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陈立农心里已经相信了宋妤辞,可他面上还是没有表情。
猜不透陈立农心里的想法,宋妤辞又必须要跟着他去邺城,为今之计……
咬咬牙,宋妤辞拾起桌面上的瓷杯,往地上一摔,瓷杯碎成几片。
捡起其中一片瓷片,宋妤辞二话不说毫不犹豫地往手腕上一抹——
鲜红的血液从伤口涌出,染红了白皙的手腕。
“将军,我以我的性命担保,我说的都是真的,那道雷真的是凑巧!”宋妤辞急切地说,眼眶里蓄满了委屈的眼泪。
“我信你。”陈立农的脸上仍旧没有任何情感起伏,声音也是冷冰冰的。
看也没看宋妤辞流血的伤口,也没有发话让宋妤辞处理伤口,说了三个字之后就沉默地坐着,如古井般深邃的双眸没有波澜地看着桌面上凌乱的斗兽棋。
就像是斗兽棋比宋妤辞更有吸引力。
“谢谢将军愿意相信我。”宋妤辞咬着下唇,装出一副委屈模样的同时心里在计划着下一步该怎么做才能引起陈立农的关注。
扫了一眼流血流得有些欢快的伤口,宋妤辞甩了甩手,手腕上的血液被她甩了一地。
陈立农抬眸,看着她奇怪的举动,没有说话。
“将军,这、这该怎么办?”宋妤辞像是一个遇到困惑的学生。
陈立农冷淡地说:“包扎。”
“怎么包?”宋妤辞眨了眨秋水粼粼的美眸。
陈立农盯着宋妤辞的双眸,仿佛在观察她是真的不会包扎还是假的不会包扎。
巧的是,宋妤辞还真的不会包扎。
在和这个辣鸡肥绒绒签订狗屁灵魂契约之前,她向来不会自残,更加不会让别人有机会伤害她。
即便是被蔡徐坤划了很多道伤口,但也不是宋妤辞包扎伤口的。
“你是想让我亲手给你包扎,还是我让下人给你包扎?”陈立农问道。
“当然是你。”宋妤辞果断说。
她不明白,陈立农为什么要这么问。
宋妤辞觉得陈立农为人很奇怪,他的想法和宋妤辞以往接触过的人都有些不同。
相处下来,这种感觉让宋妤辞觉得新奇。
“你稍等。”陈立农起身,走了出去。
等陈立农一走,肥绒绒马上从被窝里飞出来。
【哇!你居然割脉,一点都不像你的作风!】肥绒绒围着陈立农流血的伤口飞来飞去。
宋妤辞冷哼,“要不是我的疼痛会减少百分之五十,我才不会自残呢。”
自残,是脑残的行为。
健健康康舒舒服服地活着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情。
【主人,你觉得这个陈立农很不简单。】
“是。”
脑回路压根就不是正常人能够理解的。
【主人,若是陈立农不带你去邺城,你怎么办?】
“他带不带只是一种到达目的地的方法,而我是一定要去的。”
不去,怎么能加快速度完成任务呢。
听着由远传来的脚步声,宋妤辞突然想起一件事,“这次没有隐藏任务?”
【没有。】
“没有隐藏任务,那我岂不是……少了一个收入来源?”宋妤辞痛心疾首。
【是的。】
陈立农走进屋子内,便看见宋妤辞悲伤得难以自拔的表情。
就跟受了十分十分重大的打击般。
“很痛?”陈立农关切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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