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节 冰窟与床上的交合

两人揉搓着手臂，呼着热气在冰面行走着。

一道光亮突然燃起，时明时暗的在漆黑的洞窟中跃动。

「明明是操纵物体的能力，却可以凭空点起火焰」

「太犯规了，不是么」

我明明发出的是对原理的疑问，面前的这个男人居然笑着搪塞过去了。

搞不懂。

「嗷呜」

野兽的利爪携着咆哮成群的奔涌而来。

两人背贴着背，准备迎接第一轮攻势。

「没事干点什么火啊！」

「我又不是人造人，黑灯瞎火的我看不见！」

我举起长刀，架住一头狮兽的尖牙，接着把它重重的甩向了另一只狮兽。几乎是碰撞到的一瞬间，两头魔兽就断掉了呼吸。

仅仅是两只，这还不足这群魔兽的百分之一，更多的魔兽从黑暗中亮出血红的眼睛，肃杀的恐怖气息笼罩了宽敞的洞穴。

「你倒是用点力啊！」

我一边催促着身旁的男人，一边砍掉了三只魔兽的头颅。在我看来，他除了点火什么也没干。

「笨蛋，看前面！」

一头魔兽舞着凶恶的獠牙，向樱雪扑了过去。

我的刀还在招架着两头魔兽，无法抵御多余的攻击了。

我有自愈能力，而他没有，那么

我迅速转身，用空闲的左臂挡下了魔兽的啃咬。利齿穿透了皮肤，在开裂的伤口间甚至能看到白骨，血液不断的喷涌而出，覆盖了魔兽的视线。

人造人生来对痛觉敏感，深入骨髓的痛楚更是使我眼前发黑，两腿止不住的发颤。

但是我知道，我不能在这里倒下。

我甩开左臂的魔兽，尖锐的牙齿随着与身体的分离带走了一部分的血肉，但这很快如同时间倒转一般回到了我的手臂上。伤口完好如初，残余的疤痕也在几秒后恢复，如同没有发生一般的光洁皮肤再次显露在眼前。

左脚跨出几步，转身一圈。随着刀锋的律动，周身一米的魔兽被肃清干净。

「刀给我！」

男人即使平常很迟钝，在战斗时却一点不拖拉，将背后的刀拔出刀鞘后丢给了我，不偏不倚的插在了我的脚边。我拔起刀刃，用双刀在黑暗的洞窟中挥舞着。

「杀死！」

再快点，再快点，要招架住，要保护住！

没错，我即使身为人造人，纵使没有真正的灵魂，没有真正的心！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也有，我想要保护的东西！

