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伫立了良久,直到远处渐渐有早起的学生出现
“去上课吧,”大师说完,转过身朝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老师,请等一下。”唐三突然开口叫住大师,问出了自己的疑问:“老师,武魂的强大和技巧并无特别深刻的关系,而且每个人的武魂不具相同,苏月武魂的强大,对我来说有什么意义呢?”作为唐门的暗器高手,且更侧重于机括类的精巧器件,唐三内心也自然更偏向于技巧的东西,而不是纯粹的力量
大师停住了迈出的脚步,转了回来。看着给唐三,给他做了一个假设:“小三,如果现在让你用尽全力对上一名新晋的三十级魂宗,生死相搏,你觉得你的胜率如何?”
唐三低头思量片刻,抬起头给出了答案:“九成。”作为二十五级魂师的他,虽然已经深刻的体会到魂环带给魂师巨大地增幅,但他的语气坚定。因为不论是唐门暗器,功法,还是蓝银草,或者昊天锤,都是他整体实力的一部分,若是与一名魂宗生死相拼,那么他有九成的把握打败他。
唐三的话让大师眼中闪过一丝赞许,随后他又说道:“那若是只能用昊天锤呢?”
若是只能用昊天锤的话,从魂力消耗和攻击力来算,在生死相搏的情况下,唐三认为自己会选择将所有魂力聚集在一击中,一击毙命。一击中,则胜;不中,则败。所以唐三给出了“五成”的答案。
“那么,”大师淡淡说道:“如果是你刚觉醒时的先天满魂力十级呢?”
唐三双眼微睁,眉头紧皱,若是只能用觉醒时的十级魂力,而且是昊天锤的话,无论他如何计算,何种方法都不可能有丝毫胜算的。
“零成!”
他微微摇了摇头,差距太大了,魂力,魂技,身体素质,这些已经不是武魂品质能够弥补的了。
大师轻轻摸了摸唐三的头,欣慰道:“你能认真思考我这种不切实际的问题,我很高兴。小三,你的天赋是我平生所见顶级的,而且你性子沉稳,天赋高却不骄不躁,这也是我收你为徒的原因之一。我对你很是放心,本来是不打算告诉你的,但我觉得你应该知道。”
“小三,你知道吗?六年前,诺丁城内曾爆发了一场两人之间魂宗级别的惨烈对抗,而其中一个便是刚觉醒的苏月。我也调查过那次战斗,虽然资料很少,但也证实了苏月当时确确时时是先天满魂力十级,还未来得及获取魂环。所以,苏月在那场战斗中除了将自身原本顶级武魂的强大发挥到极致外,别无他法。因此,我推测,苏月一定是将自身武魂掌握到心如臂指的程度,而这个方法正是你现在使用昊天锤所需要的。”
“那场战斗最终还是苏月输了,从那以后,他便销声匿迹了。”说到这大师表情有些唏嘘,或许是对一个绝世天才的陨落感到可惜,又或是为苏月那极具价值的技巧没有流传下来而感到惋惜。
而唐三则是震惊不已,他并不是因为苏月刚觉醒的实力比自己高而震惊,而是对于斗罗大陆能够具有苏月或和苏月一样,甚至可能会更胜一筹天才而震惊,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各种天才呈出不穷,各色人物引领**。就连在诺丁城这种偏僻的地方,都能出个刚觉醒先天满魂力便能力战魂宗的苏月,若是更远,更繁华的地方呢。
唐三心中在除了变强寻找父亲之外忽然升起了有跟这个世界的天娇们一教高下的想法,而这个想法让他心潮澎湃。
大师看着唐三变得有些高昂的情绪,笑了笑,大声说道:“魂士,大魂师,魂宗,魂尊,魂王,魂帝,魂圣,魂斗罗,到最后的封号斗罗,这魂师的世界就如一座金字塔,下层的魂师想往上冲,最重要的便是内心中保持着一个遇强则强,一往无前的气势,胜不骄败不馁,敢于面对强者,在强者地较量中才是最佳地训练。”
“是的,大师”唐三决然答道,眼神中充满了坚定。
“现在先去上课,抓紧时间修炼,不会多久的,我会给你丰富地与魂师对战的j机会。”大师说完便转身离开。
“老师,慢走。”目视着大师渐渐远去的身影,唐三也快步向走向远处的教室。同时心里暗暗决定着,或许能够在午休时候查找些关于苏月的资料,最好能够从中找到些能够顺畅使用昊天锤技法的蛛丝马迹。
要是能够找到苏月本人就好了,对于这个能够以先天十级魂力力战魂宗的天才,唐三也十分乐意与之交谈,分享修炼新得。
......
