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狄野:元旦贺文《蒹葭路四十九号》已准时到账,请查收~
作者:狄野:是在敲D五圈子新年贺文《记不住的曲子》时真的太无聊了,就去看了看灯说大大的太中。她真的是一位神明!
作者:狄野:然后我就回来了,因为对在半次元和我互关的AMNH余温的敬畏和害怕我真的不敢把我的垃圾东西放出去被ta看见,就来话本爽了……
作者:狄野:cp库x安,放心是垃圾爽文,轻喷。
作者:狄野:建议配乐 徐梦圆《rain drops》
作者:狄野:这可能会是一个敷衍的春节贺文,如果我没有时间再写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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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煦的阳光悄悄钻过厚厚的玻璃,投进宽大的落地窗,将木桌上一小盆透明草反射出的光,又落回库库鲁脸上,眼中。
他不知道多少次在这样的晴天在这咖啡馆喝过酒。
也不知道多少次,在萦绕着苦涩香甜味的店里见到那个头发的颜色比咖啡还要咖啡的女孩儿。
曾经不知道多少次偷偷注视着她,在下午四点半走进咖啡馆,青色的毛呢披肩长长的流苏被咖啡味熏得更入味了,垂在纯白的裙子上。她整个人都好像从童话故事里走出来的仙女——噢,也从梦中走出来了,不知道在多少个梦里,库库鲁一走进雨天的咖啡馆,就会看到那个清秀的身影,坐在他常坐的那个位子上,用小勺子轻轻搅拌着那杯卡布奇诺,听着玻璃窗外不绝的雨声。
那杯卡布奇诺的颜色只比她的长发深一点,淡棕色的香气在空中呈最柔美的形状消散,像是被拉长扭曲了的五线谱,正愉快地奏响一首小调圆舞曲,滴滴答答的雨声,便是最佳的轻低音。
雨流,在窗上肆意纵横交叉。库库鲁犹豫着,走过去坐在了她的对面。
穿着像那时光一样柔和的服务员小姐,走过来对着他问:“要喝点什么?”
“Always,一如往常。”
服务员轻快的脚步声叩击在木地板上,嗒嗒,嗒嗒,是卡布奇诺的乐曲新的旋律。
“我知道你。店主说,你和我是她最眼熟的老顾客,你在周末两天的下午,一吃过午饭就来。我在周四,周六和周天,每天下午四点半。”她好听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连绵不绝的雨声仿佛一瞬间淡了许多,脑海里都只有她的声音。那双浅红色的眼睛此刻带着浅浅的笑溜进库库鲁的心里,库库鲁热情的拥抱,在意识里。
嗒嗒的高跟鞋声又渐渐地清晰,一瓶红得深邃的酒摆在了库库鲁面前。“always。”嗒嗒的脚步声又渐渐消失。库库鲁一看,哇,咖啡馆好空,据他所知雨天应该是这儿最多人的时候。
夏安安抿一口咖啡,唇齿之间满是合着苦涩的香味。“你在咖啡馆喝酒,真是有眼无珠。”
“你懂什么?咖啡馆卖红酒很正常嘛。这瓶的品牌,ALWAYS,我还没在别的地方见到过,估计是店主家自酿的,可真是有够的匠心。”库库鲁熟练地撬开瓶盖,那液体以美妙的四分之一圆周长线倾入杯中,构成一个暗黑的漩涡,漩涡波及不到的地方,被淡黄色的灯光照的流光溢彩。
一口酒下肚,不烈不淡,唇齿留下狂热的甜美。“always永远。”夏安安若有所思地喝着搅匀的卡布奇诺,“我从来不沾酒,什么酒都比不上咖啡的。”
“怎么会呢?咖啡很苦,只有在失眠的时候才用。”
“你太肤浅了。酒和咖啡之间的天差地别,你大概体会不到。”
“我体会不到,可以听你说啊?”库库鲁笑着,再斟下一瓶红酒。
“我说是没有用的,有些东西是只能靠自己体会的。”
沉默。酒香和咖啡苦,在空中随着雨的歌声,跳着华尔兹。
“你的名字,夏安安。”库库鲁透过玻璃的反射,看清了她手机上的显示。
“你的名字,库库鲁。”夏安安笑着,再一次念着她早已在店主那里打听到的名字。
雨下了半个小时,他们在静止的时光里聊了半个小时。
一瓶酒灌完,库库鲁稍微有些醉了。他站起身来,“再见。”
“再见。”夏安安的咖啡喝完了。
两人各自撑开一把雨伞,交叉过十字路口,各自走向不同的方向。库库鲁依依不舍地回头,看见好多雨点,在那把桃红色的伞上跳舞。
噢,我可能是爱上她了。
无数个晴天,夏安安都在下午四点半光临,坐在离他很远的一个桌,点一杯卡布奇诺,再谱写一首充满阳光的曲子。桌上放着一盆小小的绿植,苍翠的枝叶努力地展开,朝向阳光,在空气里微微颤动。
