,却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夫诸,心中想着,她虽厌恶世俗之人……但,这家伙,也不算是“人”吧……
“你究竟是什么人!”
夫诸眸中冷光尽闪,暗含杀意!这人跟了她们这么久居然都没被发现,看样子,还知道纪姑娘的身份……
说书人将马车停于两人前面,还未开口,纪茶便道,
“任公子,不知者不罪。”
任荇听着纪茶的话,手上动作一顿,笑道,
“纪姑娘说笑了,任某人可没有这般小心眼。”
“如此,甚好。”
“任……公子。”
夫诸愣了愣,有些发懵,不是,这三个字拆开她都认识,合在一起为什么就感觉那么不真实呢?!是她想的那个“任公子”吗?!
“应冷真是好记性,小时候我还请你吃过糖呢,现在就把我给忘了……你好记性。”
任荇似笑非笑的望着夫诸,纪茶见夫诸听见“应冷”二字时,眼底深处翻涌着那快要压不住的恨意,而再抬头看向任荇,那嘴角的笑,尽是玩味。
心中叹息一声,纪茶抬手拍在夫诸的肩上,腕上的铃响,空响久传,惊了远处的一只青鸟,唤回了夫诸神绪。
“我当是哪个杂碎……敢来扰我雾隐山的安宁……到是没想到是你。”
纪茶见夫诸清醒过来,收回了手,手腕处缠绕的黑气与当初长生身上湮灭的无二。
任荇只笑了笑,不作解释,看着纪茶将那黑气湮灭干净,翻身下了马车。
“纪姑娘……抱歉,我刚刚……”
“无事。”
夫诸揉了揉眉心,有些头疼,她刚刚竟然动了杀心!还是在纪姑娘面前……真是,这种不受自己控制的情绪,真是让人讨厌至极!
纪茶也没有多做解释,夫诸心性太纯,虽在雾隐山上呆了那么久,可心中的怨念却从未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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