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也许是重生，但一定是长空市

时间渐渐步入深冬，窥视着南方大陆的寒冷气团终于秦岭淮河的分界线伸出了魔爪。

出乎所有人意料，这次的降温迅速到不可思议，原本在北方才能体会到的刺骨深寒，这次尽然出现在了偏南方的一些城市里。

没有人知道今年的寒潮为什么如此猛烈，辟谣的民间砖家，发布预警的气象台，这一切都给即将到来的99年已经所谓的1999年末日论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同样也不会有普通人来解释最近长空市的气温为什么毫无变化，很明显这座由世界知名企业ME（MASSIVE ELECTRIC）社投资建设的高科技产业园区早已做好了自己的准备，保暖设施设施，立体环境控温，局部光照延长。

应该出现的不应该出现的，科学的不科学的一齐上阵，终归是将这座沿海城市的气温控制在舒适的二十度左右。

人们一边享受着这来之不易的舒适天气赞美着ME社的黑科技，一边展望着美好的未来，经济泡沫破灭的低谷以及那些天台相间的回忆似乎已经彻底翻篇。

不过这就是人类嘛……或者，日本年轻一代。

虚无主义的盛行使得所有人都对自己过去遭受表示不胜在意，至于其他人的遭受更不用说了。

电视台的主持人用调侃的语气播报着来自旁边某东方大国的简报，在结尾还不忘记加上一句：

“之前是洪涝（98大洪水），现在又是大雪，还真是货真价实的灾难啊。”

有些出格，但没人在意。

毕竟目前两国的政治关系还之后那么恶劣，而大部分的日本民众也没有华夏愤青那么关注政府的宣传。

如今现实中的他们是空洞的，是短视的，也是“乐观”的。

当然客观上来说，这一切都建立在那引领第三次工业革命的信息技术飞速发展的基础上。

作为一个国家和国际企业合作出资的新兴技术试运行实验点，ME社在在建造长空市的基础设施时，将信息化的概念融入到了这座次世代之城中。

人们并不明白在拨号上网依旧是主流的当下，这个企业是建立一个零延迟的城市级局域网是何等赛博朋克的奇迹，毕竟这些异常在20世纪的中后期已经见怪不怪了。

已相对低是代价享受着未来E+时代都无法拥有的便利，同时在这甚至高于5G的网络带来的副产品——相较现实历史里增强数倍的社交软件里合法的发泄。

一位位新的用户，一个个新的ID出现在逆熵的网络里，发表着可以影响更多沙雕网友的“个人”见解，亦或是干一些别有目的的事情。

在这千千万万的用户中就有着这么一个特别的家伙，它没既不是管理员，也没有很高的关注数。也许稍稍让人提起一些兴趣的也就只有它的ID地址——ME社本部了。

这个ID的防火墙由于处于ME社的外层网络，而被各方的黑白帽们重点试探过。但出乎意料的是，攻击那里的黑客ID大多都迅速消失在网络中。

因此，不知何时传起了“该帐号是ME社社长的小号”的说法，随后的一个月便分化成“ME网络安全部的韭菜收割点”，“快乐黑客屋”以及“存在网络幽灵”的数个版本。

在无心和有心之下，必然地升级为长空市的都市传说。

至于传说的名字则是用那个ID的名字来替代，那是一个意义不明的词语:崩坏3rd。

——————————————视角切换————————————

“……恍惚了一下么？”

将记忆中一份产自天命7308研究所的制式装备资料最后一个字打完，放下电脑的少女发出了一声不应该出现在她这个年龄段的叹息。

“恍惚到整个新闻节目都只听见了国外速报部分，这已经处于短期昏迷的级别了吧。”

或许会猝死……呵。

将视线从笔记本的桌面上移开，试图抒发自己心头莫名情绪的少女看向了窗户外面。

这里是ME社的管理部大楼，视野开阔。不得不说在全市最高的建筑上俯视全城的感觉真心不错，黄昏的夕阳撒在楼房和街道上。

尤其是侧面ME泛娱乐的《重装机甲阿拉哈托》剧场版海报更是使得整个城市充满了类似秋叶原的别样生机。

在普通人无法到达的地方享受着一般人无法看到的景色，这本是一件值得兴奋的事情，但……

“格格不入。”