她从不和自己说话,只是会偶尔,朝他投来一个嫣然的笑。这足以让他相信那个雨天不是梦。
“安安。”或许是觉得彼此之间已经够熟悉,库库鲁用了这个称呼。
令人奇怪的是夏安安并没有反对。“always,我试过了,确实那口感很好,我第一次喝酒,一下就醉了。”
在一个午夜,丢掉工作的她,父亲也一并去世。她跌跌撞撞地闯进咖啡馆,没有要卡布奇诺,因为她觉得卡布奇诺不适合这种心境,卡布奇诺只适合细细打磨时光。
再三选择下,她想起了库库鲁曾说过的红酒‘ALWAYS’。
一瓶酒正好是四杯半,两瓶正好是九杯。她一口气喝完,早醉倒了,连怎么出的门都不知道。
那是一个漆黑得一点光都见不着的雨夜。冰凉的雨打醒了她,她没有躺在街头等着某个混混来蹂躏,而是撑着理智回到了家。
“第二天打理好了,真有一种灵魂出窍的感觉。这个身体都仿佛不是我的了……我闺蜜千韩说,我变得越来越古怪了。”
库库鲁真想走过去搂住她,对她说没事,一切都会好起来,她也并没有任何变化,还是那个美丽的女孩。
可是一出口便成了责备:“你不看看清楚吗?!ALWAYS是你这个从没沾过酒的姑娘能喝的吗?虽然是红酒,但那老板怎么问都不问就给你了呢?你也真是傻啊,敢一次灌两瓶……没死在街头我都惊讶。”
夏安安低下了头,仿佛一个做错事的孩子,在兄长的责问下认错。“谢谢你的关心,库库鲁。”
她再喝咖啡,库库鲁再喝红酒。
两种饮料的香气又缠绵在空中,不过这次,跳的是狂热的牛仔舞。
像一个美好的童话。在一个晴天,咖啡的五线谱写出明媚的童话,风车在阳光下缓缓旋转,火车的窗帘跟着一颤一颤。两颗多情而敏感的心,在僻静的咖啡馆里狂跳。
为什么呢?她明明已经离开,又为什么要挂念呢?
库库鲁忘不掉在那个暴雨如注的下午,夏安安的说话声几乎被大雨的怒吼淹没。
可他却听得清清楚楚。
夏安安说她要离开了。至于去干什么相信两人都心照不宣。
说完,她轻轻地走了。青色的毛呢披肩被桃红色的伞挡住,伞被大雨不住摧残。
那一天像一个最真的梦,别的什么都已模糊,只记得他连灌了四瓶酒,醉得一塌糊涂。
这算是什么感觉?库库鲁凝视着摆上桌的卡布奇诺,里面不再飘出美妙的旋律,晴天依旧明媚,似乎什么也影响不到它。
库库鲁品一口咖啡,那味道让他瞬间明了。
红酒是比不上咖啡的。不论喝多少酒,只能让自己醉得一败涂地,然后将在清醒时不敢说的语言全都一吐为快。喝再多酒,也只能让自己在痛苦中不断地想她怨她骂她,而咖啡,则能让自己在一瞬间就拥抱到她。
库库鲁第一次喜欢上咖啡,喜欢上了那种在无尽的苦涩中寻找香甜的感觉。
一杯卡布奇诺就可以静静打磨时光。
下午四点半。
库库鲁知道那个清丽的身影不会说着‘打扰了’缓步走进来,但当那句熟悉的‘打扰了’传入耳畔,他还是猛地抬起了头。
那个女孩站在门口,阳光在她的秀发上镀了一层又一层。夏安安别过头来,对着库库鲁嫣然一笑。
“你不是要走了吗?”库库鲁怕这是幻觉,想一个箭步冲过去拥抱她的身体以确认真实,可是腿就像灌了水泥一样动弹不得。
“你是做梦了吗?”那个好听的声音让他相信了这是现实。“我从来没说过要离开啊。我还以为是你要走呢。”
库库鲁傻了。他没想到还有这样的事。自己也从未对夏安安说过要离开啊。
夏安安坐在他旁边。“在一个晴天里,你对我说你要走了。那天你离开之后,我又灌了好几瓶ALWAYS。”目光躲躲闪闪,又像是在认错了。
“我记得在一个雨天,你对我说你要走了。那天你离开之后,我也灌了好几瓶ALWAYS。”库库鲁觉得事情越来越奇怪了。
“我记得,和你相遇的时候全都是晴天。”夏安安说。
“我记得,和你说话的那几次都是雨天。”库库鲁说。
啊,不论怎么样信息都对不上号呢。真是,奇怪之极。
“和你相遇的时候,都像在梦里。”两个人同时说。
“我明白了。”短暂的沉默后,库库鲁‘扑哧’笑出了声。他一把搂过夏安安,致她一个热烈的、伴着咖啡清香的吻。
两人手牵着手走出咖啡馆,库库鲁不舍地回头看着,忽然像看见了什么似的,他又笑了,笑得特别大声。
咖啡馆门口上方的招牌上,赫然写着四个字——
时晴时雨。
“这太不可思议了!”夏安安笑,“像一个童话。”
“本就是童话,我亲爱的。”
生活本也是如此,错不开的晴雨天,交织不清的梦与现实。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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