吼叫声刺激着全身的细胞，身体的每一滴血液都在沸腾。

「噗呲」

血液飞溅，我已然分不清这是我的血还是魔兽的血，只知道身体的每个部位都在消散，重组，继续投入使用。

刺入骨髓的疼痛回响全身，耳边的嗡嗡声刺激着大脑，口中涌出的血腥味堵住了呼吸，丧失了知觉却依然挥舞着刀。

或者说，刀刃指使着身体舞动着。

飞散的肢体和头颅遍布冰冷的洞窟，触及地面的尸块被悉数冻住。

「呼...哈...呼...哈...」

我把双刀插入冰面，让自己勉强站立着，逐渐消耗殆尽的体力使我大口的喘着粗气。

「可......恶」

暗处的血红眼睛依然虎视眈眈地注视着。

若是再来，我肯定无法抵御了。

不行，再撑一会！

挥出的手臂被宽大的手掌拦下，男人强行制止了我的攻势。

「你干什么！」

「辛苦了，休息一会吧」

不好，松懈了。

被温柔的攻势迷惑，失去了判断的能力。

要晕倒了，已经无法战斗了。

身体向后倒去，却被男人搀扶住，背到了背上。

「接下来，我来吧」

男人坚决而沉着的话语响遍洞窟。

「爆裂」

只是一声令下，不需要多余的动作，所有魔兽，包括尚未露面的头目，身体从内部爆裂开来，皮毛和血肉飞溅四散。

意识沉入了海里，如果这仅仅是一个男人的话语产生的作用，那还真是失败啊。

「请一定要，坚强的，活下去」

脑中浮现了这样的一个场景：女人面对纷乱的战火，把孩子放在舟中随河流漂去，自己则拔出刀，只身面对追来的人类。

这是什么。

明明我是一个人造人，不可能有回忆。

我从有意识开始就在街上游荡，见识着人间的丑态，为什么会有这么温暖的回忆。

意识浮现出一丝光芒，我努力的伸手去抓取，却发现无论如何都抓不住这道近在眼前的光线。

明明没有感情，为什么会吼叫，为什么会愤怒，为什么会想要抓住光芒。

也许是想见他吧。

想要保护他，想要触碰他，想要看见他的笑容。

明明是刚见面不到几天的陌生人，为什么会这样呢。

搞不懂。

再次醒来，似乎是洞穴的深处。男人背着我，手上的宝石散发着紫色的深幽光芒。

「就是这个么......」

男人低声自言自语着，似乎没有察觉到我的苏醒。

接着，他把宝石塞到了包里，跪坐在火堆旁，把我的头置放到他的大腿上。柔软的触感在我的脑后蔓延，我满意的笑了笑。

「舒服么？」

「舒服」

「醒了就给我下来！」

「不要！」

我抱紧他的腰间，侧躺着把脑袋在他的腹部上蹭来蹭去。

「打一架连撒娇都学会了，真不应该来这趟」

他无奈的抚摸着我的银发，温柔的微笑着。

「还不是因为你放水」

我不满的抱怨着，他的腰被抱的更紧了。

「抱歉，下次就不会这么痛了」

「对了，肉要吃吗，这里的魔兽的肉很嫩诶，说不定还能卖个好价钱」

一想到方才血肉飞溅的场景，浑身的细胞都在抗议着。

「还是......不了」

虽然肚子咕咕的叫着，但是人造人的身躯饿一会还是没有关系的。

「那我喂你呢？」

他拿起勺子，挖下一块肉送到我的嘴前，满脸都是像对待孩子般的宠溺。

「啊——」

一大块肉被送入嘴里，咸和辣拌在一起的芳醇刺激着味蕾，入口即化的口感在舌尖残留着余味。

「真是，多大了」

「一个月！」

明明穿着女仆装，却索求着主人的膝枕和喂食，这怎么想都很怪异。

「啊——」

但是，这一切都被美食的诱惑抛在了脑后。

又一块肉下肚，消耗了的体力得到了充分的恢复。

「对了，那个......」

我不好意思地坐了起来，把头靠在了他的手臂上。

「怎么了？」

他歪着头看着我，眼里是和温柔混杂在一起的天真。

明明想问“为什么我会想保护你”，但这样的话语却无法说出口。

「没什么，抱我」

他调换了坐姿，盘腿坐起后把我拎到了他的腿间，胸贴着背的抱着我，双臂紧拥在我的腰间。

「那个......触感，怎么样？」

「想被摸么？」

「嗯......嘶」

好舒服。

不同于以往的疼痛，男人的温柔抚摸使我感受到了快乐。

这是我第一次自愿被抚摸。

「能不能......再......多一点」

温柔的抚摸戛然而止，他用右手将我两边的脸颊挤到一起，左手的食指抬起我的下巴。

「不行」

「为什么！」

我转过身去，欲求不满地看着面前的男人。不知不觉的，泪水夺眶而出。

「因为你把身体卖给了别人」

他平淡的说着，眼里似乎是对我的失望。

我第一次为我的行为而懊悔，第一次想为我自己所犯下的事赎罪。

「求你了，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和我**吧！」