这是少女心中此时的想法，不单单是和这座城市格格不入，还有这个世界。

她不属于这个世界——那是一个也许已经算不上秘密的秘密。

对于这个用联动讹死了数个作品，穿越者多如牛毛的世界来说是这样，对于这位需要把有限的脑容量用在记忆“重要事项”上的健忘穿越者来说也是如此。

上上辈子的事情少女已经记不清，只记得自己似乎是因为在一款名为崩坏3rd的手机游戏时穿越到这个世界的。

至于上辈子，少女……也许是少年，意外地成为了一位天命极东支部的战舰舰长。身为见习舰长的祂一边在自己的上司（智障白毛修女）以及下属（草履虫白毛团子）中间周旋，一边向一位真正的舰长努力靠近。

熬夜开黑，迟到，扣工资，做任务，挖遗迹（矿），打深渊，解决小规模崩坏，日复一日，他过着如同被规划了行程一般的咸鱼日常，直到祂再次穿越的那天。

不，准确说是重生。

自己当时是死了……应该吧？

那么，

又是谁或者什么让我重活第二世的……早就知道了。

它和让自己穿越过来的家伙有什么关联……早就知道了。

它是有这样的能力还是用了更简单的方法……无意义。

“毕竟如今即使说是把大脑放在玻璃缸里，插电极改变感知让自己误以为穿越也是可行的。”

脑袋里又一次重复着这些困扰了自己两辈子的问题，还是没有头绪的少女又一次将视线移回室内。

房间的布置很简单，并没有太多装饰，除了偏白色的色调以外乍一看和普通企业的单人办公室没什么区别。

少女走到一面布置在侧面的落地镜跟前，看似是落地镜的东西其实是一个大型分析仪的操作台，不过在不使用的情况下这面黑科技板子的职能依然可以和普通镜子无缝衔接。

也许应为反光的关系图像并不完美，但这面“镜子”还是诚实地反馈了这位舰长这辈子的姿态——一位娇小的少女。

约莫十二岁的年龄，一米四五左右的身高，精致可爱的脸庞，微微泛着樱色的嘴唇，牛奶一般的肌肤，刚好覆盖住左眼的流海以及左肩上被盘成低马尾的黑色长发。

虽然把“黑发”，“西方肤色”，“露出的单只碧色眼瞳”这些在二次元画风成为常态因素结合到一个人身上会让人完全没法分辨她是哪国人，但有一点是确认的——无论从哪里来看都是一位刚刚从萝莉期转型的可爱少女。

也许唯一美中不足的就只有少女那一双无神的死鱼眼了，从镜子里的情况来看，少女此刻的眼神简直就像一个等着打卡下班时收到加班通知的公司职员，用FATE里某弟子零号的台词来说就是:这个家伙的眼神已经死掉了。

嗯，的确死了。

她一脸无奈地盯着镜子中的自己看了数秒，随即仿佛认命似地叹了口气。

“无论多少次还是那么尴尬啊。”

不过，也许是上辈子外加这辈子经历过太多的异常，我们的前舰长还是很快就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关注点迅速回到了手头的工作上。

只是…

“啊嘞？电脑好像有点儿奇怪。刚刚屏保画面是不是抖动了一下？”

看着霎时间又变得一切正常的屏幕保护画面，少女皱了皱眉头，在键盘上操作了几下，将显示器调到全是代码的系统运行记录，问题立马显现了出来。

“这是什么玩意儿啊？”

看着在蓝色页面上不断刷屏的Flame—props条目，对电脑杀毒软件还停留在360阶段的少女一脸蒙蔽。于是她开始认真思考自己是否要呼叫公司的IT部的那帮死宅来寻求帮助。

当然，这个提案在片刻后就被否决了，因为少女看到了一件东西。

那是一柄十分特别的日式刀，按照类型来分应该是正常太刀，但不管是没有丝毫刀文且漆黑无比的刀身还是带有血红色文理的刀装都透着一丝诡异的气息。

少女每天工作的时候都会将其挂在墙上，久而久之它反而成为了简洁的办公室中少有的几样装饰物之一。

这柄刀的刀鞘采取了半外露的设计，少女可以直接观察到外露的锋利切先。（日式刀刀尖）看着仿佛可以将旁观者的精神全都吞噬干净似的漆黑刀身，少女露出了一丝笑容，她轻轻地弹了弹暗金色的刀锷。

