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引蛇出洞之计

“我要杀了他们……杀了他们…”江文友双眼通红，身上流淌着鲜红的血液，气喘吁吁。

“随你便了，反正这是你的事情。”小丑在一旁显得非常无所谓，“不过那可是市长的儿子与你们局长的儿子……诶呀呀，很麻烦啊。”

“那又如何……”江文友咬牙切齿，猛然扭过头，恶狠狠地瞪着小丑。

“如何？你该如何杀了他们？你以为你是蝉吗？”小丑冷笑起来。

“我不管……只要能找到他们，就可以了……”江文友已经没有多少理智了。

“唉。还有一个呢，你的同事，帮助他们封口的那个人，张战。”小丑在一旁提醒，“我可以再帮你一次。”说着，她弯下腰取出周浩然的手机，在肖道玉，王铮和他三个人的群里发了一条消息：

最近找到一个挺不错的，能出来一下吗？我在中央公园。

“对咯，你大概还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那样对你女儿是吧？这种事情其实不是第一次了，他们总是仗势欺人，强抢民女。如果有不从的，他们就一起霸王硬上弓。”小丑耸耸肩，仿佛在讲一个笑话，“算上你女儿，已经有六个人被他们这样了。至于碍于他们的父亲的权势不得不从的，也有不少。”

“闭嘴……”江文友压抑着怒火。

“那我就安静一下吧。”小丑笑嘻嘻地走开了。

……

“喂，肖哥，到底什么情况啊？”王铮看着走过来的肖道玉。

“不知道啊。”肖道玉也是非常困惑，“谁知道浩然想干什么。就算找到一个挺不错的，也不能大半夜的把我们喊出来玩啊。”

“得了吧，肖哥。玩的最爽的还是你吧。”王铮揶揄肖道玉。

“嗯……但我总有种不祥的预感。”肖道玉沉重地点点头。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一道人影冲出。刀光闪烁，却见鲜血淋漓。

江文友面目狰狞，手中握着短刀。他刚刚一刀砍在肖道玉背部，力度之大让刀刃都裂开了。

王铮大惊失色，急忙转身逃跑。可江文友没有想过要放过他。

江文友一步跨出，紧跟王铮。

救……救命啊……

王铮想要呼喊，但恐惧却像魔鬼一般扼住了他的喉咙，让他难以发声。

但肖道玉还没有死，只是瘫倒在地，无法动弹。他张了张嘴，想要求救，去发现自己已经没有多少力气说话了。

就在这时，肖道玉身边响起了高跟鞋的声音。他勉强抬起头，看到的先是一双白色的高跟靴，然后是一张素白的脸。

“还是晚了吗？”雪莉皱皱秀眉。

虽然小丑带领着江文友躲开了大多数监控，但以雪莉的能力，哪怕是一闪而逝的人影，她也能立刻辨别出。她在警局观看监控，让他们开到三十二倍速，然后去寻找小丑。

如果不是白天小丑和江文友在外面绕圈子，雪莉早就找到他们了。当然，雪莉还是成功找到了。

不过现在看来，似乎有些太晚了。

“救……救…我吧……我是……”肖道玉吃力地开口向雪莉求救。

可，雪莉的选择却令人诧异。

雪莉一脚踩在肖道玉的脸上，用力地跺了跺，折断了他的鼻梁骨。

“令人恶心的人渣。”雪莉冷冰冰地说。

她讨厌这些仗势欺人的人，更讨厌通过加害女人取乐的人。

“哦？有意思的小姑娘呢。”小丑躲在阴影里，打量着踩在肖道玉脸上的雪莉。她没有想到，这个看上去严谨的探员居然敢直接对这种受害人表达不满。

雪莉突然抬起头，朝着小丑的方向看去。小丑只觉得颈后的寒毛倒立，双腿瞬间发力，向着远处逃窜。就在小丑移动的同时，雪莉抽出一柄小巧的短刀，甩了出去。刀刃没入小丑身前一寸的地面。

“喂喂喂，太凶残了吧。”小丑嘟囔一句，却没有看到雪莉嘴角若有若无的笑意。

不远处，江文友追上了王铮，一刀刺穿他的心脏。刀刃彻底碎掉了。

王铮挣扎着倒在地上，嘴角流淌出鲜血。他颤抖了一会儿，就失去了生命。

江文友跪倒在地，身上沾满了红色。他颤抖着，眼泪止不住地留下来。

江文友心中突然升起一种无力感。他杀了这些人，可这并不能让他的女儿江静复活。

况且，单纯地杀掉这些人，也没有复仇的实感。

雪莉走到江文友身边。

“介绍一下，我是WSA的探员凯蒂·洛伦兹，代号雪莉。”雪莉用缺乏抑扬顿挫的声音说。

“你不应该……”江文友的声音在不断颤抖。

“逮捕你？不，没有当地警方的允许，我只能逮捕小丑。所以，放心去做吧。”雪莉取出另一柄短刀，递了过去，“用起来可能不太顺手，但绝对比水果刀结实。”

“为什么？”江文友奇怪地看着雪莉。

“用你作诱饵，把小丑引出来。”雪莉没有掩饰自己的真实目的，“但这并不影响你为女儿报仇。”

“还是说，你宁愿为了让小丑逃走，而放弃复仇？”

江文友沉默良久，接过小刀，“谢谢。”

“不客气，各取所需。”雪莉转身离开。

“为了逮捕一个罪犯，给另一个罪犯提供犯罪条件，这样真的好吗？”躲在不远处阴影下的小丑玩味地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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