清晨的阳光温暖着诺丁城的大部分街道,让行人感觉身体暖洋洋的。而在城墙下的的背光区,依然带着丝丝寒意。狭窄的巷子里,苏月拄着拐杖,一点一点地往里移动着,约莫半分钟后,才停在一处油腻的木门前。
轻轻敲了敲门,苏月有些生怯地往后退了一步,后背抵在墙上。
两三分钟后,门后传来响动身,一个身材发福,穿着颇有些富贵的中年女人打开了门,打着哈欠,厉声道“谁啊!,大清早地吵得心烦!”
“老板娘,对不起,吵到您睡觉了,我来酒馆作工了”苏月立马鞠了一躬,恭谨地说到。
中年女人闻声,斜着单眼皮的眼看了看苏月一眼,又看了看天,细长的眉毛一抖动,尖锐的话语从薄薄的嘴唇碰撞中传出来:“啊!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天亮了才来!鸡都比你起的早!断手断脚的废物玩意!”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苏月不断地鞠躬道歉着,默默忍受着老板娘恶毒尖利的话。
“只会道歉的残废玩意!”或许是厌烦了苏月懦弱地样子,老板娘一把掐住苏月地右手,猛地往里一拽,将苏月拉的踉跄几步,无力的左腿,让他顿时跪坐在地上。
“啊......”苏月忽然想起自己的拐杖,刚伸出手,只听“砰”的一声,门已经被紧紧锁上。
一把拖布,随意的丢在苏月眼前。老板娘绷紧发福的身材,油光的面容挤在一起,扭曲地伸了一个懒腰,然后向另一面地楼梯走去,路过桌子上搭着地桌布,抓起,随意地往身后一扔,搭在苏月头上。“迟到,扣一个铜魂币,给我把店扫干净,要是等我起来发现有一处没弄干净,今天你的工钱就别想要了。”
随着楼梯传来地吱呀声消失不见,酒馆大厅内陷入寂静。
“谢......谢.....”微不可察地声音从被掩盖的桌布下传出。
苏月呆愣愣地盯着地面,好一会儿,才紧紧闭上眼,长吸了一口气,又悠悠吐出。整个身体似乎释然地放松了一般,垂下头,慢慢将桌布从头上拿下,
伸长手将拖布柄勾了过来,攥着拖把,将拖布立起,摇摇晃晃支撑着站起来。嘛,老板娘还是好的嘛,只是自己吵到人家睡觉了,是自己地错,发泄脾气是正常的。苏月这样想着。看着五十平米的大厅和桌椅,努力给自己打气道。这份钱很重要,一想到在棚户里的父亲正眼巴巴等着自己,用钱买药,买吃的,苏月便必须逼迫自己继续振作的精神,努力工作!
