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主客颠倒之时

江文友躲在了张战的小区附近，一夜未眠。他在等待自己的同事张战，那个帮助周浩然等人掩盖消息的警察。

到了上班时间，江文友一眼就看到了张战从远处走来。他扑了出去，狠狠地把刀捅在张战心脏处。

“老江……你！”张战惊恐万分，面无人色。

“还记得我女儿吗……你这个混蛋！居然帮他们害死了我女儿！”江文友愤怒地抽出刀，再刺下去，再抽出。很快，张战就倒下了。

现在天还尚早，周围没有多少人。过了许久，张战的尸体才被发现，而江文友早已逃之夭夭。

“有意思，真好玩。”小丑躲在不远处的地下车库里。

这时，脚步声由远及近。

雪莉走了过来。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小丑咧嘴笑。

“作为一个以怂恿他人犯罪为乐的人，一定会在某个地方观察着。而这附近最适合观察的只有这里。”雪莉面无表情地说。

“诶呀呀，真是麻烦啊。”小丑装腔作势了一下，“你知道你的问题吗？你能找到我是因为你把自己完全带入了我的位置。你是在用罪犯的视角看问题……而且你心中根本没有什么法律与道德，只有自己的喜好。你一切都是为了自己的快乐。”

“说完了吗？”雪莉冷冰冰的，不为所动。

“别急嘛，我真正想说的是……”小丑眯起眼睛，“你中计了。”

“你说什……”雪莉愣了一下，才开口质问。可她还没有把话说完，一股电流涌入她体内。雪莉痛苦地半跪在地。

“说句实话，你比我想象中到来的还早，所以我说了几句本来不用告诉你的事情。”小丑耸耸肩，“你脚下一直踩着定时电浆炸弹。”

“你……是故意的……”雪莉似乎明白了什么。

“对，我是故意让你觉得我以怂恿犯罪为乐，然后再把你引到这里。我只想找一个游戏玩伴。”小丑凑到雪莉身边。

那一瞬间的电流让雪莉身为非人也失去了行动能力，只能眼睁睁看着小丑强吻自己的脸颊。

“口感不错嘛……”小丑评价一句，“那么，再见了。”

只有小丑自己明白，为什么会选择雪莉作为游戏玩伴。

雪莉的本质是蔑视规则，敢于挑战，不达目的不罢休，还有些不择手段，以及她有着犯罪的潜能。只有这种人才合适。

后来，江文友在女儿墓碑前，自尽了。

……

六月十九日下午六时。

雪莉感觉自己作了一个梦，梦到了第一次遇到小丑。其实她在中央公园已经发现了小丑，甚至可以追上去。但为了更好的玩弄她，雪莉故意放走了对方。

当然，最后被玩弄的是雪莉自己。

这时，雪莉从昏迷中醒来，发现自己被捆在自己的地下室里，身上只剩下了文胸与内裤。而小丑，正笑眯眯地站在不远处，用色**的眼神打量着她。

“没想到吧。”小丑用手摸摸雪莉脸颊，“其实都是骗你的，就是为了让你把我带到这里。”

看上去，小丑似乎在说自己是故意调戏雪莉，目的只为了来到这里……但……

“傲娇是不会有好结果的。”一个沉稳男性声音在不远处响起。雪莉有些勉强地转过头去，发现是一个腰间挂着黑鞘太刀的棕发男性。

那就是蝉，世界上一流的杀手。

雪莉的记忆复苏了。

这天上午，她听到门铃声，前去开门。不曾想对方立刻拔刀相向，雪莉只得应对。

但由于力不从心，三回合她就被打晕在地。

现在想想，如果对手是蝉，这也就很正常了。

“喂！”小丑瞪着蝉，没好气地抱怨。不知道是不是雪莉的错觉，小丑的脸颊有些绯红。

“明明就是喜欢她，还非要假装不喜欢。”蝉顶着一张扑克脸吐槽。

“好吧好吧，他说的没错，我喜欢你！行了吧！”小丑气鼓鼓地看着雪莉。

“哦。但是你准备故意被抓，并猜到了我会把你带到这里，所以就和蝉约定好时间，让他前来，对吗？”雪莉没有和小丑在这个问题上纠结，而是很快就推断出了事情经过。

“算是吧，不过你比我预想中早抓到我一天。”小丑无奈地说。

“需要我给你们小两口一些私人空间吗？”蝉又是用面瘫脸吐槽，顺便走了出去，“你们就在这里玩《两小无猜》吧。”

“酒可以随便喝，书可以随便看，但别把屋子弄乱了。”雪莉也接受了自己被俘虏的事实，还不忘记交代蝉一句。只不过她的语气实在是缺乏情感，怎么听都让人想要骂街。

“知道了。”蝉用和雪莉差不多的冷冰冰的声音回答。

“嘿嘿嘿……”小丑把门锁好，狞笑着来到雪莉身边，“你对我都做了什么，我可记得呢，我要好好‘报答’你一番。”

“是吗？”雪莉丝毫没有害怕的表现。

“不要硬撑着了，害怕就说出来嘛。”小丑冷笑着说。

“我很怀疑你能不能让我害怕。”雪莉嘲讽一句。

小丑没有多说，而是弯下腰，伸出一只手，抓住雪莉的玉足。

“你敢！”雪莉终于有了情绪波动，她眼底浮现出一丝恐惧。“你动一下试……啊！”小丑的手指伸出，令雪莉忍不住尖叫一声。

三十分钟后。

蝉敲敲门，让小丑解开锁，走了进来。

“可以说正事了吧。”蝉还是面无表情。

“你……混蛋……”雪莉则在那边含糊不清地骂街。她身上香汗淋漓，双脚抽搐，面带潮红，大口喘息着，弧度不算夸张的胸部不断起伏。

“哦？还骂人？还不老实啊。”小丑把下巴压在雪莉肩部，“那再玩一会儿？”

“别玩了。”蝉腰间的太刀出鞘，拨开小丑。谁也没有看清他究竟是何时拔刀的。

蝉的战斗力一直在道上排名第二，也就只有影鬼能战胜他。如果真打起来，小丑和雪莉联手也只有被秒的结局。

“好吧。”小丑老老实实地收回了手。

“欧石楠成功了，刘新阳死了。而且影鬼似乎复出了。”蝉取出手机，打开影鬼那场表演的视频。

“影鬼居然复出了……”就连小丑都有些惊讶，“本来计划是让欧石楠假扮影鬼来一场表演，把影鬼引出来，结果她居然直接遇到了影鬼？”

“影鬼可能在江城吗？”蝉低声问。

“不知道。谁也不知道影鬼究竟是什么人，可能他已经知道了我们的计划，只是想要借这个机会复出才帮助欧石楠。”小丑摇摇头，“别低估了影鬼，除了龙井，我不知道还有没有可以在智谋上与他媲美的人。”

“不会的。我和她动过手，她只用一柄折刀就压制了我。我不会低估她的。”蝉的眼神之中居然夹杂着些许惊恐。

“嗯。那就准备一下吧。”小丑点点头。

“在这里讨论计划？”蝉皱起眉头。

“没关系的啦，她的本性和我一样糟糕。”小丑一副无所谓啦样子。

“那好吧。”蝉没有再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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