“小狐狸，快起床，帮忙重启一下电脑。”

话语堪堪落下，本是死物的太刀居然发出了一层淡淡红光。尽管在窗户外面鲜红的残阳互相映衬下并不明显，但那一刻太刀好似真的活了。

……

随后的数秒，刀毫无反应，看上去刚刚的只是错觉。

于是少女开始重复之前的操作，

“这个世界又没有黑暗森林，不要不要回答啊。”

“都到逢魔时刻了，虽然你不是假面骑士，但继续赖床真的不利于健康。”

“你是不可接触者吗？”

“再不出来我就把脑浆涂在刀上了，这里虽然没有上仙，但勉强可以凑合一下。”

配合这那流海遮住半边眼睛的样子和她之后的话语，彻底地把之前的美少女人设毁的是一干二净。

“嘭！”

终于在少女试图，伴随着奇怪的声音，一个同样奇怪的家伙出现在少女面前。

“别，汝的脑浆里有毒。”

那是一个约莫手掌大小的东西，二头身的比例，灵动的眼睛以及头顶上时不时转动一下的耳朵还有背后摇晃的四条尾巴，无论从哪里看这都是一只大号的狐耳娘Q版手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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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是1998年，这本书的作者甚至还没有出生，对于还处于信息大爆炸时代开端阶段的普通人来说这种情况已经是足矣让人大呼“妖怪”了，但少女只是很淡定地向它挥了挥手:

“哟，小狐狸早上好啊，既然醒了就快点，来帮我修一下电脑。”

她转身指了指屏幕上滚动这不知名字符的电脑，丝毫没有注意到生后已经一副咬牙切齿.jpg样子的狐娘，自顾自地说了起来。

“哝，你看电脑屏幕不知不觉地就滚动起来了。”

“舰长，再说一遍，我叫绯玉丸（higokumaru），这可是那个人给我取的名字。”

“知道了，小狐狸。”

“混蛋！你用没有在听口牙！”

“没，八重凛。”

“汝给吾听好了，就算吾是人类，但愚弄律者……。”

“谁信啊，八重村特产植物。”

少女小声嘀咕了一句，主动结束了这次无意义的斗嘴。

“对了，话说快给我解决，如果我晚饭前不能弄完的话，龙马那边是真的要死的。”

“和吾又有什么关系，话说他彻底滚开不是汝来说反而更自在吗？。”

碧色的眼睛微微眯起，少女坐回了电脑桌前。

“如果弄不好，雷电龙马被可可利亚弄进牢里，资金掐断那个东西可赶不赶得上不说，芽衣可就连美好的童年都没有了。”

“那是汝的问题，自己的计划出了纰漏，吾可不会帮你补上，你不是自称用炒股以及挖掘机（比特币）翻了很多金币吗？”

对面明显不吃这一套，嘴角微微翘起，绯玉丸嘲讽地说道:

“再说了，吼姆侠同志断谁的资金也不会断你的不是吗？我们的诗音大小姐。”

雷电诗音（raiden sion），这就是少女目前的生份。ME社社长的养女，未来极东支部三主角之一——雷电芽衣的姐姐，能得到这样的地位无论从干涉剧情方面还是更好地生存下去方面来看都是极佳的前置铺垫。

但不知为何，一想到要整天面对马龙这个蹭的累（傲娇）的隐性，不，这个时期还是光明正大的女儿控，少女就感到一阵恶寒。

啊啊，要硬刚到底吗？看来对面并不领情啊，得祭出王牌了。

这么想着，少女看似随意地伸了个懒腰，洁白的衬衫随着手臂的动作上移，露出腹部洁白的肌肤。随后她睡眼惺忪地说道:

“连续爆肝一天半后，对未来失去希望的我没有了续航能力，我即将呼叫IT部并进入休眠状态。所以…”

绯玉丸突然有一种十分不妙的预感，不过她依然保持着坚决的态度，直到听见诗音的后半句话。

“今天晚餐的油豆腐请您另寻高明吧。”

绯玉丸号中破。

看着渐渐失去色彩的某狐狸，某少女选择了继续补刀。

“当然，前提是活动范围有限的你找得到人。”