秘处忍受不住的分泌着液体，顺着大腿向冰面流去。

他不为所动，只是默默地掏出手帕擦拭着秘液的痕迹。

「所以你没有真正的心，只是把握身体是完全不够的」

没有心。

我的身体是肮脏的。

我调换坐姿，胸对着胸紧紧的抱住了他。

「不要讨厌我......」

我在他的耳边带着哭腔低语着，眼泪止不住的流下。

「重新来过吧，忘记你的过去」

他搂着我，轻轻地拍着我的后背。

我的哭声更大了，豆大的泪珠模糊了视线，滴在了他的衣服上。

渐渐的，意识再次模糊，只是感受着他的臂膀的温热，再一次的在他的身上睡着了。

「我不会讨厌你的」

男人抚着我的脸颊，温柔地说着。

再次醒来，是在一个陌生的地方。

「哐哐」的敲打声不绝于耳。

风格与学校完全不同。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墙面，白色的灯光与白色的被子和床垫。

为了寻找声音的来源，我从床上坐起，穿上原本就放置在床边的拖鞋，走出了房间。

男人操控着不同的元素，注入合金刀身。在那瞬间，刀刃爆裂开来。若不是男人提前做了防护，那就会是凶多吉少了。

「主......」

我真的有资格叫他为主人吗，提出那样的要求却被拒绝了，这样的我还有资格叫他主人吗？

「水羽大人」

「造刀呢，别吵」

「抱歉」

面前的男人似乎在忙，我只能去这间房子里的别的地方看看了。

逛来逛去，最后还是借用了浴室。

褪下女仆装，赤着身子淌进浴缸的热水里。伤口余留的疼痛悉数消失，只剩下无限的舒畅。

又回想起了水羽的脸。

「嗯......」

手指抚摸着秘处，淫猥的汁液从中流出，混在了水里。

只是想着他就会这么湿。

秘处不满足于仅仅被抚摸，小口微微张开，贪婪的洞穴被热水填满了，不断的冒着气泡。

我把食指和中指伸进秘处，不断的搅动着收缩的肉壁。以前并没有这么紧的，为什么会这样呢。

「嗯......水羽大人......水羽大人......!」

我闭着眼睛感受着来自“水羽大人”的抚摸，欲求不满的腰逐渐抬起而浮出水面，紧致的**里盛满了热水，随着手指的搅动不断的溢出。

每喊一声，音量就会被拉大。

想着水羽温柔的手指，我的秘处再也忍受不住，秘液混着热水止不住的外泄。

「水羽大人——」

浴室的门被打开，赫然伫立的是一个熟悉的男人。

我挺着腰**的样子被水羽看到了。

「有需求可以尽管提但是既然你选择自己解决那我也不好打扰你了再见」

「啪」

门被关上了。

全被看到了。

不知为什么，体内涌出一股莫名的兴奋，舒适的痛觉刺遍全身。

接着，悔意充斥了大脑皮层，完全不作思考的，光着身子冲出了浴室的门。

「水羽大——」

门外没有任何人，只有一把刀静静的靠在柜子旁。

我拿起刀，仔细的观赏着这鬼斧神工的技艺。

刀鞘朴实无华，只是黑色和蓝色的浪花纹理。

我拔出刀，刀身在浴室的灯光下反射着银色光泽，上面镌刻着我和他的名字。同时，刀身通体包绕着气场，似乎只有我才能拿起它。

刀柄上贴了一张字条。

「佐仓由纪，我的女仆，你好」

「我为昨天一事感到很抱歉」

「以后有需求尽管找我」

「刀柄上有刻着我和你的相遇日期」

「by.神原水羽」

我连忙翻看刀柄，在一条凸出的红色条纹上写着

「10.26」

不知不觉的，眼泪浸湿了纸条，我无力的跪在地上。

他是如此的纯洁，而我的脑子里都是肮脏的想法。

「水羽大人——！」

我冲出浴室，飞扑到了水羽的怀里。

「怎么了啊，不穿衣服就搂搂抱抱」

「我愿意终生服侍您！」

我抬起头，用坚定的眼神望着水羽。

他把我从身上抱了下来，温柔的摸了摸我的头。

「要亲热的话还是去床上好点吧？晚上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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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住了。

无论是什么言语都无法表达我的欣喜之情。

「好的！」

无眠的夜晚，少女的腰部在少年的身上起伏着。

这一夜，他们成长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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