靠着拖布柄的支撑,苏月就这样,摇摇晃晃,一瘸一拐的一点一点,将五十平米大厅打扫干净......苍白的额头渐渐渗出了细汗,由于从昨天开始就没怎么吃饭,刚来就是繁重的工作,早上吃的的一点饼屑早就被饥饿的胃消化干净,一阵一阵的饥饿感伴随着无力地虚弱感从身体中传来。
苏月使劲摇了摇头有些眩晕的脑袋。
终于,在阳光从门缝里照射进来之后,苏月终于打扫完成最后一张桌子。
身体地酸痛和虚弱感,一阵忽如其来地眩晕感,让苏月一屁股坐在刚才擦好的圆凳上。
好累,好想缓一会儿,休息,就休息一分钟,苏月迷迷糊糊地想着。
猛然,一声尖锐地叫声,将苏月吓得一个激灵,只听见轰隆隆地响声,一个庞然大物冲过来,随后,苏月便被忽如其来地巨力推倒,磕碰在地上。
手肘磕在地上产生地痛楚,让苏月昏睡得大脑立刻惊醒,他慌忙抬头看去,才发现自己闯了大祸。老板娘最喜爱地白蜡桌桌面上,一个灰黑的手印清晰的印在上面。
“对不起!对不起!老板娘,”苏月挣扎着顺着旁边的桌子爬起来,跌跌撞撞地冲过去,想要将桌面擦干净。却被老板娘一下推开,又跌坐在地上。
老板娘指着刚才被苏月急切爬起身而重新变得灰扑扑的桌子,眼中喷着怒火,大叫道:“你是蠢蛋吗!我说过若是在我下来后发现有一块不干净的地方......今天你的工钱没了!”
“不......老板娘,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能没有这比钱......”苏月急切地想要老板娘收回刚才的话。
老板娘细长的眉毛竖起:“怎么,难道你还想反抗我的话不成!难道你不想干了不成!”
“不......不......”苏月趴在地上无力地摇着头。
“你若是还想再我这干,就立刻!马上!给我把桌子重新擦干净!否则,我会辞掉你”老板娘大声命令道。但内心中,她不会真的将苏月辞掉,当初便是她看上苏月那天才变废物地名头,将苏月招进来,只是随着时间流逝,大家也渐渐遗忘了。
看着苏月瘦弱地身躯,老板娘嫌恶地撇撇嘴,要不是苏月任劳任怨,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性格懦弱至极,就他那残废样,自己早就将他辞掉了。不过,姑且再让他干几个月,尽量榨干他最后一丝价值,然后再将他踢开,到时候管他自生自灭。
咚咚咚,这时通向小巷子地门被敲响,老板娘将门打开,两位女孩走了进来,她们是酒馆里的另外两个服务员。
其中一个脸颊上有着雀斑的女孩一进大厅看到苏月狼狈的模样眉毛挑起幸灾乐祸说道:“哟,残废又被教训了。”
另一个女孩没说什么,只是眼神嫌恶的看着苏月,残废。
这时,已经打开店门板的老板娘,大喝道:“废什么话,给我赶紧做工!”
“行行行!”雀斑女孩一脸无所谓的应道,转身和另一个女孩进入了隔壁的换衣间,换上酒馆的裙装。
苏月慢慢从地上爬起来,一瘸一拐地来到换衣间边,失望地发现通向小巷的门又被关上了,今天看来是用不了拐杖了。
摸了摸隐隐作痛的右腿,苏月将拖杆放在墙上靠着,呼吸了一口气,咬咬牙,放开支撑,慢慢迈出右脚,轻轻触再地面上,身体前倾,将重量逐渐压在右腿上。
“嘶,”仿佛有无数细针在狠狠刺着断裂处。忍住,能忍住,不痛,不痛。
等到两个女孩换好出来后,苏月才眯着一只眼,一瘸一拐地慢慢进入换衣间。双手慢慢撑坐在凳子上,大口大口地吸气。
探着身子将旁边柜子上地最后一件衣裙用手指勾下来。脱下自己破旧的衣服,苏月很快换上了这件样式类似女仆装的衣裙。
发现头筋因为松散已经滑落在头发末梢,于是苏月将它用右手取下来重新滚到手腕上。
然后苏月看向了面前,是一面碎掉的落地镜。
镜子里,一位神情忧郁的“少女”正呆呆地坐在凳子上,柔顺的黑发披在瘦小肩上,一身灰白色的衣裙,花边的袖口露出纤细白皙的手腕,
,裙子下是细长的双腿,叠放在一起。“少女”的大大的眼睛中满是忧郁,似乎在为什么黯然神伤,随后“少女”似乎又想起什么,重新振作起精神来。目光逐渐变得温和。一种柔弱的气质在“少女”身上油然而生。
苏月有些看呆了,因为他恍惚间似乎看见了记忆中年轻时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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