绯玉丸号大破。

绯玉丸陷入石化状态，诗音理所当然地补上了最后一击。

“还有，你不会应为被误认为妖怪或者律者什么的而被做成烤狐狸。”

绯玉丸号沉没。

“你你你，你这是要同归于尽吗？”

看着气出本音的狐狸，诗音暗道。

威胁和震慑已经做到了，接下来该进行利益分配了吧。

“如果能按时交稿的话，说不定我晚上可以给你做双份。”

看着惊慌失措的狐狸桑，她咸鱼似地趴到了桌上。

“也许可以做一份合乐锅。”

“可恶，居然用这个，可恶可恶。”

诗音的提案很明显引起了绯玉丸的兴趣，在纠结了半天后对晚餐的渴望终于压倒了自己的节操，它选择了妥协。

“嘛哒库（真是的），给我记着。”

绯玉丸摇晃着她四条樱色的尾巴飘了过来，趴在少女的头上开始对电脑屏幕使用她那不科学的力量。感受到头发上增加的重量，诗音只是撇了她一眼，出乎意料地没有任何反对。

“恩，worm.win32，蠕虫的进阶版，VIROUSFIR，火焰？真是个无聊的代号。”

紫色的光芒开始从电脑的主机的缝隙中冒出头来，绯玉丸的眼睛中透露出锐利的光芒。

“ID地址，AMG重工吗？哦呼，有两个大号主机群，难怪可以攻破逆熵的外层警戒网络，不过你的确定还是要保持现状吗，明明升级系统就可以彻底堵死黑客攻击了，却还是放个口子和他们打太极。”

“解决了？”

“当然，你以为我是谁？刚刚炸了他们底下的天然气管，烧了大部分机箱。”

“恩，用次世代技术还有玄学力量玩弄原始人的差劲律者。”

“喂！钓鱼执法的汝也好不到那里去吧？”

绯玉丸指着趴倒在桌上渐渐呈现出“真让人脸扁”此类颓废状态的诗音说道：

“虽说如此，”

“但即使每次吾都这么干那些黑客背后的家伙也依旧可以窃取到少量资料，这才使得他们持续不断地黑进这里——他们又不是蠢。”

“所以他们会将这些所得看成是自己通过努力获取的合法收益，并且会很乐意雇佣的第三方黑客来投入这里进行交换……”

“但龙马是直接把汝弄出来的这些都给归类为商业机密，这可不受专利法的保护，一年后他们绝对会反过来告ME的。”

……

“都已经经历过一次了，汝还没看清人类的本质吗？”

……

“喂，汝别装死。”

……

“喂，汝……”

不会吧？

绯玉丸这么想着，揪了揪诗音的头发，发觉并没有任何反应。在听到少女平稳又均匀的呼吸声后，她终于确认了一点。

这不是装的，少女真的睡着了。

或者说……昏迷。

就在这时，电脑屏幕的画面恢复了正常。看着铺满桌面的各类资料，绯玉丸倒吸了一口冷气。

“喂，雷电马龙当时真的只是随口一说啊。居然真的完成了，这种效率连以前有爱酱帮忙的姬子少佐都做不到吧？”

想道之前少女突然转性似地每天叫自己起来吃早饭时的情景，她感觉自己隐约间好似发现了什么。

“通宵的绝对不止昨天，真是的，这家伙把自己的身体当成什么了？”

本想狠狠地教训身下那个家伙，突然意识道这家伙刚刚睡着的绯玉丸收起了手头的团状火焰。她默默地飘到衣架边，抓起一件深色的外套盖在少女的背上。

“反正……死……不了……不是么……”

梦中的嗌语让绯玉丸的身形猛地停顿。

“就算变成咸鱼，汝也依然在拼命地扑腾呢。”

看着少女那天真可爱的睡脸，绯玉丸无奈地笑了。

“没办法，也许这就是自己造的孽吧？”

“好好休息，祝好梦。”

sp:sion可以翻译为，诗音，诗乃，鹰无，可以读作小鸟游和紫苑

sp2：重启，话虽如此，但还是改了不少之前的漏洞，比如长空市的确不在某东方大国（原先设定是杭州，如今设定是日本广岛或者福冈）

sp3：为啥连续被封两次就直接给我判死刑啊，这下《已经崩坏了的规划人生》是彻底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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